第一百二十八章 上癮
「夠了，你們下藥導致秦瑤瑤瘋癲。我親耳聽到你們說下藥的事情，這件事你又怎麼解釋？」方文也咄咄逼人，「她只不過用了錯的方式去喜歡一個人，就因為這樣你們就要弄瘋她？」方文也十指慢慢用力彎曲狠狠摳著沙發，他綳直脊背默默抵抗著突如其來的疼痛感。
「那你真是眼瞎了，耳背了。」公玉哪那冷笑連連，「秦瑤瑤是真瘋還是假瘋，想必你親自去看過。我那從不受收留精神正常的普通人。」
方文也冷笑，「是嗎？說不定就因為她傷害了你姐姐，所以你要處理掉這個隱患才使了手段。」那天，他聽得清清楚楚。
公玉哪那眼神一瞟那被方文也摳得快要撕裂的真皮沙發，面上不顯坐在一旁沙發上並不著急離開。
「你走吧，我已經準備好離婚協議書。」方文也冷著臉沉聲下著逐客令。
公玉哪那閑閑起身，在方文也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優哉游哉閑逛起來就是不離開。
疼痛感越發劇烈，方文也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文也，文也。」嚴簡小聲急切叫醒方文也。
方文也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視線一轉看到站在嚴簡身後的公玉哪那。「你怎麼還在這？」方文也驅逐意思明顯。
公玉哪那好以整暇坐在一旁椅子上，他低頭看著手裡拿著的葯，笑了，「你以為我是向忍冬那笨蛋！」
嚴簡急忙說道：「我拿著葯進來的時候，你剛好暈了過去。幸虧有他在，要不然……」
「這些普通葯根本不起作用。」公玉哪那緊盯著方文也嚴肅認真，一字一句道：「你最好一五一十告訴我那天你去找秦瑤瑤的經過。」
方文也面無表情道：「那是我的事，為什麼要告訴你？」
嚴簡看出來了，面前這個少年應該知道些什麼。也許他能治好方文也，方文也為什麼要拒絕。
「我可不想我姐姐守寡。」公玉哪那坐直身子，看著方文也不配合的樣子，他不得不開口，「那我說，你來聽。剛開始是不是有點難受，覺得喘不上氣。慢慢的胃疼，接著是這，再是這。」公玉哪那手指每指一處，方文也面上驚訝一分。他手指指的位置準確無誤，公玉哪那接著道，「一天痛一處，最後五臟六腑都齊齊發作，肚子像被什麼東西絞痛一般，越來越痛，恨不得用刀把肚子挖開把裡面的東西挖出來。每一次疼痛，大腦清晰感知疼痛比平時高几倍。越是壓制反彈越是厲害。」
公玉哪那說得仔細，似他親身感受一般。方文也表情震驚說不出話來，「你怎麼知道？」
「因為，那葯是我們研製的。」公玉哪那攤攤手，表情無奈道：「誰知道有一天會用到自家人身上。」
那欠扁的語氣模樣，方文也恨不得上前狠狠給公玉哪那一拳。
公玉哪那被狠狠地目光緊盯著不舒服，他笑著解釋道：「上流社會沒有人們想得那麼美好，光鮮亮麗的外表有著不為人知的齷蹉。一些打破世俗眼光的不倫戀，突破道德底線的事件。我那地方存在已久，它的存在就是接收被家族捨棄的棋子和尋求庇護的人。他們認為好死不如賴活著，可我認為，早死晚死都要死。他們身上背著家族秘密，我們研製這葯出來就是為了套出家族秘密。」
「那有治癒希望嗎？」嚴簡一聽公玉哪那對這葯的霸道很是了解。
「有，不過很痛苦。」公玉哪那直視方文也臉上表情嚴肅不似平常說笑，「這葯十分霸道，你的疼痛說明那就是上癮的徵兆，它已經侵蝕你的五臟六腑。你應該有好長時間沒有服用過這葯，你知道是誰給你下的葯嗎？」
方文也剛剛開始以為得的是呼吸道感染，慢慢疼痛蔓延後，他覺得事情並不簡單。他想起去找秦瑤瑤后，秦瑤瑤對他說的話，「只要你能把我從這裡帶出去，我就救你。」
方文也以為秦瑤瑤威脅他，可誰知道這是真的。看來，秦瑤瑤早就留了一手。
「我覺得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必定要受到懲罰，讓那些人生不如死不就是最好的懲罰。」公玉哪那苦笑道：「這葯會讓人上癮，只有不間斷服用才不會疼痛。一旦疼痛開始，那必定要再次服用。」
「那繼續服用是不是就不會感到疼痛？」嚴簡著急朝公玉哪那詢問著。
「對。」公玉哪那鄭重其事說道：「服用這葯的人活不過三年。」
方文也一直以為這葯是秦瑤瑤研製出來的，不想是面前變成納素珊親弟弟的公玉哪那。他說有治癒希望，那是不是說明天不絕我。「那怎麼治療？」
公玉哪那斟酌再三猶猶豫豫的表情落在方文也眼中，這事是不是很複雜。
公玉哪那心中掙扎再三才開口，「以一種毒品代替這種毒品，然後再戒掉毒癮。」
「什麼！」嚴簡驚呼，怪不得公玉哪那說這葯霸道複雜。
「據我所知，還沒有成功戒掉的人。」這也就是公玉哪那很後悔的事，要不是養父的命令，他也不會去研究這葯。想不到最後還是害了身邊親人。
方文也沉默，在他得知自己身體狀況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被死神下來通知書一般。他的未來被一張通知書阻擋了腳步，他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他從來沒有想過去求秦瑤瑤，那個已經瘋癲的女人。方文也能做得就是提前幫珊珊和兩個孩子鋪就好了未來，這樣他離開也無憾。
可現在有人說，我能把你拉回，但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這無疑給了方文也希望，哪怕這點希望渺茫，他也要試試。
如果他此時不拼不博，他只能等待死亡的到來。
方文也腦中不由自主響起那個樸實自然的山村，那裡有個人在等著他。
「決定好了嗎？」公玉哪那心知肚明方文也會選擇什麼。
「決定了。」
從那天之後，方文也消失了。公司一切大小事務交由嚴簡，李算，魯昌馬處理。家中的父母以提前打好招呼，方晨晨自那天之後沒有見過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