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還有一個人
「只看他們姿勢很親密，他們關係一定很好。」嚴簡看著那張泛黃的照片分析道。
納素珊給了嚴簡一個白眼，廢話。
方文也拿起那疊資料認真看著，一個個尖銳的詞語描寫則此人平凡卻又陰暗的事迹。方文也看著慢慢皺起眉頭，這件事情超出他的認知和想象。
嚴簡和納素珊相視一眼，他們很少從方文也臉上看到這種表情。這個人和趙集有極其親密的關係，卻又很棘手。難道這人比張嫻嫿還難對付？
即使方文也知道張嫻嫿偷走最新研發的遊戲概念，嚴簡也沒有看到過方文也露出為難和被顛覆的表情。
「怎麼樣？」嚴簡小心翼翼開口問道。
「他是趙集的好朋友，可他們的關係……」方文也實在描述不了。
嚴簡伸手搶過方文也手中的資料，他和納素珊兩人看了那份資料之後，也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這樣也行？
「強，甘拜下風。」嚴簡說完后，全身起雞皮疙瘩，他很冷。
「原來趙集是雙性戀。」納素珊不明白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呃，簡單稱之為愛情吧，是不是堅固到只有彼此。可趙集已經在身體是上背叛了他，他為什麼還要來報復她呢？
想不通，三人實在想不通。
「他們之間的關係複雜，難捨難分，又愛又恨。本就不是我們普通人能想通的，要是我們能想通豈不是和他們是一樣的人了。」方文也三言兩語令嚴簡和納素珊恍然大悟不在糾結。
同一時間，和方文也一直合作推廣和宣傳公司的負責人出現在一個破舊，陰暗的工作室。
男子帶著那名負責人看了看他們最近研發的遊戲，儘管還只有七分，他也要搶在方文也面前。今天的報紙嚴重刺激了他，他們煞費苦心設計一個看似完美的局沒有令他們夫妻成功離心，反而因這件事越發親密。
他怎麼能允許呢，幸好他還有后招。
「很好，不錯。」負責人站在電腦旁看著精美製作，完美設計。他頻頻點點頭道：「製作精良。」他轉頭看了看一旁的男子問道：「封測了嗎？」
男子歉意說道：「我這不是著急，我想先讓你看看我這遊戲有沒有大的市場。畢竟你在這個行業中是前輩。」
負責人十分滿意，他大加讚賞說道：「有市場，我目測這遊戲一定會很火。」
男子激動難忍握著負責人的手，「那太好了，不枉費這些同樣懷揣夢想的宅男們半年來的付出啊。」
「那趙總，我們是不是簽了合同啊。」負責人不願放過這麼有前景的遊戲，他只要拿下這個遊戲的授權，再加上方文也公司的授權。那他的公司在今年一定會橫掃同行，成為領先者。
「我想等封測的時候，請您再來看看，到時候再說。」男子搓著手一臉為難，眼神往四周一看，意味十足。
負責人是人精，瞬間明白男子是什麼意思。他回以明白明白的眼神，接著兩人心照不宣握著手相視笑笑。
……
張嫻嫿憤怒難當坐在沙發上，她怎麼感覺自己被囚禁在小小四面牆的格子間中，四周壓抑的氣氛令她再也受不了。她站起身來，順手拿過玄關處擺放的包包換了一雙鞋子走了出去。
張嫻嫿並不敢走遠，她在小區附近兜兜轉轉閑逛著。路過的行人嘴中說著今天報紙頭條上的事情，這已經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討論話題。
有的人關注點永遠不同，一張版面的報道中，穿插著幾張納素珊的畫作。
匆匆路過的行人說的幾個詞還是被張嫻嫿聽到，她敏感聽到那行人用欣賞的語氣說著，人美，畫的顏色搭配很好等等。
張嫻嫿手無意識捏緊包包，她費了那麼久安排的事情就這樣被納素珊的三言兩語說了過去。為什麼？所有人的偏袒她。
張嫻嫿越想越氣憤，她走至路邊招手叫來計程車離去。
車子來至一條行人較少的街區，車子穩穩停在路邊。張嫻嫿下了車，她左右看看沒有跟著才走進一條深不見底的弄堂內。
她甚至走在弄堂里還保持一步三回頭的警惕感，深怕有人跟蹤她。張嫻嫿的直覺是對的，後面的人放棄了跟蹤。弄堂中目標太大。
張嫻嫿極其謹慎，她走至拐角處，左拐右拐，繞來繞去感覺差不多了才敲響某戶人家的大門。大門打開，張嫻嫿側身閃了進去。
「你不應該在家乖乖呆著嗎？」門后響起不悅的的聲音質問著張嫻嫿。
張嫻嫿似乎不在乎對方的語氣和態度，她不甚在意說道：「我快發霉了，就來你這走走。」雖然只來過一次，但她還是記得這條路，也喜歡如同花園般的裝修。
「.……」屋主顯然不想和她說話，自己安靜坐在椅子上看著書。
張嫻嫿自來熟一般，她閑逛著。屋主也不制止她，只要不來出聲打斷她的思緒就行。
……
方文也這幾日手上一直拿著張嫻嫿和趙集的表弟趙濤的資料研究著，方文也研究之後得出的結論是：還有一個隱藏其中的人，甚至是這一起策劃一系列事情的幕後推手，或者策劃者。
「什麼，你說還有一個人？」嚴簡快要被搞瘋了。
納素珊也不敢相信，她一直以為這件事是趙濤和張嫻嫿一起策劃的。
「恩。」方文也應聲道，「張嫻嫿和趙濤根本沒有任何交集，他們互不相識也就沒有機會認識。是誰強行把他們拉在一起，還策劃一這一切事情。我想這些事情並不簡單。」
「你說的有道理，那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嚴簡問道。
方文也沉聲回答：「熟人。」
「為什麼？有什麼依據嗎？」
「你看，一系列事情的源頭是一年前，我拿畫作前去畫廊。張嫻嫿是怎麼知道並提前安排好一切。秦嵐大師行蹤一直是謎，可偏偏那天就那麼巧合遇到一起，身邊還跟著一大波記者？這難道不值得懷疑嗎？」方文也提出一個個疑點。
這麼說，還真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