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曝光
方文也當天就回了老宅，對於昨晚一夜未歸，納素珊給對舒沁芳說會了那邊的家。
舒沁芳聽完，果然眉開眼笑。她對著納素珊擠眉弄眼表示知道，年輕人要私人空間可以理解。
納素珊笑笑不解釋，任由舒沁芳混亂猜測。
私人別墅被納素珊騰出來給嚴簡團隊辦公，她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方文也也在一旁幫忙把封好的紙箱搬進一個房間，統一管理。
納素珊直起彎酸的腰，雙手輕輕敲打著，納素珊慢慢走至飄窗邊上休息。方文也搬好最後一個紙箱，碼好整齊后鎖門走過去。
納素珊一身的病，隨著年齡增長，腰傷受損，腰間盤突出，手腳一到冬天就酸痛，頭也不定時會暈。方文也急忙上前，雙手剛一觸碰到納素珊的皮膚，納素珊身體一僵。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令方文也回神，他只是習慣性想幫她按按腰。納素珊坐起身來，問話掩飾自己的無意傷害，「都弄好了嗎？」
「恩！」方文也不明白納素珊那麼排斥他，可他只有畫畫頂名的事對不起她外。他自問沒有任何對不起納素珊的，方文也眼神黯然，臉色蒼白。
納素珊看到眼中，壓抑自己不去問，當沒有看見。
搬家公司人員很快，一些人把納素珊要收拾起來的私人物品封箱歸置在一個房間內，一邊派人把公司開發部門裡的設施全部搬進別墅。
「其他部門的員工，在家工作，並不影響。隨叫隨到就行。」納素珊站在樓梯口邊指揮工人擺放位置，邊朝站在旁邊如跟屁蟲的方文也解釋道。
「你也算是公司老闆，都隨你。」方文也語氣溫和，一如往常。
兩天裝點一切，納素珊累癱躺在床上，邊刷朋友圈邊休息。手指無意識翻到兩天前的消息，閑暇時畫畫的女子又發布新的消息。
準備好了嗎？
配圖是一張貓吃魚的照片，萌萌小貓嘴邊滿是鮮血，眼睛閃著精光。小貓面前盤子中的小魚掙扎著，眼睛里掉著淚。
納素珊看完很不舒服，手指又一點，點了那女子頭像進入她的空間。裡面發布過的消息只有那三條消息，再往上就沒有了。
納素珊早就預料到激怒張嫻嫿的後果，那將要面對是一場漫長席捲的龍捲風。那條魚，究竟最後是她，還是張嫻嫿。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納素珊不準備做吃魚的貓，也不做被貓吃的魚。兩者之間，前者殘忍血腥，後者痛苦哭泣。
微博上神秘人z在空閑微博半年時間后，終於發出了新的微博。關注極高的事件，終於在平靜后再起波瀾。
人們很好奇這個神秘人z為什麼要一直追著浮萍的事件不放，一邊又對他發布的事件很感興趣。
浮萍在自殺后失蹤，這半年是在某個地方療傷。近日剛回到家，卻與丈夫貌合神離。
納素珊也關注這個人，想不到在張嫻嫿被開除的三天後，按耐不住終於有了動作。納素珊可以肯定對方不是張嫻嫿，那也是和張嫻嫿有莫大關係的人。
貌合神離嗎？的確。療傷嗎？也是。
神秘人z一連三天，每天都及時更新最新消息。納素珊只是看看不說話，心神不寧的她拿著畫筆看著面前白暫的白紙，久久沒有下去第一筆。
方文也得知后很是氣憤，他拿著手機的手緊了又松。他起伏的胸膛證明他此時極其憤怒，他理智壓迫著自己要走向畫室的腳步。
原本離奇複雜的畫家身份頂替事件還沒有澄清解釋清楚，現在又曝光他們夫妻之間只是利用利益關係。方文也不能不在乎，他在乎珊珊怎麼想，會不會.……像半年前……方文也不敢再往下想。
裝修公司包工頭的電話，令方文也和納素珊匆匆趕到現場。隨後而來的還有嚴簡、李算、魯四。
五人跟隨著包工頭走進方文也的辦公室，辦公頭指了指牆壁上的針孔沉聲道：「這是你們安裝的嗎？」
其餘四人目光不約而同看向方文也，方文也皺眉搖搖頭，他沒有那麼無聊，在自己辦公室安裝這東西。
「那就對了，我們在財務，人事，尤其是開發部門發現不少針孔，或是一些小型的竊聽器。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在搞顯現實版的竊聽風雲呢。」包工頭最後的一句調侃，落入其他幾人耳中，是多麼諷刺。
「現在全部拆除了嗎？」納素珊不由得擔心公司機密被泄露。
「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全拆了。」包工頭指了指那邊角落，「諾，那些東西一起在那呢。」
一行人走至那堆被人隨意堆積在一起的針孔攝像頭，和一些小巧的竊聽器。嚴簡蒼白著臉，聲音顫抖道：「那我們最近最新研發的遊戲……」
「不能用了。」方文也接著嚴簡說的話，說完他內心不肯面對的現實。
李算蹲下身去，拿起一個竊聽器道：「一定是那個女人，一定是她。喪心病狂。」
是啊，張嫻嫿真是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現場五人不約而同認可李算說的話。
納素珊找了一個袋子，把那些東西都裝入袋子中。「珊珊，你還收拾它幹嘛？」魯四蹲著幫忙，不情不願。
「這說不定能成為證據呢。」納素珊帶著手套拿起東西放在袋子中，嘴上隨意說道。
「真的嗎？」魯四眼神剛亮起，很快又黯淡下去。「時間那麼久，怎麼可能找到什麼。」
納素珊還是低著頭收拾著那些東西，魯四看納素珊臉色不太好，也難得識相閉嘴。
嚴簡、方文也和李算三人跟著包工頭去看了發現針孔攝像頭的位置，和竊聽器的位置。一趟下來，三人臉色均有鐵青，眼中帶著後悔，震驚和驚訝。
「想不到，這一次裝修是好事。」嚴簡不由得慶幸，還好新遊戲開發剛剛起步，現在改，沒有大的損失。
「是啊，我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那.……」李算嘆了一口氣，沒有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