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下雪了
納素珊跟著救護車來到醫院，方文也則配合警方會警局調查。
秦瑤瑤送進手術室，葉立冬和舒崖香行色匆匆跑進走廊，納素珊坐在椅子上，目光緊緊盯著印有「手術中」字樣的燈看著。她心情十分複雜，尤其是秦瑤瑤挺身而出推開她和方文也的時候。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珊珊，瑤瑤怎麼樣？」舒崖香坐在納素珊身側，臉色擔憂朝手術室看了一眼。
「不知道。」納素珊心中擔憂著，她怕，秦瑤瑤因為她出什麼事。
「別擔心。」葉立冬拍拍納素珊肩膀安慰著，其實她何嘗不擔憂。
走廊中，安安靜靜。
今天外面是聖誕節，街上歡快的氣氛和醫院走廊上截然不同。
「瑤瑤。」中年婦女穿著樸素，人未到聲以到。秦瑤瑤母親臉色著急眼邊掛著淚痕，腳步踉踉蹌蹌奔跑朝手術室這邊而來。緊隨其後的是秦瑤瑤的父親。
「阿姨，叔叔。」納素珊站起身來朝秦瑤瑤父母恭敬問候著，她低著頭不知要說些什麼。
秦瑤瑤母親接到電話，當場嚇得跌坐在地，半天回不過神。秦瑤瑤父母只是小小工人，他們這輩子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貴女人。家庭雖不富裕，但秦瑤瑤從小在父母保護下從未受過苦。老兩口緊趕慢趕才來到醫院，秦瑤瑤母親急急忙忙拉住納素珊問著：「瑤瑤，怎麼樣？」
「阿姨。」納素珊感覺自己喉嚨中像堵著石頭一樣難受，她要這麼說才能令面前心急如焚的二老放心。說實話怕他們受不住，不說吧……納素珊左右為難。
「阿姨。」舒崖香輕柔嗓音響起，她雙手扶著秦瑤瑤母親走至一旁座椅上坐下。她笑著乖巧語氣輕輕柔柔朝二老道：「我們也不知道秦瑤瑤傷得重不重，現在我們也在等手術結束。」
秦瑤瑤母親被眼前這個秀雅淡然的女子話所吸引，舒崖香的話猶如鎮定效果般，秦瑤瑤父母一聽也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等待著。秦瑤瑤母親更是依賴舒崖香，她緊緊抓著舒崖香的小手不放。
走廊上五人靜坐著等待著手術結束，方文也帶著嚴簡出現在走廊的時，手術燈熄滅。
手術室門打開，醫生邊摘下口罩邊朝外面一眾人問道：「誰是秦瑤瑤父母？」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秦瑤瑤母親上前抓著醫生衣袖緊張問道。
「已經沒事，她傷在腹部，注意下飲食。等下你們來我辦公室，我交代一下。」醫生說完離開。
接著，手術室大門再次打開，護士推著臉色蒼白的秦瑤瑤走出來。
秦瑤瑤父母一臉擔憂看著秦瑤瑤，跟著護士離開。納素珊等人靜靜跟在不遠處，方文也拉住納素珊。
納素珊不解看向方文也，方文也解釋道：「過會，我陪你去一趟警察局，還有。」方文也不由擔心看著漸行漸遠的秦瑤瑤父母一眼，他才轉頭朝納素珊說道，「警察要來找秦瑤瑤做筆錄。」事情，趙集已經交代。只是按照程序，警察必須找納素珊和秦瑤瑤做筆錄。
「我知道，過會去一趟警局。」納素珊掏出手機不知和誰發著簡訊，發好簡訊后。納素珊等人去病房看了一眼秦瑤瑤后離開，葉立冬和舒崖香吃了飯後回來學校。
納素珊和方文也則直接去了警局，兩人剛走進警局，大廳內，衣著華麗的中年婦女態度懇切朝警察說著什麼。
納素珊經過那女子時，只聽著她說，「我就是進去看一眼，看一眼也不行嗎？」語氣中透著哀求。
「不行，現在還在走司法程序。」警員平板朝女子說道。
接著，納素珊和方文也走了進去。納素珊做了筆錄后同方文也一起走出警局。
天空飄飄蕩蕩下起了雪花，納素珊只覺頭頂一涼，她抬起頭朝天空看去。雪花剛巧落在她的鼻尖，雪花慢慢融化。
它的美只是一瞬，落下就化如一灘水。
下雪了，這是a市入冬以來第一場雪。
「下雪了。」方文也抬手接住雪花說道，語氣說不出的感慨。
聖誕節下起雪來，更加符合聖誕節這樣的節日。
納素珊因為秦瑤瑤的事情，興緻不高。她和方文也打了車又回到醫院，
納素珊心中愧疚，她朝秦瑤瑤父母提議她守夜。秦瑤瑤父母不肯，怕耽誤納素珊學業。納素珊再三懇求，秦瑤瑤父母才勉強同意。秦瑤瑤母親只當納素珊和秦瑤瑤玩得好。
這一夜，秦瑤瑤父母在隔壁床將就了一晚。納素珊坐在秦瑤瑤床邊守了一夜，方文也會了學校。
第二天，秦瑤瑤悠悠轉醒已是中午，秦瑤瑤父母去吃飯。整個病房中只有納素珊和方文也，秦瑤瑤睜看眼睛四處打量著。
她初看見方文也驚訝一下，她目光一轉就看到坐在床邊另一側的納素珊。秦瑤瑤沉默不知開口說什麼，她睫毛低垂看不到想些什麼。
「渴不渴？醫生說只能先喝點水，等放屁后才能吃點流食。」納素珊關心朝秦瑤瑤問著，她說毫無介意般說著醫囑。
秦瑤瑤原本不知怎麼開口，納素珊說出「放屁」兩字令秦瑤瑤紅了臉。方文也若無其事面不改色坐在椅子上。
納素珊倒了一杯水喂秦瑤瑤喝了，方文也才開口對秦瑤瑤說著警察要找她做筆錄的事。
「事實是什麼，你就怎麼說。」納素珊又告訴秦瑤瑤她父母來了的事情，秦瑤瑤發生這樣大的事情，她們不好隱瞞。
「我知道了。」秦瑤瑤白著一張臉，眼神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說道。她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語氣和眼神去看身旁的兩個人，那種滋味很複雜。
舒崖香和葉立冬上完課，中午才來醫院看秦瑤瑤。她們幫秦瑤瑤和納素珊請了假，面對昔日好如姐妹的三人陪她說笑。
秦瑤瑤有種恍惚，她們還是如過去一般。她知道，她們回不去了。她過不去她那一關。
警察來做筆錄時，舒崖香和葉立冬拉著秦瑤瑤父母離開病房。秦瑤瑤面對警察的提問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毫無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