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永寧鎮
驚濤駭浪般的墨汁傾軋而來,楊戩不退不避,手中摺扇化作雪白的神鋒,神鋒迸發出千點寒芒,耀耀奪目。
隨著一陣輕快的聲響,看似威勢凌凌的墨浪被化解與無形,這是絕對性的差距。鬼書生看楊戩如此輕易地便化解了攻勢,內心狂震。
退堂鼓打起,鬼書生不敢戀戰,周圍水墨翻騰起來,身體瞬間融入水墨中,灑落在地,貼著地面急速退去。
楊戩飛身追上去,神鋒揮斬,爆出的寒芒奇准無比地切入水墨之中,卻如抽刀斷水一般,絲毫不起波瀾。眼睜睜地看著鬼書生遁走,楊戩竟是毫無辦法。
「二哥,我三次與他交手,都是這樣被他逃離了。」楊嬋嘆了口氣說道。
「當真奇怪,也不知他是怎麼煉成這麼其他的功法,看來要對付他還真是要費一番手腳。」說完,楊戩看了看那被鬼書生傷害的男人,見他生命並無大礙,便與三妹飛身離開。
回到華山之後,楊戩發出司法令,不多時,一名天地巡查靈官前來。靈官上前叩拜,道:「巡查靈官見過司法天神。」
楊戩點點頭,問道:「你是負責華山一帶的巡查靈官?可知那鬼書生是何來歷?」
巡查靈官低頭道:「回司法天神,那鬼書生叫藺飛揚,原是永寧鎮人,至於他因何而死,變成這般模樣,小的不知道了。」
「永寧鎮?據此多遠?」楊戩問道。
楊嬋回答道:「二哥,永寧鎮據此八百里,剛好在我管轄之外。」
楊戩聞言,令巡查靈官退下,然後帶著楊嬋,奔往永寧鎮。兄妹駕雲來到永寧鎮上空,放眼望去,小鎮呈現一個正方形,古香古色的建築整齊排列,一條寬闊的主街橫穿小鎮。
永寧是一個美麗的小鎮,風光秀麗。村子西面聳立著一扇,上書「永寧鎮」三個大字。楊戩駐足門下,抬頭望去,字字相連,渾然天成,蒼勁有力,矯若驚龍,雄偉中透著凌駕山嶽,睥睨天地的氣勢。
楊戩怔怔的看了許久,只覺得書寫此匾的人一定是位世外高人,感嘆道:「不知這是何人書寫,竟如此雄渾!」
楊嬋道:「二哥,我們何不進去打聽一下?」
兩人邁步進入小鎮,寬闊的街道由青石鋪就,平整而光潔,兩旁林立著各式商鋪,進入的人們絡繹不絕,可見小鎮的繁華。
「這裡民風淳樸,安定祥和,果不愧永寧二字。」兄妹走在街道上,引來無數人駐足觀望。一個清奇秀氣,身穿一領淡鵝黃,風度翩翩如君子。一個容顏絕世,一襲粉衣似桃花,氣質出塵若仙子,令人賞心悅目。
楊戩尋了一家布店,此店名叫雲水坊,琳琅滿目的綢緞鋪滿了櫃檯,掌柜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一面笑意,榮光滿面。
掌柜看到兄妹進來,看穿著打扮,便知他們不是普通人,當即笑呵呵的迎上來,問道:「二位想買點什麼布?小店種類齊全,各色樣式,應有盡有!」
楊嬋道:「掌柜的,我們不是來買布的。」
聽說他們不是買布,掌柜笑容頓消,不過見楊嬋美貌,沒有發怒,道:「不買東西,那你們來幹什麼?」
楊嬋從袖子里掏出十兩銀子,說道:「我們想向您他聽一個人,他叫藺飛揚。」
「藺飛揚!」聽到這個名字,掌柜頓時炸了毛,不悅地道:「我不知道,你們快出去!」說著,怒氣沖沖地將兄妹二人推了出去。
「這……」兄妹二人面面相覷,不由得暗想,這藺飛揚生前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竟會讓那掌柜如此動怒。
這時,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從角落裡跑過來,向楊嬋問道:「姐姐,你是要找藺飛揚嗎?我知道他的一點消息,不過……」小乞丐說著,眼巴巴看著楊嬋手裡的銀子。
楊嬋明白小乞丐的意圖,說道:「你先告訴姐姐藺飛揚的事情,姐姐在把銀子給你。」
小乞丐看著楊嬋美麗的容顏,眼中充滿了崇拜,說道:「人們都說藺飛揚是個災星,聽說他出生之時天將神雷,劈到了鎮子東頭的神樹。三歲剋死父親,五歲剋死母親,鎮里的人都不願收留他,是蘇家老爺好心收留他,把他撫養成人,供他讀書寫字,誰知道恩將仇報,三個月前他帶著蘇家小姐私奔了,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他。」
「那你能帶我們去蘇家嗎?只要帶我們去蘇家,這些銀子都是你的。」楊嬋說道。
「好!」小乞丐興沖沖的在前面帶路,兩兄妹跟著後面,走到鎮中心,怪了個彎,蘇府便呈現在眼前。
蘇府坐落於鎮中心處,佔地極大,約有房屋百餘間,真叫一個氣派萬千。楊嬋將銀子給了小乞丐,拿到銀子后小乞丐興高采烈的跑開了。
楊嬋上前口響府門,不多時,厚重的府門嘎吱的開了,一名下人走出來,見到這對俊美非常的兄妹,不由得一愣,半響之後才問道:「二位可是有什麼事?」
「我們找你家老爺有要事,勞煩你通報一聲。」楊戩微微施禮道。
下人雖不知兩人身份,但可能他們衣著高貴,器宇不凡,將兩人迎入正廳,快步通報去了。
沒一會,一位氣度雍容的中年男人進入正廳,正是蘇家家主蘇文虎。蘇文虎令下人看差,問道:「不知二位找老夫所謂何事?」
楊戩道:「在下楊戩,這是舍妹楊嬋,我們此來的目的,是為了向您打聽藺飛揚的事?」
聽到藺飛揚這個名字,蘇文虎眼中閃過一抹驚慌,雖然迅速被他掩飾掉,但還是被楊戩捕捉到。
「怎麼,蘇老爺不願告訴我們?」楊戩平靜地看著蘇文虎,但那平靜不起波瀾的眸光,彷彿能夠照徹人的內心。
「你們是什麼人?找他幹什麼?」蘇文虎強作鎮定地問道。
「他死了,您不知道嗎?」楊戩淡淡地問著。
蘇文虎的心一陣急跳,不知為何,被這青年的眼睛盯著,就好像被人看穿了所有隱藏的心裡的秘密一般。
「他死沒死我怎麼知道!我將他撫養長大,他卻拐跑了我的女兒,死了最好!」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那你女兒呢?她又在哪裡?」楊戩語氣冷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