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比試
付宇昨日勝了一場,故此今日要打的是神榜,雖然是融合期,但卻可以加分。
一行人到擂台前時,佟家的人已經等在邊上了,見到靈犀,佟家的人個個冷哼,殺氣濃烈。
「不知付家今日出哪位啊。」明顯是佟家領頭人的人出言道。
「不知閣下是?」靈犀淡淡的問。
「在家佟君易。」那人倨傲的道。
靈犀轉頭看向付光,示意他說話,付光會意,上前一步,「今日我歸元宗對上佟家,不知是一戰定勝負,還是三局兩勝?」
這宗門對宗門的比試,還是比較靈活的,人數多便戰勝多者勝,比多少場雙方商議后決定,宗門人數少一般最多五局三勝。
「五局三勝,多給你們幾次機會,別輸了怪我們欺負弱者!」佟君易大手一揮,他身邊的修者站出來,是凝神期。
嘴裡雖說讓著歸元宗,卻強勢的先選對手,真是好不要臉!
「本人佟拓,就你吧,快點,別浪費時間。」佟拓隨手一指付星,付星是所有人中突破最晚的,他都沒好好的熟悉凝神后的修為。
不過別人既然如此輕蔑的挑戰,他怎能退縮?修行本便是激流勇進,他絕不會退縮。
尤其是他被判定資質不好,靈犀待會付家真正的傳承后修為突飛猛進,給了他無以倫比的信心。
「請賜教。」他跳上高台,拱手揖禮。
佟拓二話不說,直接祭出一枚小鼎,小鼎通體散發著幽光,鼎口一下一下的吞吐著霧氣。
小鼎祭出,他立刻打了過來,付星翻身避開,衣角被小鼎碰到迅速化作齏粉。
靈犀眉目如水,一眨不眨眼的盯著那小鼎,這枚小鼎有些邪門,暫時看不出它有什麼用途。
小宗門和小家族一樣,他們與大門大派不同,他們的傳承駁雜多樣,且大部分都遠不如大門派的傳承有用,好些只能修道凝神,或者練虛。
比如飛羽宮修的是神女飛天總決,而在神女飛天訣中又衍生許多法訣,每一樣都精妙無比,最主要的是這些法訣可以從化氣一直練到合道,甚至地仙。
以前付家的法訣亦是如此,只能修到練虛,還不是付家自己的傳承,不知付家哪位先祖得的別人的傳承。
付星避開后,穩住心神,想起靈犀的話,比試中無需藏著掖著,這樣,他就可以放開手腳幹了!
踏雷術運轉,密密麻麻的閃電在他左掌中縈繞,右手祭出長劍,左手覆在長劍上,頓時普通的長劍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閃電。
「吃我一劍!」他一步跨過去,剎那間出現在佟拓的身邊,佟拓一驚,怎麼那麼快?難道是付靈犀將她的法訣傳給同門了?越想越可能,不過他可不怕,早就打聽了付靈犀的拿手本事便是空間之術,為了對付付靈犀他們每人都準備了近戰的寶物。
只見他祭出一把短刃,短刃一紮,帶動一道長長的殘影,付星慌忙避開,堪堪躲過匕首,長劍揮去,佟拓驅動小鼎擋在前面。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雖然有些意外,但你輸定了!」他有些得意,這些閃電看起來厲害,但他這個法寶也不是吃素的,必要時候可以抵主人一命。
他很果斷的切斷與小鼎的聯繫,乘付星躲開匕首的空檔,手掌蓄滿十層力量沖付星拍了過去。
「轟!」一聲巨響,付星剛躲過匕首,劍勢還沒收回,凌厲的掌風便呼嘯而來。
太近了,距離太近了!他根本來不及避開,或者是回擊。
電光火舌之間,他深呼一口氣,硬生生受了一掌,掌風落下,拍得他五臟六腑都差點移位,不過還好,他一年中都在練煉體術,並堅持每日洗葯浴,他的體魄不是一般法修能比的,劍修與之比較都有所不及,整個后荒怕是只有蠻族能一較之了。
佟拓這一掌用了全力,他以為付星一定不死也要重傷,然而付星只是後退了幾步。
台下歸元宗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剛才太險了,他們都以為付星要承受不住,沒想到他硬生生抗下來了,看來這一年的萬年靈藥葯浴沒白洗!起碼對得起那一把把萬年靈藥!
付星此刻全神貫注的比試,並未注意其他,他此刻幾乎是進入了忘我境界,只見他扭動頭,手中再次蓄積閃電,閃電傳導在長劍上,長劍再次揮出分化出無數條閃電。佟拓此刻唯一想的便是逃!
一定要逃,這些閃電落在身上不皮開肉綻才怪,最主要的是這些閃電是由修者打出,與渡劫時的劫雷有什麼區別?逃,一定要逃!不然內傷跑不了!
然而,他剛才使了全力,目的便是置付星於死地,對方沒死,他靈力全空了。
只是,他哪裡能跑得過閃電,「啊!」一聲慘叫,他跌倒在地上,被電的全身漆黑不省人事。
「歸元宗付星勝!」擂台上鑲嵌的陣法自動識別勝負,很快便做出了判決。
「這……」佟君易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台上,他明明研究了付靈犀的技能,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瞬移,也做了應對,怎麼能輸呢!肯定是佟拓輕敵大意了,這才給了付星有機可乘,一定是這樣!
「再來!」他大喊。
「佟道友,依照規矩,這一次由我們選對手。」靈犀含笑道。陽神祭祀規矩如此,佟拓也不好強來,不耐煩的道:「快選快選,女人就是磨蹭。」
「阿宇,你選吧。」靈犀將付宇推上前。付宇大方走上擂台,很規矩禮貌的拱手揖禮,給足對手該有的尊重,「在下付宇,還請佟前輩賜教。」他小手一指佟家人群中一名老者。
老者一愣,他沒想到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敢挑戰他,雖然他這些年都不曾突破,可自問在融合期無敵。
不過,對方既然要來送人頭,他不介意收下。
佟家其他人也都露出輕蔑的笑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挑戰三叔!
「在下佟名輝,還給小友賜教。」他慢條斯理的走上擂台,眸子里散發著彷彿已經勝利的得意光芒,這小子年紀輕輕,滿臉稚氣,恐怕不夠他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