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要低調
他雖然是聚靈,但聚靈這一境界,可是分十二層。
聚靈十二層最強,最弱的,便是長安這樣剛剛突破聚靈一層的存在,可想而知,聚靈一層想要打敗聚靈四層,簡直是痴人說夢。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兄,我們兩人在下游喝水,你這混蛋到好,在上游洗澡洗被單,安的什麼心,不要以為我不敢揍你……」
長安這次算聽明白,兩人為何找自己了,想到自己身上洗去的泥丸,被兩人喝在肚中,就想笑,但在這樣嚴肅的場合下,長安還是一臉疑惑不解道:「洗衣服?沒有啊,我才來河邊……」
年長青年孫言皺著眉頭,指著長安手中的床單說道:「沒有洗,那床單怎麼回事?」
長安連喊冤枉,解釋道:「我哪裡是洗床單啊,再說我也不是這麼勤快的人啊,剛剛休宿院,不小心把水倒在床上,這不來這裡曬床單嗎,你知道的,我房間在休宿院,最後一排,陽光全被樹蔭遮住,另一邊是懸崖,只有這邊才行……」
仔細盯著長安臉上神情的孫言,見長安目中自有一股幽怨在,不由疑惑起來。
「為何水是那股味道.……」
「我怎麼知道啊.……」
王業一言不發的聽到這裡,悄悄的在孫言耳邊說道:「這小子,不能信啊……被他坑的人,還少么.……」
「還能怎樣,難不成去雜役司告狀,說我們喝了尿?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此事不能算,我看這長安身上有靈氣環繞,有些混亂,目中也有一絲精光,應該是突破聚靈不久,還未鞏固修為,教訓他機會多的是.……但不在今天,我們走……」
冷哼一聲的孫言以及王業,目帶威脅瞪了長安一眼,立刻離開。
直到兩人走的老遠,長安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我長安福大命大,用智慧戰勝了邪惡,躲過一劫,兩人也是怕醜事外揚,不便追究,但肯定是恨上我了.……」
說道這裡,長安不由幽幽一嘆,收回目光,望向天空,感概道:「我這還沒成天才呢,就這麼多人惦記,以後仇家還不漫天飛,看來,有必要低調一次了。」
這次他沒選擇翻牆,怕弄髒床單,而是走的大門。
這一頓好走啊,偌大的休宿院,從大門進來,走到最後一排自己的屋子前,用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也難怪齊白飛那麼胖,也學自己翻牆,這要是天天這樣,齊白飛不瘦下來才怪。
感嘆一聲,長安便推門而入,當下便看到齊白飛正在自戀,做各種比武動作。
聽見門聲,齊白飛頓時一愣,裝著什麼都沒發生,彎腰拍了拍床單,故作整理。
無奈的搖了搖頭的長安,想到要低調,便沒有把自己突破聚靈的事情告訴齊白飛。
但心有不甘他,在鋪好還是濕的床單被褥下,不由叫了聲齊白飛的名字。
「齊白飛……」
誰知道,齊白飛反應比長安還強烈,如同幹了什麼壞事被發現一般,驚叫道:「你什麼都沒看到,我剛剛只是在……在.……呼吸……」
「我不是問你,剛剛在做什麼,我是想告訴你,我是個天才,你別給別人說……」
齊白飛一愣,恍如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大笑起來。
其笑聲,堪稱恐怖,令人頭皮發麻,不只是笑,還激動的不斷拍打自己的床子。
長安翻著白眼,有些匪夷所思的望著齊白飛,自己之前也說過同樣的話,可齊白飛的表現,沒有這麼激動,怎麼現在看起來,如同瘋了一般,居然還拿自己腦袋在咚咚的撞木板牆。
「你是不是有病,有這麼好笑嗎?」
「好笑,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嗚嗚嗚.……」
可緊接著下一幕,讓長安措手不及。
大笑不止的齊白飛,竟然笑著笑著哭出來了。
「我……我失戀了.……」
就在長安疑惑不解瞪著眼睛下,齊白飛突然流著眼淚望扭頭著長安,神色悲痛,說出這麼一句來,話音一落,便抱著頭坐在床上,大哭了起來。
「不是把……你失戀,看上誰了?」
「就是上次你看到我和她一起走的女孩.……」
長安恍然大悟道:「上次你聞襪子,也是那個女孩的吧.……」
此言一出,齊白飛如炸毛一般,猛的抬頭看向長安。
「我的意思說,你很有眼光……」
齊白飛直勾勾的望著長安,只吧長安看的毛骨悚然,這才哽咽道:「是啊,我是很有眼光,可惜她沒有眼光,看不上我.……」
「哎……你還好,我長安這麼英俊瀟洒,還不是沒人喜歡……」
齊白飛憤怒的望著長安,訓斥道:「你這個滿嘴謊話的騙子,那若雨不是喜歡你嗎?」
「若雨?……」
想到那個始終蒙著面紗,聲音甜美,在自己總被揍送來丹藥的女孩,長安也不由心頭一暖,但還是不服氣道:「可是若雨一直蒙著頭,誰知道漂亮不漂亮.……」
「你少裝蒜,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可是聽有些女弟子說,若雨長的很好看,就算是侯玉婉都比不過,她是因為自己長相太美,才故意遮掩面紗的.……」
「這到是件奇事,想不到若雨那小丫頭竟然是因為這樣,才遮掩面容的.……」
看著依舊悲痛萬分,目露委屈幽怨,彷彿誰欠了他一個老婆一樣的齊白飛,長安無奈道:「別傷心,機會多的是,馬上不是到了招收弟子的時間了嗎,到時候你去親子殿,見見自己的父母,順便還能看看上山來的弟子中,有那些好看的女孩.……以你天生麗質,完美無瑕的臉龐,和霞姿月韻的氣質,說不定就能勾搭一個,豈不美哉……」
齊白飛摸了摸自己的胖臉,自戀的神色再次佔據悲傷的眼中,深感長安話中有理,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不用多想,天色也不早了,咱們趕緊收拾收拾,睡覺把。」
被齊白飛這一折騰,天色已經暗下,就連床單都幹了。
在齊白飛詢問長安如何將自己氣質在做突破的辦法后,兩人也有些累,便安靜睡去。
睡夢中,長安做了一個夢,她夢見了一個女孩,一個獨特的女孩,這個女孩被黑色面紗遮掩面容,就連頭髮也看之不見,可聲音是那樣的甜美,那樣的讓人如醉如痴,婉轉輕柔,燕語鶯呼,說的便是這樣動人的聲音,聽她的聲音,就好似在站在湖畔聆聽一曲優美悅耳,回味無窮的歌一般。
就當長安激動的伸手揭開女孩面紗之際,一聲憤怒,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嚇的長安,整個人快如閃電的向後倒飛,越飛越快,越飛越遠,幾乎是在目光之中那面紗女孩看不見時,驚坐起來。
「原來是夢啊……」
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誰知那出現在夢中的殺豬聲,再次響起,而這次不是在夢中,是在門外。
憤怒的抬頭望去,竟然看到齊白飛光著腳丫,站在門口,仰頭看向一處,不僅是齊白飛,還有許多人影和議論聲,在這些聲音之中,竟然還有簫聲。
「那個混蛋,大晚上不睡覺,在那吹簫.……你給我下來.……」
一聽有好戲看,長安也管不著誰吵醒了自己,披著一件麻衣,穿上布鞋,就往門外走。
「你做春夢了?」
「你才做春夢呢.……」
長安剛剛來到齊白飛面前,齊白飛面一臉詭異的微笑,望著長安,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沒做春夢,大晚上的在哪說,我要看,我要看……我要是沒猜錯,你肯定是在夢中作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長安懶的理會齊白飛望向曖昧的神色微笑,抬頭向簫聲來源看去。
說實話,長安發誓,這輩子都沒聽到過如此難聽的簫聲,那簡直就是鬼叫,嗚嗚嗚的,別說是韻味,簫聲都的斷斷續續的,長安都覺得,自己吹都比他吹的好聽。
「這不是任偉才嗎,我的天,這一天沒見,胖了這麼多?」
「胖……那是被打的.……」
就在長安發表自己的感概時,另一位熟悉的少年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見齊白飛和長安都疑惑不解的望著自己,少年吃驚道:「你們該不會不知道把?任偉才偷看女弟子洗澡,被抓住了,打的那叫個慘,我在水塘修建輪轂,都能聽到從木堂發來的慘叫聲.……」
「你這也太誇張了,木堂離南峰水塘,少說也在十里,啥叫聲能傳這麼遠.……」
長安和齊白飛對視一眼,兩人還未說話,另一個聽到少年言語的孩童,不由冷哼,鄙視的看了眼少年。
「我怎麼把這茬忘了,林佳昕這個母老虎,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這打的也太慘了,任偉才如此瘦弱的身材,此刻站在屋頂月光下,要不是外門唯一的胖子站在我身邊,都以為是齊白飛……」
本想著教訓一下任偉才,誰知道林佳昕那火爆的脾氣當真是名副其實,任偉才啊任偉才,真不怨我啊,我只是坑你,林佳昕可是打你的人啊。
「那都這樣了,還不睡覺,半夜吹簫玩,什麼個意思?」
齊白飛想不通,詢問比他早先出來,而且了解情況的少年弟子問道。
「睡?都腫成這樣,換成是你,肯定疼的也睡不著,這還用問……」
齊白飛深吸口氣,不由回頭望著長安,氣憤道:「這任偉才,都被打了,還在惹人怨氣,這明顯是,我不能睡,誰也別睡,還好我們在最後一排,這要是擱在內門弟子前,還不得在被打,活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