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阿倫戴爾

  統治無底深淵第六層的眼魔大主母有著大量的子嗣，據說她曾經和奧比斯惡魔、塔那厘惡魔、格里萊斯魔乃至更邪惡的種族交配，傳說交配完后眼魔大主母會吞噬掉對方，並進入無底深淵第六層的子位面專心孕育自己的子嗣後代。史蒂芬幹掉的巢母之眼體內有一些奇怪的惡魔器官，也就是某種特殊的孵化腔體，他一邊控制著自己的化身觀察酒館內的其他人，一邊動手將這頭巢母之眼解剖成了一大堆的零件。


  下一個搞事情的選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史蒂芬乾脆坐到吧台附近聽其他人吹牛。


  酒館的老闆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壯漢，他正在跟其他人吹噓自己的祖先，據說他的祖先曾經是參加過聖者浩劫戰役的倖存者，親手幹掉過一個惡魔領主，跟隨著當初的索倫閣下一路從海外群島打到了南方諸國，最後在落葉城的戰役后選擇歸隱，並前往了一個叫做阿倫戴爾的地方。因為親眼見過了太多的死亡，他的祖先原本是準備在阿倫戴爾做一個普通人的，但是沒有想到當時統治著阿倫戴爾灰色地帶的幫派居然招惹上了他。


  於是，那個黑幫徹底的悲劇了。


  等到阿倫戴爾的官方人員趕到時，這個黑幫的精銳已經被人給單槍匹馬殺得乾乾淨淨，酒館老闆的祖先想要做一個普通人的想法肯定是破滅了，最後他被阿倫戴爾的皇室所收編，成為了一名官方的執法者，幾年後甚至成為了統治冰河城的城主。


  酒館老闆坐在那裡唾沫橫飛的吹噓著自己祖上的榮耀，而旁邊的商人們則一個個笑而不語。


  在輝煌的家族最終也有衰落的時候，不過是一兩百年的時間，酒館老闆的家族就逐漸的衰敗了，如今不得不回到摩多城，依靠祖傳下來的幾個臨街店鋪開開酒館過日子。


  聖者浩劫。


  史蒂芬聽著其他人吹噓著聖者浩劫時期的故事，心神不由有些嚮往起來，如果是他來到那個動蕩無比的時代，究竟又會有怎麼樣的際遇呢？

  那個時代的傳奇強者簡直是多得數不勝數，諸多神靈的本體也化作聖者形態降臨凡間。


  酒館裡面的故事最多的還是跟死亡主宰-索倫有關，因為這位存在參與了主物質位面絕大部分的大型戰役，同時他還是以海盜王的身份起家，本身的崛起充滿了傳奇色彩。史蒂芬估計自己就算是遇到了聖者浩劫也沒有這位索倫閣下那麼重的殺氣，最大的可能應該是先躲起來發育好再說。難怪那位索倫閣下最後會執掌死亡的神職，史蒂芬從那些故事裡面發現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了這位閣下手中的人恐怕已經有上百萬之數。


  「想不到索菲婭的父親居然殺氣這麼重！……」史蒂芬莫名覺得有點壓力。


  在離開了摩多城后，史蒂芬一路傳送跨越了大海，到達了一個叫做毒蛇島的地方。這個島嶼叫做毒蛇島，但是本身上面幾乎看不到毒蛇，相反是一個非常繁榮的港口城市。當然這裡要比摩多城差上許多，人口也就是只有三四十萬人的樣子。從毒蛇島跨過海峽就進入了南海岸地區，內陸城市看著要髒亂許多，富裕程度也要差上一大截，大概也就是跟摩泰拉世界的北境相差無幾，整體依舊是一副中世紀文明的水平。


  史蒂芬進入內陸地區后就感覺自己從殖民時代的新興城邦進入了黑暗時代的中世紀文明。


  在這些城市裡面有著大量侍奉光輝之主的神殿，這裡幾乎看不到什麼煉金工廠，但是城市外面是一片接著一片延綿不絕的麥田。因為農業女神教會的關係，這個位面的農耕水平還是不錯的，在有糧食保障的基礎下，人口最近一兩百年有著爆發性的增長。但是史蒂芬看著這些底層的普通人那有點麻木的表情，心裏面還是對海外群島的一切更加認同一點。內陸城市的居民接受教育的程度低下，祖祖輩輩都是農民的人幾乎是沒有什麼上升的途徑。


  他們無知愚昧但卻信仰虔誠，光輝之主的牧師們會告訴他們只要恪守本分善良誠信，那麼他們死後就可以進入光輝之主的國度，靈魂沐浴在神聖的光輝中，在天堂內獲得永恆的寧靜祥和。


  史蒂芬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那就是死亡主宰的牧師幾乎都不怎麼傳教，一個個看起來沉默寡言像遊盪者多過於像一個牧師。而光輝之主的牧師則經常跑出去傳教，向那些信徒們宣揚光明正義善良等等的信念，每個禮拜還會要求他們前往神殿祈禱。


  史蒂芬有點好奇為什麼不傳教的死神反而會是主物質位面信徒最多的神靈。


  從南方諸國一路往著北方去，史蒂芬很快再度感受到了開明的思想，活躍的氣氛，繁華的藝術氣息。在北方諸國信仰的是冰雪女神，這裡最強大的國度是阿倫戴爾，阿倫戴爾的皇室數百年來都在贊助藝術家和文學家們，所以這裡有著大量新奇有趣的事物。跟海外群島相比，北方諸國的氛圍要更加輕鬆一點，在死神信仰的範圍內，人們嚴謹又克制的生活著，而在這裡有著浪漫自由的氣息。


  用一個簡單的例子來說。


  在摩多城被史蒂芬龍脈魅力所吸引的女士會含蓄而又內斂地注視著他，在南方諸國被史蒂芬龍脈魅力所吸引的女士會害羞地悄悄打量他，而在阿倫戴爾這座繁華的大都市裡面，史蒂芬被那些熱情的女士們毫無保留地挑逗著，甚至還有人遙遙送來一個熱辣的飛吻。


  阿倫戴爾的女王已經傳承了許多代，這個由女性統治了近千年的國度確實是有點不一樣。


  冰雪女神極少插手主物質位面的一切，她的教會也比較安靜，除了盛大無比的冬日祭外，平時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慶典。這位女神是死神索倫的堅定盟友，也是改革派神靈的中堅力量，阿倫戴爾跟摩多城的盟約已經維持了有數百年的時間。


  「死神的盟友還真不少。」


  「不過就算是這樣，祂面對光輝之主好像也沒有佔據上風。」


  「也不知道這兩位神靈最後的勝負會如何？」


  光輝之主的出身相當不簡單，祂曾經是遠古時代的太陽神，當時最強大的古神之一，後來太陽神隕落轉世成為了晨曦之光，跟大地之母一直保持著親密的關係，奧術帝國毀滅時整個主物質位面遭到了重創，一座座浮空城墜落後產生的爆炸輻射掀起遮天蔽日的塵埃，幾乎已經是一副世界末日般的局面。但是在寒冬到來萬物終焉之前，自然神系的主神橡樹之父以自我犧牲的方式聯手晨曦之光拯救了整個世界，凈化了那些遮蔽天空的塵埃，讓陽光重新普照大地。


  也就是那件事之後，晨曦之光變成了如今的光輝之主。


  認真說起來的話，這兩位主神不管是實力還是成就都是相差無幾，真打起來肯定是一片天翻地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