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兩種選擇
「砰~~~」
看到這匪夷所思的一幕，波茲的表情登時變幻，臉上滿是震驚之色的同時，握住酒杯的右手也隨即一陣晃蕩，突然掉落到了地上，紅色的酒液夾雜著碎玻璃在地板上混合后一片。
「這……」
但是在震驚訝異情緒下的波茲卻渾然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半張著嘴巴轉頭望向身旁的托尼，迅速出聲問道：「托尼，剛才那是怎麼回事？那……那個怪異的年輕人和小女孩到底是誰？」
托尼雖然也有些驚訝，但是對帕奇已經有所了解的他倒是沒有顯得過於震驚，在聽到波茲的問話之後，隨即轉頭迎上了她震驚的目光，咧嘴輕笑了起來。
「剛才的情況正與你看到的一樣，而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眼睛裡面的訝異一閃而過，托尼輕抿了一口酒，這才緩緩出聲解釋道：「似乎之前我已經跟你介紹過了，就是邁維斯先生和他的女兒，只不過他們不是普通人罷了。」
波茲當然也知道那個年輕男人和小女孩不是普通人，而托尼很顯然沒有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波茲緊接著又追問了一句：「托尼，我是問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什麼身份？」
托尼愣了愣神，稍稍想了一下措辭，才出聲回答道：「他們不過是普通人的身份罷了，但是那位邁維斯先生掌握的力量卻不普通，我這麼跟你說吧！」
頓了一下，托尼又繼續解釋了起來：「那位邁維斯先生其實就是一個掌握了特殊力量的人類，他能夠運用這種力量做到很多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在歷史上則將這些人稱為『巫師』。」
最後兩個字托尼刻意加重了一下語氣，而波茲在聽了他這番解釋之後也終於大概弄明白了。
而在聽完並弄明白托尼的結合四之後，波茲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驟然一亮，好奇寶寶一般的問道：「托尼，那位邁維斯先生真的就是傳說中的巫師嗎？就像童話故事和電影裡面那些無所不能的女巫一樣？」
「無所不能應該不可能，只不過他確實能做到許多我們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托尼耐心的回應著。
「波茲……」
而在說完這句話，托尼彷彿看出了波茲的一些想法，突然上前一步扶住了波茲的肩膀，緊盯著她的眼睛沉聲提醒道：「雖然那位邁維斯是一個神奇的人，但是因為他掌握的力量，所以他身邊註定不會太平靜，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永遠不要跟他有所接觸，而我……」
「也是一樣！」
「嗯，我知道的。」
難得看到托尼這樣嚴肅，波茲不免有些反應不過來，被抓住肩膀的她抬頭看著托尼就像是一個小雞仔一愣一愣的使勁點著頭。
「好的。」
托尼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便轉身走開了。
通過一個過道，托尼順著樓梯一路往下來到了一個擺滿了機械手臂和豪車的地下室，而這裡，就是托尼這棟別墅中的專屬實驗室。
一來到地下實驗室，本來綳著一張臉的托尼便立即抬起了左臂，微皺著眉頭出聲問道：「賈維斯，怎麼樣？剛才那個帕奇邁維斯離開的時候你有沒有探測到什麼？」
「先生，剛才從那位邁維斯先生身上我探測到了兩次一樣的能量波動，一次是他收起箱子的時候，一次是他劃開空間裂縫離開的時候。」一個稍顯人性化的電子聲回答道。
「兩次能量波動？」
聽到回話，托尼稍稍顯得有些詫異，連忙出聲再次問道：「能具體說說是怎樣的能量波動嗎？有什麼特徵？」
「先生，剛才的兩次能量波動都是與空間有關的，只不過兩次的空間波動有些差異，第一次的那個箱子根據我的探測應該是進入了一個未知的特殊空間裡面，而這個空間應該就裝載在那位邁維斯先生身上。第二次空間波動和先生你猜測的結果差不多，應該是連接到了地球上的某一個地點，通過一種近乎於空間通道的方式摺疊了兩個地點之間的距離，快速從一個點到達另一個點。」
「原來是這樣的嗎？」
托尼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又出聲問道：「賈維斯，那你能推算出剛才兩次空間波動所產生的原理和具體方式嗎？」
「先生，無法推測！」
聽到賈維斯果斷的回絕，托尼不由一愣，緊接著又張口問道：「為什麼無法推測？」
「先生，剛才的兩次空間波動都是因為那位邁維斯先生身體裡面一種特殊的能量所引發的，而這種能量我無法檢測出來，而且即便我弄清楚了這種能量的具體構造和形成方式也無法具現出來剛才的兩次空間波動。我的知識庫裡面關於空間方面的理論雖然很多，但是這些理論大多沒有得到相應的驗證，而剛才的兩次空間波動是我知識庫里的這些資料都完全無法解析的，所以……」
賈維斯說到這裡托尼就已經徹底明白了，所以連忙出聲打斷了賈維斯的話：「好了，我明白了。」
但是還沒過上一會兒，托尼又忽然產生了一些疑惑，微蹙著眉頭再次出聲問道：「特殊的能量、空間儲存技術的知識、遠距離空間傳送技術的知識……」
「賈維斯，這麼說的話，如果沒有這些知識我們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完成剛才帕奇·邁維斯所做的一切，是嗎？」
「是的，先生。」賈維斯的回答十分簡潔。
「怪不得科爾森說之前帕奇·邁維斯跟他解釋過魔法的具體由來，說魔法只不過作用在個人身上的科學表達罷了，只不過這種科學要更加先進。」
「果然，科學的盡頭就是上帝啊！」
輕輕放下了左臂，托尼長嘆了一口氣，終於沒有再問什麼了。
…………
而另一邊……
跨過了空間裂縫的帕奇與伊麗莎白兩人又重新回到了巫師高塔之中，兩人沒有落到底層的大廳，而是來到了帕奇那個簡陋的房間。
讓伊麗莎白坐在床上，而帕奇則在房間里的空曠處將托尼那裡拿回來的大箱子給放到了地上。
沒有對伊麗莎白有任何的遮掩，而且也沒有必要進行遮掩了，帕奇當即對著面前的虛空輕喊了一聲。
「顯示空間兌換面板。」
帕奇的聲音剛一落下，瞬間一個虛擬的投影便出現在了他面前，而好似放大版電腦屏幕上則不停的刷新著各種物品與書籍。
「充值兌換點。」
輕輕一揮手，帕奇腳下的那個大箱子頓時便徹底打開，裡面十幾塊顏色各異的矩陣方塊也隨即漂浮到了帕奇身前，就在這時候，盯著主神空間面板的帕奇在心裡默念了一聲。
「十六塊矩陣方塊，總價值一萬五千七百兌換點，已充值完畢，請宿主自行查看。」
一聲分不清男女的電子合成音在帕奇腦海響起，緊接著漂浮在他身前的十幾塊矩陣方塊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想到斯塔克還是挺靠譜的，一萬五千多兌換點，應該足以完成我的構想了，只不過……」
帕奇忽然微微皺起了眉頭，「據我所知，這些矩陣方塊只不過是當初克里人在地球進行試驗所以留下的能量方塊罷了，為什麼克里人這些固態的能量方塊能在主神空間這裡獲得兌換點，而同樣是固態能量的元素晶石卻不行呢？這似乎很不合理啊！」
「莫非是元素晶石裡面摻雜了特殊的基礎元素，而這些矩陣方塊只是單純的能量？」帕奇心裡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不知道那些無限寶石能不能兌換呢？或許以後可以試驗一下。」
腦袋裡面這些念頭一絲而過，雖然帕奇有具體試驗的想法，但是現在還有事情需要他去做，所以他也就沒有仔細深想了。
轉頭望向正坐在床邊，雙腿打著擺子的伊麗莎白，帕奇臉上緩緩生出一絲溫和之色。
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帕奇輕聲對他說道：「伊麗莎白，現在我可以替你驅除掉身體上的問題了。」
剛才看著帕奇在那裡一陣鼓搗的伊麗莎白本來一臉的疑惑，但是在聽到他這句話后，眼睛裡面卻瞬間綻放出了異樣的光彩，一臉期盼的張口問道：「真的嗎？爸爸。」
甜甜糯糯但是卻摻雜著一絲不敢相信的聲音讓帕奇心裡忽然生出一陣難過，之前伊麗莎白身上的問題不只是讓他，還讓奧利安娜、歐文等人以及伊麗莎白自己都十分苦惱。
「當然是真的。」
輕輕點了點頭，帕奇微笑著回應道：「只不過你想要通過什麼方式解決身上的問題呢？」
「爸爸，不是只要解決就行了嗎？還有什麼不一樣的方式嗎？」伊麗莎白不解的問道。
「當然有不同的方式，目前我有兩種相對成熟的構想……」
輕點著頭的同時，帕奇伸出了一根手指，出聲說道：「第一種就是將一股強大的力量注入到你身體里，在我的控制下與你體內現存的特殊力量相抵消，等到兩種力量消耗完畢的時候你身上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只不過這種方法的缺陷也很明顯，那就是兩種強大的力量曾經在你體內留存，雖然你恢復正常了，但是以後你都只能當一個普通人，因為你的身體無法接受比這兩種力量次一等的能量。」
說到這裡帕奇就停下了，其中一些隱蓄的話他也沒有對伊麗莎白提起，就正如他所說的那樣，被這種強大力量限制住的身體是無法再通過任何方式使自己強大起來的，即便是《巫師法典》也不例外，因為《巫師法典》是逐漸使自己強大起來的，而等同於伊麗莎白體內力量的只有一種，那就是——神力。
這是真正的神力，真理封神后宇宙無盡時空的偉力歸於自身的強大力量，而想要找到一開始就以神力為基礎的修鍊體系不說沒有半點可能，但是至少現在的帕奇是無法做到的。
「只能當一個普通人嗎？難道我就不能像奧利安娜姐姐和歐文哥哥一樣強大嗎？」伊麗莎白不由沮喪了起來。
「伊麗莎白，還有第二種方法呢？」
看到伊麗莎白傷心沮喪的神情，帕奇又連忙出聲說道：「第二種方法不僅能解決掉你身體上的問題，而且還能使你強大起來。」
「爸爸，是什麼方法？」伊麗莎白眼中又生出一絲期盼之色，連忙張口問道。
「第二種方法就是運用堪比你身體中力量的符文之陣將其封印起來，從而讓你恢復正常，但是此時的你卻能夠通過修鍊使自己強大起來，而且我也能通過我的方式使你迅速強大起來。」
正說著，帕奇忽然話音一轉，「但是這種方法同樣有著缺陷，而且比第一種的缺陷還要更加明顯。」
「爸爸，是什麼樣的缺陷呢？」伊麗莎白好奇的問道。
帕奇疼惜的看了一眼伊麗莎白，張口回答道：「雖然使用符文之陣能夠將那股力量封印，但是封印畢竟不是永久有效的，在時間的流逝和那股力量的不斷突破下，封印最終還是會被打破了，而封印一旦被打破那麼你整個人、身體以及靈魂都將會蕩然無存。」
聽明白的伊麗莎白輕聲喃喃道：「封印一旦打破就會死嗎？」
但是還沒有猶豫到一秒鐘，伊麗莎白就立馬下定了決心，朝著帕奇重重點了點頭，用甜甜糯糯中帶著一絲沉著的聲音說道：「爸爸，我選擇第二種方法。」
帕奇不用想都能猜到伊麗莎白的決心，看著她一臉視死如歸的神情，不由走過去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微笑著說道：「伊麗莎白，你不用擔心，第二種方法的缺陷也是有解決辦法的。只要能夠在封印破除之前達到與那股力量相同的層次，就能夠將其徹底同化掉，不留下任何一點隱患，只不過……」
「想要達到那種層次卻近乎難如登天。」
聽到這話，伊麗莎白不由抬起頭來迎上了帕奇溫和的目光，一雙大眼睛里寫滿了憧憬之色。
足足緊盯著帕奇好長時間，伊麗莎白才重重點了點頭，無比堅定的說道：「爸爸，不管再怎麼難我都會努力達到的。」
而帕奇在聽了這話之後，則伸手又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笑著說道：「不用怕，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