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腦補帝

  「你們下去,」燕回對著余逐流道,「我與聖上有要事相談。」


  等到余逐流等人退下,燕回這才明德帝招招手,「來,皇上,咱倆好好談談。」


  明德帝聽話的走上前去,「義妹,朕是不是太突然嚇到你了?」


  是啊,都嚇蒙圈了。


  「不知皇上怎麼想到要封我為公主,畢竟……」我兒子都這麼大了。


  「朕知道你對朕的心意,」可還沒等燕回說完,就被明德帝突兀的打斷,「可朕不能毀了你。」


  燕回挑眉看向明德帝,我的心意?我對你能有什麼心意!

  可燕回這臉色蒼白(病得),難以置信(嚇的)的樣子,落在明德帝眼裡那就是不舍,就是心痛,他長嘆一聲目露不忍。


  「晏晏,其實你當日讓我率先離開,朕就知道你對朕是真心的,只是可恨老天不公,讓朕沒有早日遇見你,今世你我有緣無份只能做一場兄妹,若有來生……朕定不負你!」


  看著明德帝這副「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模樣,燕回更懵了,就這一句話的功夫里,你究竟都腦補了些什麼!

  我看你別叫明德帝,乾脆叫腦補帝算了!

  外面的世界太驚悚,我果然還是適合待在房間里養病,「皇上,妾身身體未愈,今日外頭「瘋」大,就先回去了。」


  看著燕回傷心的告退,明德帝更是心下複雜,流水有意,落花亦有情,奈何……莫奈何啊……


  「微臣見過聖上。」


  正在明德帝感慨之時,就聽得一個聲音從一旁冒出,明德帝按下眼中種種轉頭看去,就見餘墨正跪在一側見禮。


  「原來是承義候,怎麼這麼客氣?」明德帝伸手攙扶起餘墨,「等回去京城,冊封玉碟一下,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


  餘墨似是沒有聽出這其中的意思,只略略猶豫的看向明德帝,「不知聖上可知長寧公主身死一事。」


  長寧公主一死,沈無歡就將這消息呈報給明德帝,他又那裡會不知道。


  「雖然她做下錯事,又被朕除了皇族身份,可她畢竟是朕的胞姐,如今既已身死,還是按照公主下葬的制度操辦吧。」


  公主下葬這事需要操辦擔心的是禮部,而餘墨此次過來顯然不是為了這個,「微臣此次過來,乃是另有其事。」


  原來不是為了這個,明德帝欣賞著四下開滿的阿芙蓉,想到以後整個皇宮都會燃著阿芙蓉,他就心情大好。


  「但說無妨。」


  餘墨猶豫了剎那,「此中種種實難言語,還請聖上移步。」


  門窗緊閉的房間里,被捆著手腳的女子,正縮在床腳安靜的睡著,即使頭髮散亂的垂著,可明德帝還是一眼認出,這少女乃是明月郡主。


  「你好大的膽子!」明德帝一臉慍怒的看向餘墨,「她乃堂堂郡主,你怎能如此欺辱於她!」


  「還請聖上息怒,微臣若是不這樣做,恐怕您連這樣的郡主也見不到了。」


  「你什麼意思?」


  「當日聖上要餘墨協助國舅爺審訊木蘭圍場一案,雖未能讓長寧公主認罪,但是微臣卻在她那裡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


  明德帝已經能夠隱隱猜到餘墨說的消息是什麼,「噢,她說了什麼?」


  「她說,明月郡主乃是您的親女。」餘墨拋下這個爆炸消息。


  明德帝眸光一凝,「萬戶侯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知道帝王隱秘的人,按理說會被秘密除死,即使是餘墨也不能例外。


  「微臣知道這很有可能只是一場無稽之言,但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明德帝不妨聽聽當初長寧公主之言。」


  「說來聽聽。」若是她真將一切說出,那只是死就太便宜她了。


  「長寧公主說您當年因為先帝殯天而痛苦萬分,於某日醉酒之後臨幸了一位……」餘墨看著面前的明德帝,「女官。」


  明德帝那一直提著的心,終於在聽到「女官」兩個字時放了下來,他看向遠處似是真的在回憶自己是否有過這麼一段。


  「畢竟當時是在先帝大孝期間,所以本該被敬事房記載在案的女官怕您怪罪,只得悄悄隱下自己的身份,躲在宮廷之中,可是,這女官卻有幸懷了你的子嗣。」


  「她本來可以憑著腹中皇子在宮中成為妃嬪,可是她怕這個孩子給成為新帝的您抹上污點,所以她只能偷偷跑到公主府上請求收留,長寧公主不忍聖上血脈流落在外,這才將之一直記在自己名下。」


  「如今她獲罪將要身死,又不忍聖上血脈如她一樣背負罵名,這才將這其中隱秘一一相告。」


  「不過,為免長寧公主包藏禍心,冒認皇族血脈,所以微臣請來了南域祝師,讓她為皇上和明月郡主是否屬於同源血脈取證。」


  柳相從門外而來,對著兩人微微行了一禮,明德帝從未聽說過能證明兩人血脈同源的辦法,而且上一次滴血認親已經證明明月郡主並非自己所出,所以他並沒有抱著太大希望。


  而柳相卻是從藥箱里取出一物呈現到兩人面前,「聖上,侯爺,這是我從南域帶來的血蟥,用它就能證明兩人之間是否是直系血親。」


  明德帝看著清柳相手上的東西一陣皺眉,那就是兩隻白色的螞蟥,此時躺在玉匣里的樣子,看上去很是讓人厭惡。


  這種以貌取人的事柳相見得太多,「聖上這血蟥雖然看著不起眼,可它卻很是嬌氣,因為他這一生只能喝同一人的鮮血,一旦誤食其他血源,就會頃刻身亡。」


  柳相說著將血蟥放到自己的胳膊上,那血蟥一碰到柳相的胳膊就紮下口器,大口大口的吸食起來,不過這隻過了一瞬,柳相就捏著血蟥的尾端,將它拎了起來。


  「侯爺,還請借您胳膊一試。」


  餘墨將袖子挽起,「祝師但試無妨。」


  血蟥貪婪的爬到餘墨的手臂上,可才剛剛喝了一口,就全身僵硬的摔落在地,顯然是死了。


  「看來這血蟥確實有些奇妙。」若不是明德帝親眼所見,他定然以為這是無稽之談。


  「既是如此,那就試試吧,總不好讓我皇族子嗣遺落在外。」


  明德帝說著將自己的胳膊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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