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難纏的客人
「按道理說,武者的孩子只能做一個武者,沒想到黎之小兄弟竟然是名幻術師。有點意思,以後多多指教。」
六人瞬間不在苦著個臉,轉為喜笑顏開。他們本以為來了個搶生意的幻術師,原來流淌著武者血脈的幻術師,武者血脈能成幻術師已經是一個奇迹,幻術水平就不用多說了,這種家庭學習的幻術,把活讓給他,他都不一定搶得走。
黎之淡淡的回復道:「以後再說。」
自從黎之重生過來,因為家庭原因,在魔塔里基本沒朋友。他們嘲諷程度還好,至少還會裝樣子。
對於嘲諷、爭議,這些東西算什麼呢?
現在我的幻境可是吞噬星空大世界,你們那些幻境,在我面前都是渣渣。
迷鹿不爽的看了六人一眼,說道:「能不能別這樣,只要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你們語氣的意思。」
迷鹿本來想諷刺眾人幾句,從樓梯口忽然走下來意的小孩,喊道:「迷鹿大人,50號房間的客人點了你。」
「好,馬上過去。」迷鹿放下手中不斷翻轉的撲克,用手肘戳了戳黎之,「要不要跟我上去看看?」
黎之點點頭,「那就打擾了。」
跟著迷鹿上樓,一直到了三樓。迷鹿停在了50號房間門口,門牌是塗滿了金漆,門把手也是一種香木,看的出能到這消費的基本都是有錢人。
什麼樣的環境,什麼樣的人來,這是很有道理的。
迷鹿直接推開門,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的中年男人,露出一絲笑意,「李先生,今天想體驗什麼樣的幻境?」
兩指捏著煙捲的中年男人吐了個眼圈,冷冷的說道:「今天我想讓你幫我創造一個幻境。」
「請說。」
李姓中年男人遞出一張畫像,說道:「這是我的老婆,她懷疑我在外面有情夫,每天回家就和我吵架,把她製造出來,我想狠狠的揍她一頓。」
迷鹿點點頭,「沒問題,等我一刻鐘。」
迷鹿說罷,在房間里點起一盒檀香,使人迷醉的香味慢慢的充斥整個房間。這種味道,使得黎之都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李姓中年人不出十幾個呼吸就睡了過去。
「這是什麼?」黎之問道。
迷鹿用手扇了扇自己頭頂的煙霧,說道:「這是一種睡香,當顧客要我們製造一個幻境的時候,就必須先使用睡香,否則段時間製造出來的幻境承受不了普通人的意志反抗。你先坐一會,我得花一刻鐘的時間把新的幻境做出來。」
「我去外面走走。」
「嗯。」迷鹿回答一聲,精神力直接墮入幻境之中開始創造新的幻境。
黎之推開門走出房間,沿著昏黃的走廊慢慢的走去,時不時有人從房間里滿足的走出來,也有新的人走進去。
這讓黎之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主角說過這樣一句話,我的工作就是成全你的白日夢。
夢羅會所的幻術師,就是這個性質。
路過二樓時,黎之聽到走廊盡頭有人在與夢羅老闆爭吵,透過聲音黎之能夠聽出,這是一個年輕人。從語氣中可以聽出,似乎他剛剛點的那個幻術師的幻境沒有讓他享受。
「你們夢羅請的幻術師都這麼差嗎?我只不過要快樂,你自己看看他們所製造出來的幻境,哪有一個值得享受?」
夢羅反駁道:「先生,根據歌特理論體系,幻術師必須了解您才能製造出更符合您生活的幻境。可是您一直不願意透露自己的一點生活,實在不行,我幫你換一位幻術師。」
「快點,我在隔壁房等著,這次叫來的幻術師如果還讓我不滿意,以後夢羅會所我就不會再來了。」
年輕人推開門,站在走廊邊的黎之這才看清楚對方的面孔。是以為非常清秀的年輕人呢,穿著打扮十分的奢華,走路的姿態有種貴族的氣質。
都說富人不一定是貴族,富人中想誕生一位貴族需要一百年。
就沖這氣質,難怪夢羅沒有翻臉。
房間里,夢羅問一旁的女傭,「現在還有哪些幻術師是閑著的?」
「羅休、齊本……不過他們的幻境水準在我們夢羅屬於下等,來了也不一定能能搞定這位顧客。」
夢羅指尖的逼旋轉一周,敲了敲桌面,說道:「送一盒睡香過去,然後去找赫本,讓他速度過去。務必讓這位客人滿意的掏腰包把金幣送給我們。」
「赫本大人正在替城防衛長服務,現在叫他過來會不會太著急了?」
「別廢話,找我說的做,隨便找個人替他。」
女僕點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正在拐角處遇到黎之,她記得黎之是新來的幻術師,於是直接拉著他往樓下走。
「你跟著我。」
「去哪?」
「別問這麼多,待會你只需要接替一個幻術師的位置,繼續為那位客人服務就行了。」
走到一樓推開了一個房間。房間里躺著一位穿著鎧甲的鬍子大叔,一臉的喜悅。坐在窗邊雙目泛白的中年男人低聲問女僕,「有什麼事?」
「主人說馬上讓你去一趟,有一位非常難纏的客人。這位是過來頂替你的幻術師。」
赫本看了眼黎之,說道:「過來用施展你的幻境,等我回來接手。」
黎之點點頭,走到赫本的位置。赫本雙目歸黑,拍了拍躺著的人的肩膀。就在城防護衛長雙目睜開的一瞬間,沒等赫本說話,黎之直接把他拉入了自己的幻境中。
「那個,這比活能分多少錢?」
赫本心中對黎之這麼敏捷的速度有些驚訝,猜測黎之應該不是新進的幻術師。
「十枚金幣。」
「可以可以。」黎之心裡都樂開花了,十枚金幣啊,兩個月的生活費都有了。
夜白老頭對自己還真是好,介紹自己來這個地方撈金。不用說了,這個地方以後自己得常來。
赫本離開房間后,黎之接管了這間房。
清香四溢,城防護衛長剛剛從陞官、教訓昔日領導的幻境中蘇醒,忽然被拉入了一個新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