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難道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三年前我和你相遇在,校園的書店;
只因那一個眼神,青春就變得那麼耀眼;
你拿錯我的畫冊,我偷看你的信件;
我住在你的隔壁,朝朝暮暮的思念……」
舞台上,沈熠然彈著吉他,低聲吟唱著這首他從遊戲中抽取到的D級音樂卡牌《校花隔壁的流川楓》,這首歌由曹石作詞,王大治作曲,演唱者是一支五人組成的樂隊,名字叫黑撒。
雖然歌曲的等級不是很高,但沈熠然依舊將其定為了本場音樂會的主題曲,在他看來,這首歌的作曲非常出色,可遺憾的是,作詞有幾處地方卻給人一種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去生拼硬湊的感覺,這種感覺在演唱時讓人覺得非常彆扭,以至於很多時候,他忍不住會想,這首歌有沒有可能跟之前演唱過的《浮誇》一樣,還有其他的版本。
沈熠然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出色的原創作詞人,他寫過的一些作品,絕大多數甚至還不如這首歌的歌詞,但作為接受過專業學習的音樂人,對於一首歌,詞曲所表現出來的水平,他還是有一定鑒賞能力的,特別是某些有可能進行了二次創作的作品,只要多聽幾次,其中不和諧的地方比比皆是。
不論是從遊戲里抽到的《小手拉大手》,還是《前男友的一百種死法》,亦或者是《被害妄想攜帶女子(笑)》,這幾首歌都會讓他有類似的感覺。
當然,也不排除有一些歌曲,改編后的版本甚至超越了原版,但那畢竟只是少數,至少在漢國,沈熠然目前還沒有找到類似的例子。
「你送我一本租來的畫書,想讓我把你記住;
我為你扮成書中的樣子,你知道我也很酷;
我們是兩個沒畢業的學生,日子過得很苦;
但青春期有了愛情,就是完美的幸福……」
儘管心中對這首歌的歌詞尚存疑惑,沈熠然在演唱時卻並沒有做太多的改動,不是他不能改,而是以他目前的水平來說,在沒有類似作品可進行參考的前提下,改編一首成熟的音樂作品需要耗費很長一段時間。
不同於當初參加《先聲奪人》時他將兩首C級音樂卡牌融合到一起做的那個串燒,這首歌的歌詞若是他想要修改的話,整個作品都必需進行徹徹底底的打翻重組。
至於最後能否讓作品變得更好,還是一個不可確定的答案。
對於自己在詞曲創作方面的能力,沈熠然很清楚,他的天賦並不出眾,在讀書時,他也曾找過老師專門針對這一點進行了長時間的輔導,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說實話,沒有接觸到另一個世界的音樂作品時,他覺得自己雖然這方面能力不是非常出眾,但在漢國樂壇,至少是完全夠用的了,可就像跳出井口的青蛙,在看到了一個更大的世界后,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的渺小。
他想要提高自身的能力,可在樂壇整體水平有限的情況下,他不知道該如何來提升這一點,這不同於聲樂練習,創作是一門非常考驗天賦和經驗的能力。
對此,沈熠然從來沒有表現得過於焦急,他記得,自己剛進遊戲時,手機頁面上曾跳出過很多充值彈窗,裡面有幾條提到了這樣一些信息,比如充值會員可以獲得明星導師一對一專業輔導,以及偶像學院之類的培訓。
在沈熠然看來,這些內容至少說明了,自己有可能通過遊戲來獲得一些能力上的提升,當然,前提是他得有錢!
俗話說的好,花錢能解決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問題。
所以,儘管遊戲的屬性界面里,自己的成長值從獲得遊戲的那一天起,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增長。
可沈熠然卻沒有絲毫的擔憂,要知道,與之相反的是,他的聲望已經由最開始的不名一文變成了現如今的初露崢嶸。
有了名氣怎麼可能會沒錢?
雖然現在他還欠了父親一屁股的債,可這些都是暫時的,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遊戲中所謂的輔導和培訓,究竟能不能給自己帶來提升。
他在商店裡看過對應的價格,光是偶像學院的報名條件除了要繳納幾千元的學費之外,還需要有超級會員的身份,而且更誇張的是,他看過所謂的招生簡章,想要進入學院培訓,在入學前會有一場入學考試,只有考試成績達到了要求的,才有資格入學,否則,學費全都將白交。
沈熠然問過智能助手楚晗,有沒有不參加考試也能入學的方法,對方給出的答案不出所料,那就是充值成為全年心悅會員,而且在給出答案后這個傢伙還特意補充了一句,全年心悅會員將以貴族學生的身份入學,只要在會員期內,可享受不因考試失利而被淘汰的特權!
楚晗當初說的很平靜,可沈熠然卻覺得對方那語氣格外欠揍,他很想問開發出這款遊戲的公司老闆一句話:
「難道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沈熠然的問題顯然是無法得到答案的,將紛飛的思緒收回到舞台,手指輕輕的撥動著琴弦,壓低了聲音,迎合著空氣搖擺樂隊打出的鼓點,輕聲吟唱道:
「為了對未來的憧憬,你也曾埋頭苦讀;
你離開的那天,留下我自己享受孤獨;
一個去了遠方,一個追逐夢想;
在新的世界里,每天茫然四顧.……」
聽著從舞台上傳來的歌聲,不知為何,坐在觀眾席里的樂評人彭凱突然發覺自己的眼前已經變得一片模糊。
「你離開的那天,留下我自己享受孤獨。」
他很想把這句話送給記憶中的那個人,可他知道,在對方的世界里,從來就沒有自己的身影。
「想念被距離拉遠,也被時間沖斷;
現實像一塊橡皮,擦去了曾經的浪漫;
當你鼓起勇氣,說出分手的那天;
我也只是對著電話,輕輕說聲再見.……」
音樂人與聽眾最大的區別就在於這裡,沈熠然覺得這首歌的歌詞有幾處比較彆扭,可聽眾卻並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當再見兩個字唱出口后,偌大的音樂廳內,隱約可聽見一些人的啜泣聲,聲線很粗,若是有人刻意觀察,會發現,流淚的幾乎都是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