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校花隔壁的流川楓
「如果沒有語言,沒法說話;
如果不能流淚,不能悲傷;
謝女黯然神傷,檀郎欲說還休;
塵世間的愛情,在悲與喜的劇本里,吟唱千年……」
手風琴的獨奏里,顧秋的歌聲漸漸淡了下去,一曲完畢,一首將古典與現代融合在一起的《七夕》,讓全場觀眾沉醉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謝謝,謝謝秋叔精彩的演繹。」
待顧秋放下手風琴,朝觀眾鞠躬謝禮時,沈熠然趕忙從舞台側面走了出來,一邊鼓掌,一邊止不住的稱讚道:
「繞樑三日,餘音不絕!秋叔,你這是在給我出難題呀,你說你第一首歌就唱的這麼動人,我接下心理壓力可就大了。」
話音剛落,只聽觀眾席里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
「秋叔,再來一首!」
緊接著,全場都響起了同樣的歡呼聲。
聽到觀眾的要求,沈熠然豎了個大拇指,笑著點了點頭,微微向後退了一步,準備將舞台繼續交給顧秋。
然而就在這時,只見顧秋做了個微微下壓的手勢,待到全場安靜下來后,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謝謝,謝謝大家的厚愛,不過說實話,其實現在我最想做的一件事不是唱歌,而是有幾個小問題想問一下熠然?」
說著,顧秋比劃了個手勢,將微微靠後站的沈熠然請回了舞台中央,然後接著說道:
「熠然,我看了你的海報,上面有提到今天這場音樂會的主題曲,對於你這首歌的名字我一直很好奇,我想現場應該也有很多觀眾和我一樣疑惑,《校花隔壁的流川楓》,我特別想知道,流川楓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沈熠然笑了笑,他知道對方之所以會這麼說並不是真的因此而感到疑惑,而是為了將被觀眾帶起來的節奏給重新拉回來。
畢竟,今天不是顧秋的音樂會,作為嘉賓,哪怕是天王級巨星,這個男人依舊將自己姿態放得很低,這種不去喧賓奪主的風度,在娛樂圈,實屬罕見。
「流川楓是一個高中生,也是一名籃球運動員。」
拿起話筒,看了眼與自己僅一拳距離的顧秋,沈熠然很認真的回答起這個問題來,關於流川楓這個名字,他之前也曾在遊戲中諮詢過智能助手楚晗,而通過系統的介紹,他知道這個名字聽起來非常酷的男生其實是一部漫畫的第二男主角,這本漫畫叫做《灌籃高手》。
沈熠然沒有看過《灌籃高手》,但想到既然有人會把漫畫中的角色名拿來當作歌詞,想必在另一個世界,這部漫畫一定非常非常火。
智能助手楚晗當初對流川楓的介紹很詳細,沈熠然記得自己提出這個問題后,對方愣是一口氣跟他說了半個多小時,因為諮詢是按時間收費的,沈熠然很懷疑,如此長篇大論的描述,背後會不會有故意拖時間騙錢的嫌疑,隨著在遊戲中花的錢越來越多,對於那些坑錢的套路,他已經徹底看透了!
關於漫畫方面的事情,沈熠然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所以當顧秋提出這樣的問題后,他便對這個漫畫人物做了一個籠統的介紹:
「流川楓個子很高,人也很帥,他喜歡籃球,喜歡睡覺,喜歡逗貓,有許多女生暗戀著他,可他眼裡只有籃球,他是學校里一時無兩的風雲人物。」
說完,沈熠然偷偷地用手擦了擦鬢角的汗珠,還好這首歌叫《校花隔壁的流川楓》,要知道,這首歌的歌詞中還有一個更特殊名字,這個名字他也曾諮詢過楚晗。
然而得到的結果讓他很震驚:
「倉井空,***演員,成人模特,人氣女優!」
若是這個出現在歌詞里的名字也出現在了歌名當中的話,或許除了瞎編之外,沈熠然找不到任何概括性的詞語來介紹她。
「聽你這麼一說,看來今天的主題曲應該是首校園民謠,熠然,這樣,接下來這個舞台就交給你了,我很喜歡流川楓這個名字,希望你能讓這個名字給我留下一個更深的印象。」
在沈熠然回答完問題后,顧秋順勢便將舞台重新交還了出來,轉過身,走向後排的空氣搖擺樂隊,將手風琴還給樂隊里的大伯后,主動回到了側面的觀眾席。
看著顧秋這一系列的舉動,沈熠然總算明白,為什麼舅舅蘇笙會在十多年以前為了簽下這個男人,拿出了兩千多萬元的違約金,並且還和盤古唱片打了那麼多年的官司。
或許,這就是人格魅力吧,從凌晨到現在,除了有點話嘮,沈熠然在顧秋身上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一個近乎完美的男人,這是他目前能夠給出的唯一評價。
「個子高,長得帥,喜歡打籃球,喜歡睡覺的高中生?典詠哥,若是往回倒個幾年,這個流川楓跟你好像啊!」
就在沈熠然在舞台上做著準備時,觀眾席里,一個年紀不算很大的小女孩正偏著腦袋,同坐在身邊的兩個人小聲聊起天來:
「蓉姐姐,要是典詠哥是流川楓,那你就是校花了,唔,好羨慕你們啊……」
女孩的話剛說完,只聽見坐在她身旁的一個留著齊耳短髮,看起來很成熟的女人笑著說道:
「末凡,你就使勁誇他吧,你看看你哥那肚子,現在都多大了,還打籃球,我覺得裡面都能塞一個籃球了。」
說著,留了短髮的女人嘆了口氣,嘴裡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要我說,末凡,還是小儀有上進心,人家好歹天天健身,你典詠哥現在只剩下嘴巴上的健身了。」
「哈哈.……」
聽到這番打趣,蘇末凡捂著嘴輕笑了起來,可緊接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皺了皺鼻子,一臉嫌棄的說道:
「蓉姐姐,你就別提那個臭典儀了,人家剛剛決定原諒他了,可他倒好,今天居然沒來,哼,等回去后我一定要找他算賬!」
「阿嚏!」
女孩的話音剛落,宣州市中溪大劇院門外的花壇邊,一個手裡撥弄著狗尾巴草的男人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了擦鼻子,然後一臉幽怨的望向了站在劇院門前的保安。
「唉……」
許久之後,花壇的上方傳來了一個深深的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