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生離(莫九)
扳道工
小王子在地球遇見扳道工,扳道工調度著來來往往的火車,火車載運著對自已呆的地方永遠不會滿意的大人們。他同意小王子的觀點:孩子們是唯一懂得欣賞和享受火車賓士的美的人。
商販
小王子在地球上遇到的這個商販是販賣解渴葯的。吃了這葯就不需要再喝水,這樣一來,一星期可節省五十三分鐘。象徵著現代世界因過分強調省時而走歪道捷徑。小王子說他寧可花那時間悠閑自得地去找一口水井。
只有三枚花瓣的沙漠花
三枚花瓣的花孤獨地長在沙漠里,偶爾看見商隊從旁走過,她就錯誤地告訴小王子,地球上就這麼六七個人,他們沒根,他們就是那樣的孤單,沒有依靠,隨風飄落
玫瑰園
小王子看到一座盛開的玫瑰園時,他非常傷心。因為他的玫瑰對他說謊說她是宇宙中一朵獨一無二的花。不過,在狐狸的引導下,小王子認識她們和他的玫瑰雖然類似,但因為他給他的玫瑰蓋過罩子,因為他給她豎過屏風,因為他給她除過毛蟲,因為他聽過她的埋怨、吹噓,甚至她的沉默,所以他的那朵玫瑰在世上是惟一的。[1]
創作背景
《小王子》這部童話雖然只是作者在3個月一氣呵成的作品,但卻有著深刻的創作背景,是作者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生活和情感的積累,是厚積薄發的產物。它不僅是一部給孩子看的童話,更是哲理與思考的「結晶」,充滿了對人生的感悟。[2]
聖埃克蘇佩里這位外人眼中的硬漢子卻有著敏感細膩的內心和憂鬱柔曼的個性。作者創作《小王子》時已過不惑之年,幾次人生大的起伏之後,逐漸走向成熟。從空軍退役后,無論是平淡無聊的推銷員工作還是開闢新航線的驚險刺激,無論是空中郵局繁重危險的飛行任務,還是幾次與死神的失之交臂,都成了聖埃克蘇佩里的寶貴人生財富。雖然《小王子》本身只是一部童話,但卻深藏人生的哲理,作者的筆法深入淺出,較以往作品,對人生看的更透徹,是冷靜的對人生的思考,包含著濃厚的象徵意義,這就是《小王子》的特定背景之一。[3]
聖埃克蘇佩里的《小王子》也是作者對自己婚姻的反思,他的妻子康蘇羅就是主人公小王子身處異鄉時時牽挂的玫瑰原形。安東尼藉由這篇童話故事傾吐令人沮喪的婚姻問題,以及外遇的空虛感。自從作者1931年與康蘇羅結為伉儷后,因為兩個人性格上差異較大,曾一度陷入婚姻危機,《小王子》這篇童話中強調了愛與責任的重要性,這也是作者對待婚姻的態度。雖然後來兩人之間矛盾激化,但他仍然認為他對妻子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小王子離開自己的星球漂流在外,卻時時惦記那朵玫瑰,正是作者赴美尋求慰藉后,對康蘇羅無時無刻的牽挂。
造成這部書的不同還和當時的二戰背景有關:《小王子》創作於1942年,出版於1943年,當時正是二戰最關鍵的時刻。1940年法國戰敗,隨著歐戰開始,聖埃克蘇佩里曾應徵入伍,參加空軍偵察行動,目睹法國空軍大潰敗。維希政府與希特勒簽訂停戰協定后,他複員沉沒彷徨了一段時間,輾轉北非、葡萄牙來到了美國。在美國的兩年期間,他與母親的通信聯繫幾乎完全阻絕。他認為,童年是盼望奇迹、追求溫情、充滿夢想的時代,對比之下,大人死氣沉沉、權欲心重、虛榮膚淺。「大人應該以孩子為榜樣」。於是作者選取了一個孩子看世界的角度,用孩子的童真、好奇心、和想更多了解這個世界的慾望來給成人講故事,尤其是給那些「童心未泯」的成人講,讓他們借小王子的想象力暫時忘記屬於大人世界的慾望,飛回童年,並反思現實生活,發現人生的真諦。
小王子的形象中也有著淡淡的哀愁和憂鬱。作者筆下流露出對社會一些醜惡現象尖刻的諷刺和批判,這是作者此間心情的宣洩。作者複員后,因法軍潰敗而對法國的政治家們完全失望,隻身遠渡美國,想從那裡找到救國的希望,可政黨間的鬥爭、社會現實的黑暗一樣令他失望。法國。他激動的說:「這是結束的開始,美國不得不應戰,我們要贏了。」[的力量、真摯的情感以及純真的美好,在小王子純凈的目光中鋪展開來,進而凸顯出「本真」世界的可貴。
「小王子」是整部故事的中心人物,他的身上承載著作者祈望回歸純真世界的願望,並肩負著探尋人生真諦的使命。他代表著兒童純凈無暇的精神世界,並以洞悉世事的、屬於孩童的目光發掘世間的真情和溫馨。在他的眼裡,人與人、人與事物、事物與事物之間的關係是直接的、自然的,未曾經受現代文明和成人世界功利思想的侵染。這種單純的、無私慾的內心世界使他在看待事物時能夠褪去浮相直觀其本質。因此,他才能看出飛行員童年所畫的圖畫是「蟒蛇吞吃大象」,而並非是成人所認為的「帽子」。因為,他懂得「用心去看才能看清楚,用眼睛是看不見本質的東西的。」純凈的視角與不摻雜質的內心使兒童始終堅持著對生命「本真」的守望。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所追尋的是什麼,因為那是通過他們不計回報的真心付出所換來的情感歸依。他們明確心中所想,所以才能在沙漠中找到那一泓生命之泉。他們始終堅守著未被利慾熏染的「本真」世界,那是被隱匿於現代文明與功利思想背後的,珍貴的、純樸凈美的精神世界,是幾乎被成人遺忘的心靈家園。
在對愛與責任的認知中凸顯交往的批判了他們錯誤的價值觀。故事全篇充斥著對「成人邏輯」的否定,使人們切身感受到精神家園逐漸失落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