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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滅口

  寒杉依舊坐著,不再說話。


  烏拉妥兒又去問杜識,「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那些『火鬃鼠』呢?」


  杜識一直在偷偷地盯著寒杉,女孩兒一連問了好幾遍,他才恍然驚醒,「啊?沒事啦,沒事啦,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烏拉妥兒發覺杜識看寒杉的神色不太正常,急催著問,「快說啊,我們究竟是如何脫險的?莫非……有人救我們?」


  「啊……是有……啊,不、不是……這個……那個——」杜識支支吾吾了半天,「嗨!烏拉姑娘,咱們福大命大,跟對了人,以後就跟著……」


  烏拉妥兒似懂非懂,也看向寒杉,「你是說,他——」


  「好了好了,咱還是先逃出去吧——」杜識說,「再來個天塌地陷,咱們都得埋在這兒……」


  ……


  三個人爬出礦洞,太陽已躍出很高,寒風依舊刺骨,可他們卻被任何時候都要享受這股冰冷,新鮮的氣息灌進鼻孔,三人恍然如夢——自己竟還活著。


  礦場上的營房全部被夷為平地,煙霧繚繞、火苗未燼,大多礦洞也被堵死,裡面不知封著多少奴工、監工。


  礦地上零零星星的躺著不少屍體,大多是監工打手,個個咽喉上留著纖細的血洞,一擊斃命,殺人的是個高手。


  寒杉猜得果然沒錯,寶物將出,這些人便都沒了用處,而能保住這個秘密的,只有死人……


  只有伙房還冒著徐徐炊煙,三人決定碰碰運氣,填飽肚子再做打算。


  可剛啃了幾口乾餅,就聽房外有腳步聲傳來,杜識趴在窗前一看,臉兒都嚇綠了——剛送走「惡鬼」,又碰上「瘟神」,來的竟是盧富仁的那個僕人老錢,老僕依舊咳嗽得象個病秧子,但眼神犀利,一邊走,一邊若無其事地四下環顧,他手上拿著一支三棱刺,渾身上下沾滿了血,顯然便是那最後的「滅口者」。他竟直向這邊走來……


  杜識忙躲在窗下,背靠著牆,「呼呼」猛喘。


  烏拉妥兒冷哼道:「他來了,你的主子也不會遠,你只要求救一聲,我們便再逃不出去,不正隨了你願?」


  杜識咧咧嘴,「我的好姑娘,您把在下看得太低賤了……」他突然一副大義凌然,「咱們刀里火里闖過這麼多,早就交了心、合了意!從此,我與二位生死同盟、絕無二心,勢必將那——」


  「好了好了——」烏拉妥兒不耐道,「你是知道了他們的陰險為人,怕自己也被滅口了……哼哼,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杜識咽了口唾沫——這丫頭看來有時候也不是很笨,居然猜到了,不過,你猜不到的是,兄弟還有別的原因……


  老僕進了伙房,在房中一陣搜查,漸漸逼近柴垛,杜識苦於手中沒有兵器,卻見寒杉從懷裡摸出了一塊尖尖的石頭,作勢欲發,三人屏住呼吸,見那老僕越來越近,可剛到近前又是一陣「叩叩」猛咳,他轉身離開,在爐子上取下水壺,倒上一杯熱水,慢飲幾口,總算壓住了喘息……


  伙房外又走進兩個人,烏拉妥兒一見,眼中頓時怒火暴漲,那正是假仁假義的盧富仁和元田舟。


  三人在爐邊烤火,不停地向外張望,好像在等著什麼,過了一盞茶的工夫,老僕抬起頭,「來了!」


  另外兩人連忙站起,放眼遠眺,只見一個人影踉踉蹌蹌地往這邊趕,二人親自迎出去,接進來的正是那位匡總管。


  他鼻青臉腫,身上衣褲颳得條條縷縷,血肉外翻,竟好像被帝國的「剮刑」伺候過。一進門,他就跪倒在地,「盧老爺,小奴沒讓您失望,被那寶物拖行了十里,但總算把它帶回來了。」說著,從身後取下一個包裹。


  元田舟眼中閃著光,小心翼翼地接過來,雙手微微顫抖,好像在捧著一件易碎的古董瓷瓶。他緩緩將包裹打開,目光卻獃滯了……


  寒杉三人也是一愣,長劍的確還是那把長劍,但此刻已經黯淡無光,且碎成了七段八段,偶爾有絲絲藍色氣霧飄飄而出。


  「這、這怎麼——」盧富仁驚得張大了嘴巴。


  匡總管臉色白了白,「老、老爺,小奴在洞中曾有過一場打鬥,這寶物被什麼東西擊中了……破出礦洞沒多久,它、它就成了這個樣子……」總管發現盧富仁的臉色不好看,連忙又解釋道,「老爺,如果不是這樣,小奴也、也無法將它帶回來……」


  盧富仁偷偷瞥了眼元田舟,見那公子臉上陰晴不定,還在緊緊地抱著那堆碎劍,他輕輕嘆了一聲,朝僕人老錢點點頭,「帶下去領賞吧……」


  匡總管千謝萬謝,喜氣盈盈地隨著老僕出去了,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一聲慘叫,老僕人回來時,手中的三棱刺又塗上了一層新鮮的血……


  盧富仁見元田舟還在愣愣出神兒,不得不說話:「公子,寶物既已到手,不如我們回府後,再——」


  「不行!」元田舟突然大喊,「這神器已破,但其中的『魂髓』尚在,如果耽擱太久,魂氣散了,一把千古神兵就徹底毀了!」


  盧富仁楞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元田舟開始東張西望,目光最後落在那火光依然很旺的火爐上,「就在這裡煉化!」說著,他從背囊里掏出那隻小煉爐,置於火上,又在火中加了顏色各異的大把粉末,盤坐地上,咒語大起,呼!火焰竟竄得兩尺來高,說也奇怪,那火勢雖猛,卻無害棚頂,驚得盧富仁一身冷汗。


  從白到夜,又從夜到白,整整十二個時辰,元田舟就穩穩地坐在那裡,口中咒語晦澀難懂,聲調忽高忽低,那爐中的火也隨之消消長長……


  盧富仁困得不行,但也不敢走,只能在一旁陪著。倒是那老僕人,竟漸漸沒了咳聲,眼睛直直地盯著小爐看。


  烏拉妥兒也很好奇,透過柴垛的縫隙偷偷觀瞧,杜識則窩在牆角一動不敢動,生怕被人發現也遭滅口。只有寒杉在靜靜地打坐,杜識知道他正藉機恢復魂力,隨時備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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