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匿息丹
太困了,寫的格外慢,今晚一定修改過來,我慢慢寫。
一番交代過後,眾弟子紛紛投入了璀璨的光柱中,隨著最後一名弟子在金輝中扭曲變形消失,波動不定的光柱又漸漸趨於穩定。
登上擂台時,蘇小乞只感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被光所包裹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羽化升仙般的身心舒泰之感,眼前光影奔流激電般掠過,當一切歸於平靜,蘇小乞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片荒蕪之地。
貧瘠乾涸的黃土映入眼眸,不說散發著濃郁葯香的天材地寶,連一棵雜草都難瞧見,蘇小乞心中萬頭羊駝奔過,這他媽的是遠古時期的葯田?!
……
荒林秘境外,眾弟子一散,不免就顯得人聲寥落了,駝背男人嘎嘎笑了兩聲,提議道:「趁著得空,不如我們去喝一杯?」
封玉山笑應道:「為什麼不呢?」
平日里兩派雖小有摩擦,但也彼此需要,就在幾人其樂融融的向竹屋方向前進時,魚龍派的四人突感腳腕一痛,他們的腳腕各被一隻蒼白的手緊抓著,漆黑的指甲都深刺進了肉里。
四人臉色驟然大變,腳猛然一跺,地下的人頓如出土的蘿蔔般震上空中,泥土飛濺時,四人同時出手閃電般扼住眼前人的脖子。
可就在他們施力想要捏碎這幾人的頸骨時,力量忽然從他們的體內消失了,連抱起一名嬰兒都似乎難做到了。
四人失聲道:「神……神仙醉!」
神仙醉是一種從西涼傳來的迷藥,西涼人善騎射,不過,坐騎卻不是馬,而是凶戾的妖獸。
妖獸體內若是發生病變,只能用開膛破肚的方法來治療,這就是神仙醉誕生的由來。最初,它還叫乖乖水,後來傳到四域便搖身一變成了神仙醉。
以魚龍派四人的修為,逼出神仙醉或許只需要十息的時間,但此刻,一息的時間便可決定他們的生死了。
地下又有人如春筍般破土而出,約三十人前赴後繼的撲在了四人的身上,銳利的匕首扎進了他們的雙眼、心臟、下體,身體所有的致命部位,任神仙都難救了。
另一邊,封玉山、寇遠、「羊福」三人以雷霆之勢制住了何茂。不過就是一個念頭產生的時間,何茂的靈海被三人合力封印,連頭髮絲細的靈力都凝聚不出了。
「你……」何茂怒不可遏的死盯著「羊福」,狂吼道:「你敢背叛我?!」
文英譏笑一聲,手抓頭皮將面具扯了下來,又將纏在身體上的厚布解下,喝道:「你再看看我是誰?!」
何茂望著眼前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忽然身軀一震,不敢置通道:「你是……你是伺候羊福的那小子!」
文英笑吟吟道:「正是小子我。」
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何茂的臉上布滿了恐懼,嗄聲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文英冷冷道:「我不在門中不是正合你意,假如你奪來了掌門之位,弟子本就只聽你的命令行事,又哪能記得住我?
你忘了,不在靈道門的我,就算搞出一支大軍你們都不知曉的。
你又真的以為我是跟你站在一條繩上的?
你當真以為我不知楓兒是被你害死的?
還是你以為我不知羊月是你的女兒?
我到底是比不上你這般惡毒的,為了權利,竟然放任自己的女兒與兒子廝混在一起。」
封玉山與寇遠不知怎的,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這種話實在不該從文英口中說出來。下一刻,令他們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他們同時感到腳腕一痛,將地下的人震死時,力量頃刻從他們體內全部流失。
「你……你敢背叛我?!」與何茂完全相同的一句話,與何茂完全相同的表情,兩人目眥盡裂。
「錯了。」文英再去抓自己的頭皮。
在三人驚駭的目光中,文英再扯去一層人皮,皮下赫然是羊福的臉,只不過瘦的幾乎脫相了,兩腮都癟了進去,除了皮便是骨頭。
「你……你……」三人驚怖失語。
羊福將地上的衣衫撿起,右手慢慢伸進衣袖,平靜道:「易容對我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羊福又冷笑,「我的命豈是那麼短的?」
封玉山嘶聲道:「將計……將計就計。」
時間走過七息,解決完魚龍派四人的弟子一擁而上,一直處在震撼中的房馳不假思索的擋住封玉山身前,擺出一副進攻的架勢。
封玉山卻不知哪來的力氣,將房馳一把拉到身後,大笑道:「還輪不到你這個小輩來替我擋刀,給我睜大眼睛瞧仔細了,看我今天怎麼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森寒的殺氣從封玉山體內噴薄而出,神仙醉的毒竟被他這麼快就逼了出來,封玉山放聲狂笑,「就憑你的小伎倆也能害的了我?」
然而,封玉山的笑聲突然一頓,低頭看向胸口,心口處多了一個血紅的刀尖,是從背後貫穿來的。
倏忽間,所有的力量全部散盡,封玉山喉嚨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
封玉山難以理解,臉白的近乎透明:「為……為什麼……」
房馳猛地將刀一絞,只聽封玉山傳來一陣血肉撕裂的聲音,房馳神色冷峻道:「我說過,我要證明給你們看。」
「證明?」封玉山的臉開始漸漸發灰起來,「證明什麼?」
房馳陰惻惻一笑,道:「證明我值不值得靈道門重視。」
封玉山想到了,在房馳剛剛入門時,曾有過一段很不好的對話,難道殺他就只為了這一個理由?
耳邊忽的傳來寇遠的慘叫,封玉山竭力的側頭看過去,寇遠都被人踩在了腳下,扎著匕首的雙目在往外冒著暗紅的血泉。
「我……我何時看輕你了?」封玉山的聲音在發顫,死亡已經逼近了他。
「你的確沒有看輕我。」房馳將刀慢慢地向前送,「可你也沒有為我說過一句話。」
封玉山嘴裡的血彷彿成了關不住閘的洪水,他的臉灰的就像是一面牆,身軀晃了又晃,栽倒在血泊中。
房馳將手裡的短刀隨手扔在封玉山的屍體上,嘴角泛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