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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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玩家都會被遣返，異能也會跟著消失。」
「那你吶？」
諸葛俊嬋的第一反應是問我會如何。是啊，我大概會保留玩家身份吧，畢竟好處舉不勝舉，再加上如今我能夠完全迴避被動PVP，更是百利而無一害，何樂而不為呢？
當時，直升飛機撞進了酒店高層的房間窗口並造成了大火，這種事情警察怎麼可能會錯過呢？雖然我和諸葛俊嬋返回現實世界時傷勢已經完全痊癒，但沒想到反而成了「衣服破爛成這樣為什麼人會沒事！」的懸疑。儘管我倆趕在警察到達之前躲避到了別處，但仍舊於大樓門口被攔下。不得不說警察的能量很大，他們從哪裡搞到了房間住客的照片和基本信息？我倆直接被扭送到派出所。
「我需要找律師。」如此說道之後，我撥打的電話卻是當鋪老闆李有錢。然後他用我的錢和他的人脈很快便將我和諸葛俊嬋撈了出來──畢竟這場事故絕不可能是我倆做的，人人都看到了，是飛機自己撞過來的。我倆就是有些形跡可疑而已。沒有留下案底，沒有留下口供，平安離開派出所還換了李有錢派人送來的新衣服。
其實這時我倆已經被「有關部門」盯上了，原因是衣服破爛但毫髮無傷。由於僅僅是蹊蹺卻毫無證據，我倆並沒有進入有關部門的監控範圍內，只是冊上有名。等我知道這件事並跟政府機關扯上關係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後了。
跑題了。總之，因為這件事我對李有錢刮目相看。這傢伙能量很大黑白通吃，而且非常貪財這次也黑了我一筆，但更重要的是為人很講義氣。
我將最近從異界走私過來的黃金和寶石低價賣給了他，換了許多資金，並托他辦了一件事。
「李哥，我想娶倆老婆，幫我。」
「七哥，簡單，只不過經得起結婚登記的第二個身份證有點貴。還有，你必須答應我重婚之後要保持低調，即：不能當明星，不能當大官，不能當大老闆。身份證嘛畢竟是假的，被警察盯上的話分分鐘揭穿，不過我認識十幾個老總都有兩三個身份證，只要你別招搖被警察盯死那身份證就等於是真的，無論機場還是信貸都沒有問題。」
我聽完有點怔。
說實話我原本是打算讓他送我出國，去某個法律允許一夫多妻的非洲內陸國家，完全沒想到身份證還能造假。能在機場使用的身份證估計也就是李有錢能造了。
我打趣道：「李哥，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看不然，明明是有錢能使磨推鬼嘛。」
他哈哈大笑：「過獎了，我又不像你出生就抱著祖上傳來的礦山，只能賺點辛苦錢。」
「對了，借我個人手吧？」我話鋒一轉，「我最近想干票大的。」
「別別！」李有錢連連擺手，「惹警察的事情咱從來不做的。」
「不搶銀行不打劫，只是去收賬而已。」我剛說完就看到李有錢伸手指著身後的幾個魁梧保鏢，「我不是向你借打手，而是需要腦子靈光的傢伙。比如……上次那個私家偵探就不錯。」
他聽完怔了怔。
他沉思。
他搖了搖頭。
這令我非常驚訝。自從見識過玩家商盟那五個人，我以為所有的奸商全部都是為了利益寧可冒天下之大不韙。「為什麼拒絕我？只不過是借個人幫忙而已。」
李有錢欲言而止。
古怪。
正當我們的交涉陷入僵局時，李有錢身後忽然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因為我這個私家偵探是他的親生兒子，所以不捨得放手去涉險吧。」
咦？
我順著聲音望去，從裡屋漸漸走出來一個男子。帶著眼鏡蠻知性的，而且分外眼熟……丹維！
丹維為什麼在這裡？
我睜大了眼睛：「他是你的兒子？也是之前那個私家偵探？」
事出突然，之後的對話變得頗為混亂。先是李有錢責怪丹維為什麼會露面，丹維說時機已到；李有錢又說我來路不明行事叵測做事風險很高，丹維則說已經徹底調查過我了不必擔心；然後他倆把我和諸葛俊嬋晾在一旁父子爭吵起來。
很久之後。
李有錢輸了，無奈的答應了我的要求，然後說是之後再詳談便離去了，僅僅留下了丹維。丹維的模樣就和我在咖啡廳初見一樣，表情漠然卻似乎很聰明的樣子。我開始懷疑這一切都是圈套，因為太巧合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裡沒有人在耍你。」如此說著，丹維推給我一杯茶，「我是在父親將你的委託轉給我時才知道你的。由於你調查的三個人之中有兩個人都是玩家，另一個還是玩家商盟的獵物，我對你產生了興趣遂進行詳細調查。在商盟挑選派往你這裡的成員──即人質時，所有人都避而不及，因為他們都害怕你的名聲……實際上你的強大和異常高頻率的搞事本領令大家膽寒。我就主動請纓了。當時本打算老老實實的呆在你身邊，觀察一下你的為人，如果合適再慫恿你去滅掉商盟，讓我分一杯羹……結果沒想到！呵呵。」
「沒想到我不必勸說就把他們滅了？」
丹維苦笑著：「人算不如天算。雖然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商盟，卻……馬上又要失去了。」我告訴了他手游大部分玩家都將喪失身份的事情，他頗為沮喪。「不過謝謝七哥決定把我和商盟留在最後才遣返，也算不枉我在商盟手下忍辱負重一年多。剛才我聽見了你有事要吩咐，委任玩家丹維和商盟聽候調遣。」
說著，他優雅的對我鞠了一躬。在現實世界用異界的行禮方式頗有違和感，恐怕他也明白這恐怕是最後一次以玩家身份做事了。
「不，你誤會了。也許無法留住商盟那麼多玩家，但留住你一人還是沒有問題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我去見劉少，至於做什麼你應該心裡清楚。幫我將一切安排妥當吧，除了打手，這是我唯獨不缺的。」
丹維點點頭，以他的腦袋理解我去找劉少做什麼自然很簡單。
我與諸葛俊嬋換了一家酒店住下，洗去全身疲憊，早早入睡。我家嬋哪裡都好，溫柔善良會照顧人，但唯獨不太能激起我的雄風色心。或許真的如她所說，心態已老吧。
一夜無夢。
醒來已回到了泊東鎮。
我知道取消了分身異能，我的穿越方式已經恢復為最初的憑藉睡覺往返。但沒想到的是，我返回異界時卻來到了最初的鎮子，而我躺著的地方也是最初入睡的床──修理間的床。有著熟悉味道的雙人床卻只有我自己。
我翻身坐起，行至曾經多次吃飯的房間，卻看到了鋪在沙發上的枕頭和被單。我知道那是屬於月偶愚的，她昨晚睡在了沙發上，將床讓給了我。
漸漸的，我聽到了燒菜的聲音。沒錯，我似乎是被那聲音和香氣弄醒的。
順著女子的說笑聲，我來到了月偶愚那間狹小廚房門口。她和F91一同在做飯。經過我的升級F91已經是廚娘了，有專門的廚藝升級模塊肯定是超過月偶愚好幾個層次。高大的女兒和小巧的母親，黑髮的女兒和金髮的母親，都很漂亮且一起燒菜的母女。
看著那樣的背景，我的心中不由有一些……
一些……
詞窮的悸動。
「啊，爸爸你醒了？」F91發現了我，高興對我揮揮手中的炒菜鏟，似乎比之前更開心的樣子。
月偶愚看到了我，原本與女兒嬉笑的燦爛表情瞬間凍結，僵在那裡。她的臉色漸漸沉澱，當自己也發現這樣不太合適之後就迅速回過頭去繼續燒菜了。沒有點頭問候，沒有微笑，甚至逃避我，氣氛無比尷尬！
好吧。
畢竟當時她對我開了一槍，而我也撅折了她的手指。確實……很尷尬。
F91全程嬉笑且嘰嘰喳喳的吵鬧著，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我幫忙端菜上桌，為月偶愚紳士的拉了一下椅子。這時我才第一次聽到了她對我說話，卻是無比生疏的：「謝謝冕下。」
聽罷，我的表情可能蠻可笑的，不過好在月偶愚壓根就沒有抬頭看我。
「爸爸？」
「嗯？」
「你究竟有沒有在聽小91說吖？」
「抱歉，沒有……」我的心思一直在緬懷曾經那句「寶貝」，如今卻變成了「冕下」。
F91嘟起了小嘴，將叉子在兩根手指之間反覆搖晃著：「小91剛才是問菜好不好吃，但是算了，哼。不過爸爸今天早晨突然就出現在小91和媽媽之間，嚇了小91和媽媽一跳，爸爸還真是完全不挑瞬移的時機和位置呢~」
它和月偶愚原本睡在那張床上，至黎明時分我卻突然瞬移出現橫插在母女之間。我看向月偶愚低頭不語默默吃飯的神情。我幾乎能想象到她當時的反應，八成是立刻就從枕頭下面掏出槍然後頂著我的腦袋吧……本能反應。
我怯怯的問了一句：「月，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不敢，冕下。」她不溫不火的一句將天聊斷了。
尷尬很快被F91打破：「對了爸爸，你這次是本體呢，那些分身爸爸沒有出現嗎？」我點點頭。因為頭痛欲裂的感覺不想再要了。
「那爸爸這次是來做什麼呢？會不會很有趣？」說著，F91顯得興奮起來，似乎腦子裡只剩下玩耍，無憂無慮。
我想了想。
確實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呢。我需要見到申几子並詳細詢問究竟能留下多少玩家，然後決定我身邊的那幫傢伙誰去誰留。我把這些事情告訴F91之後，它很樂意的答應下來去集合其他人。
它走了，徒留我和月偶愚。
房間里安靜的很，我能清清楚楚聽到外屋凈水設備那幾乎無聲的運轉，以及月偶愚手中的湯勺反反覆復在盤子中細細緩緩的撥弄。
她將幾縷金髮撥至耳後，是如此的千嬌百媚。眼前的美人我曾數次深夜緊緊擁入懷，她的體香仍然和昨日之前一模一樣，距離卻遙不可及，與我如同陌路人。
我該說些什麼？
她卻忽然開口道：「冕下依然在做些我無法理解的事情呢……玩家、留下之類的，彷彿是難以企及的世界，就和以前一樣。」
「月，我……」
「冕下我想要分手費。」月偶愚轉過頭來正視著我，表情無比認真，「不知道要一些分手費會不會很過分呢？」
我本想再挽留一波的……
但……
我搖了搖頭。
「你曾經說過要讓我當宇擴局局長，然後緊接著將我帶去晝夜世界了。我一直沒有正式上任，聽說那個職位暫時由藍海兼顧著，我想要回來。」
我點點頭。
月偶愚站起身，用帝國貴族的標準禮儀對我深深鞠了一躬，非常優雅。
沉默。
「咦？沒了？」我抓抓頭，「莫非所謂的分手費就是這樣？」
「嗯。昨日之前你情我願，今日以後我只是想取回原本屬於我的那一點點而已。」說著，月偶愚再次低下頭用湯勺徒勞的撥弄著盤子。很久，又補了一句，「除了你。」
我能感受到月偶愚的悲傷與無奈。她或許真的很愛我，但卻無法與後宮相容。我幾度欲開口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用沉默回應，事到如今恐怕任何話語也無法挽回什麼了。至少我在起床后看到了她依然有笑容，而且燦爛，卻並非為我。只要她還開心，也好吧。
收拾餐具。
相視無言。
當我以為這份沉默將會持續到永遠時，F91終於回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大堆人。大部分都是屬於我的玩家。
申几子附耳告訴我，外掛君只能留下八名玩家，這可能和我身為8級玩家有關。
我將事情經過簡單講述了一遍並要求他們各抒己見，自行決定去留。在我已經承諾丹維會留下的前提下，留下的只有我、丹維和五名玩家，當然雅如蘭或諸葛俊嬋不含在內，她倆已經對這片紛擾的手游世界沒有多少眷戀了。而且硬留下她倆的意義也不大，若我有走私異能或者讓F91帶她倆穿越，她們依然可以隨時返回異界成為破魔者或者世界級boss，只不過差別在於沒有異能了。反正他倆的自有異能也不是非有不可。
那麼，開始一個一個問吧。
小啊表示希望留下，這不出預料。在現實他連個像樣的家也沒有還如同過街老鼠東躲西藏，和異界的生活沒有可比性。這裡沒有警察，局機構也沒人敢管他。
白領囚徒表示願意跟巴卡兔一起。
巴卡兔也希望留下。她根本就沒有在現實世界生活過的記憶，這裡才是她的歸所，而且一堆科研項目正在等她加班呢。
FH56表示希望離去。她也沒有現實記憶，這個決定令我很意外。旁觀者清，她似乎對白領囚徒也有好感，大概想要逃離三角關係吧。畢竟異界對她來說並沒有太多牽挂和回憶，她可是剛誕生不久的克隆人。
賣女孩表示希望留下。他願意為我守護這片疆土。
陰影術士表示希望留下。這是自然的，他沒有現實的記憶而又剛剛奪得了領主之位，按計劃還會接管夜族全境，又剛泡了魅魔一般的美人。
zz小子表示無所謂。他可能什麼也沒有在想吧。
冰曉夏沒有表態。事後我才知道她對於晝族的背叛和同胞的不理解非常沮喪，對於前路很迷茫。
我沒有看到綠茶的身影，但也沒多想。
申几子特意解釋道：由於詩貓已經沒有異能，不妨礙新舊手游的交接，不計入限額人數。那麼，她最好留在異界，我可不希望剛看完月偶愚對諸葛俊嬋開槍，就看到雅如蘭對詩貓捅刀子。打打殺殺的事情留在異界吧，別帶去現實。
不僅如此，在這段期間賣女孩網羅了許多自稱夢見了天啟來投奔我卻找不到人的傢伙，一大堆陌生的臉孔，其中還有一面之緣的菜刀男。我想可能是「小團體女神」異能懲罰的緣故，我對他們毫不感興趣，統統遣返吧。
總結就是除了我和丹維，留下的五個人是：小啊、白領囚徒、巴卡兔、賣女孩、陰影術士。留下的不僅是他們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們的異能，或許我以後還會用到。
還差一人。
A，將FH56也按下，看別人後宮血濺五步之外應該蠻有趣的
B，將zz小子按下，讓他替我守衛晝族疆土吧
C，將冰曉夏按下，她能夠全面提升我的異能
D，將分鏡按按下，它等級莫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