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對於克隆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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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巴卡兔反覆強調絕對「問題不大」，但我為何如此的不安。於是在我的印象中第一批傳送等同於炮灰，遂指示泊西鎮的冒險者們將成為里程碑式的人肉反地雷探測器。我叮囑巴卡兔安排好此事，等到冒險者們到達第7區之後，首要任務是征服晝族。


  他們做得到嗎？對他們的了解僅限於傳聞，死就死了吧。


  我以為光之傳送陣的事情到此為止，巴卡兔卻更加躍躍欲試的向我申請率領科研局的大部隊前往晝夜世界，並在第7區架設某種無線通訊站以及生化設備所。


  「你是要傳播T病毒嗎？」


  「屬下愚蠢，並不了解那是什麼，不過聽起來很有趣。」巴卡兔搖頭解釋道，「最近我在泊南鎮範圍做了進一步的永生技術推廣普及，效果很好而且安全穩定。儘管竹青大人已經受益於永生技術而重返青春，但真正的作用在於死後復活，但必須在一定距離內有座復活所，否則竹青大人的腦晶元信息無法及時上傳。所以，以防竹青大人在晝夜世界遭遇不測，我建議在那邊也建造一座復活所，這樣可以保證竹青大人的絕對安全……咦，冕下您怎麼這樣瞪著我？」


  我想掐死你這個烏鴉嘴。


  姑且是好意，我批准了。


  「對了冕下，您也加入永生技術吧？」巴卡兔居然安利我。


  「你認真的嗎？切開自己的腦袋，然後塞進去一個微型炸彈？」我翻了翻白眼，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陽穴，「如果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我才不會讓我家女人當什麼永生技術的實驗品。」


  我可能說的有點過分了，巴卡兔整個人僵在原地，許久才有些委屈的低聲喃喃道：「我以為冕下因為對腦晶元有興趣才成為腦晶元設計師的……」


  沉默。


  冷場。


  我指著自己：「腦晶元設計師？誰，我嗎？」這樣說來，我好像是有這個職業來著。


  我抱著雙臂歪頭盯著巴卡兔：「我好像是腦晶元設計師，然後呢？」


  「我早就準備好授課了。」巴卡兔攥拳盯著我，好像鼓足了勇氣，「冕下，我們隨時可以開始學習腦晶元的知識。」


  哈？

  不，目前為止我只知道腦晶元可以把諸葛俊嬋的記憶複製到伺服器上，然後下載到備用克隆體以達到復活效果。和我有什麼關係？「等等，腦晶元能用來幹嘛？」


  接下來，在巴卡兔長達半小時的長篇大論之後，我唯一記住的就是「巴拉巴拉巴拉」。我急需跟斗雲和金箍棒，現在就要！


  我一手捂臉一手阻止道：「停！我已經充分理解了腦晶元的偉大之處，它可以讓枯樹懷孕少女逢春。讓我們進行下一步，我求學的心已經饑渴難耐了！」


  巴卡兔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我也得到了一個新任務：


  「師承任務：學會腦晶元專精技能


  @巴卡兔擅長腦晶元技術，向她虛心求教吧


  @達成條件：習得腦晶元專精技能


  @獎勵：腦晶元專精技能到1級


  @備註：此技能是腦晶元設計師的奠基技能，能起到植入、製造、改造甚至控制等作用。值得一提，越高階的腦晶元越需要消耗植入者更多精神力，蠢人慎用」


  ……我肯定不是蠢人。


  又是一個坑人的任務，點下之後就會變成bug的0級技能。我剛要放棄轉身離去，卻發現暫時無事可做。糾結稍許之後，我問學這個難不難。巴卡兔笑容僵硬的回答道學會1級不難。為什麼我如此的不信啊！


  我們返回科研局。


  進入實驗室。


  站在手術台前。


  我能看得出來，她是打算用一個現成的腦晶元讓我先從給其他人植入腦晶元的手術開始學起。也不知道為什麼學術界的起步如此之高，上來就是讓我做開顱手術。


  我消毒更衣，然後看著被拖進來的「病人」驚呆了！


  我用顫抖著的手指指著那個「病人」發出顫音問道：「兔，兔！你為什麼把她拖來了？是用來做人體實驗的嗎？她……她是你的克隆體吧！」


  巴卡兔點點頭，好像非常淡定。


  是我的三觀有問題還是所有人的都和我不同？如果要我對自己的克隆體動刀子，我絕對下不去手！這裡好像有什麼邏輯錯誤，比如我不應該姓七。


  在我混亂之際，巴卡兔真的把自己的克隆體剝光綁在了手術台上，後者含淚向我用眼神求助的模樣簡直讓人心碎！

  我默默轉身，從諸葛俊嬋手中接過手術刀具的托盤，高高舉起，狠狠向巴卡兔的腦殼敲下去，換來嘔噗一聲。


  她委屈的坐在地上：「冕下，您為什麼生氣？」


  扶額：「你傻了嗎？那是你自己的克隆體吧？自己的啊！你要拿自己開刀做實驗嗎？」


  她大眼睛啪嗒啪嗒的眨了眨：「不然呢？」


  我氣得翻白眼。


  不等我繼續，她反而搶話道：「冕下您或許忘了，曾經下令天下眾生平等，無論是克隆體、機器人、列印人類皆是如此，享有平等的人權。說實話儘管這項法律落實情況不盡理想，但我身為局機構的第一負責人，必須嚴格響應您的法律。按理說用列印人類是最不侵犯人權問題的選擇，他們沒有出身沒有家庭沒有朋友沒有過去，甚至比克隆體都方便用來當實驗體。但我……除了用自己的克隆體，好像也沒有別的更好選擇了。」


  這還賴上我了？


  我的本意是好的啊！


  按巴卡兔的說法，科研局難免需要人體實驗的。自從水樹朧那個時代開始就是利用克隆體，那是不涉及人權可以隨意切割毒殺的方便物，直至如今卻因為我一道律法而束手束腳。巴卡兔生性謹慎，嚴守律法，只好用自己的克隆人，這樣應該不會給別人造成困擾。結果，我依然很生氣。


  「請冕下明示我該怎麼做？」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XXXX，從明天就執行，懂了嗎？」


  巴卡兔聽罷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表示今後必會遵旨執行。


  於是我在巴卡兔的悉心指導下將手術台上的克隆人全身麻醉，剃光頭髮（正常情況不必，只是為了照顧我這個新手方便操作），用一個手腕粗的圓筒抵在太陽穴上全自動的切開一個圓洞，露出了腦。然後用機械臂掛在的特殊高倍放大鏡進行精密操作，將腦晶元幾個針腳延伸出比頭髮還細的纖維接在腦上，再用如同膠水的特殊緩衝物充填粘著晶元與腦之間的縫隙。將顱骨的「小井蓋」關閉，激光縫合傷口。


  「精彩~！」


  巴卡兔對我的手術給予了高度肯定和讚揚，與周圍的其他人一同鼓掌，弄得我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然後她踩了一下開關，一柄閘刀落下，砍掉了克隆人的頭。身首異處的克隆人迅速跌入如同垃圾道般的滑道，消失在黑暗裡。


  我僵住了。


  巴卡兔微笑著看著我。


  我懶得問為什麼要處理掉實驗體，懶得問，真的。


  我低頭看看手機，發現自己順利到了一個新的技能「腦晶元專精1/5」，將陰霾一掃而光。好像也不困難，不過話說回來，我得益於本身就有生化知識和相關職業。


  成就感。


  似乎是因為興緻來了，我如孩童般要求著繼續下一個課程。


  巴卡兔也很開心，爽快應承道：「當然了冕下，我馬上就再帶一個自己的克隆體來。」


  「等等！」唯獨這件事難以接受。或許是我奇怪，我也殺了不少人，但都是敵人，如今在手術台對自己的手下切切割割無比彆扭，「換個別人。」


  事出突然，巴卡兔似乎完全沒有準備。當她正打算要求泊南鎮送來新的克隆人時，我卻又接到了任務：

  「隱藏任務：慣用的自己


  @一直以來，緣夢都和自己的分身配合默契，雙進雙出，並肩戰鬥無往不利。如今失去了分身的異能，令她頗不適應。當然不可能把異能還給她，或許可以用別的方法給她做個分身


  @觸發條件：你擁有腦晶元專精技能1級，你對科研局而言至少是資助者，緣夢可以將生死交託給你


  @達成條件：利用永生技術製作和緣夢腦信息一致的分身

  @獎勵：經驗+7w，每個額外的分身有額外經驗獎勵


  @備註：鑒於你大赫赫的威脅，她急於立功，但過於習慣以分身為伴，此刻正在擔心你的懲罰而瑟瑟發抖」


  我忽然發現這些任務並不難，漸漸已經有能力用正常渠道完成了。有我的！


  懶。


  我點了一下任務的「完成」按鈕。眼前晃了晃，七個緣夢以一模一樣的裝束出現在我面前。


  她們以統一的動作紛紛向我翩翩行禮：「感謝冕下的恩賜。」


  我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搞七胞胎會是什麼感覺？……嘛，算了，她也不是特別漂亮。


  「行了，退下吧。」


  「額。」緣夢遲疑了。


  「怎麼？」她不會是愛上了我，捨不得離開吧，我很為難……不對，她好像說過是百合來的。


  緣夢微微皺眉低聲回答道：「不，沒什麼。我只是一想到穿過那個光之法陣會全身輕度燒傷就……不不，沒事，反正出口有治療師。」


  燒傷？


  待緣夢離去，我回頭瞪著巴卡兔，後者尷尬的傻笑：「不必擔心，冕下，只是「輕微」燒傷而已，我已經安排了治療師在法陣兩側職守了。問題不大，不大。」


  若當真如此，至少那些泊西鎮的冒險者應該全都會活著吧……大概。


  我拍了拍巴卡兔：「你很厲害嘛，居然可以做分身。不過，我記得你也有腦晶元，為什麼不給自己做分身，反正你有這麼多克隆體。」


  「回稟冕下，我沒什麼信心……」


  她告訴我，這樣做出來的分身只是身體相同記憶相同的幾個完全獨立的個體，而且因為克隆體最初沒有靈魂，極易產生性格上的突變。像緣夢這種善於跟自己分身打交道的人並不多，更多的例子是與分身爭執甚至互相殘殺，因為兩個人太相像了，「同性相斥」是宇宙的基本法則。她也看到了自己克隆體的仇恨眼神，沒有把握控制其他分身。


  控制？為什麼巴卡兔會提到這個詞？


  我發現一旦涉及到人性之類深奧話題，每個人的想法都會相差甚遠。我從沒想過要「控制」自己的分身，他們願意幹嘛就幹嘛唄，反正都是我，而我將誓死捍衛自己的自由。


  ……控制？

  這兩個字在我的心中有些揮之不去。話說，正常人會打算控制自己的分身嗎？我剛剛明明看到緣夢與自己的分身相敬如賓啊，話說如果連自己都不尊敬……我忽然將這件事與之前巴卡兔拿自己的克隆體做實驗，最後如同垃圾一樣拋棄聯繫到了一起。她是不是對待克隆體之類的想法有什麼問題？

  懶得開導。


  「對了冕下，之前我對您申請的量子腦晶元研發支持，您最近方便嗎？」


  「哦！」


  我翻出來巴卡兔的那個系列任務「巴卡兔的科研大災難-4」，然後點了一下「完成」按鈕。


  她又說道：「冕下，就差最後一步我就要成功了！拜託您！」


  「哦！」


  我又點了一下「-5」任務的「完成」按鈕。


  巴卡兔突然興奮的跳了起來，高喊道：「我終於成功了！」然後轉頭就跑。


  我一把抓住她：「幹嘛去？」


  「當然是實裝啊！」一時興奮，連對我的敬語都忘了。她所謂的實裝就是再抓個自己的克隆體然後進行人體實驗吧，不問也知道。


  我乾咳幾聲，指了指身後的諸葛俊嬋：「兔啊，我把你家竹青大人晾在一旁好久了。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說實話我需要度個假。」


  「當然有！我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完全沒有好好休息過。這是我平時記下來想要去玩的地方，只等著哪天可以放假了。局長好煩，當家不易啊！」


  我尷尬的站在原地。巴卡兔已經興奮到口無遮攔，如此抱怨我的人事安排，不怕被我掐死么？


  接過她的紙條，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她計劃去玩的地方。


  臨放她之前，我囑咐道：「別忘了我之前對你說的關於人體實驗的事情。」後者連連點頭一溜煙跑遠。


  當時我和巴卡兔說的是什麼？

  A，所有人體實驗都是瘋狂的，嚴令禁止！

  B，我不認為「人人平等」和「人體實驗」衝突，你就不能兼顧？


  C，按老規矩辦

  D，我說的「人人平等」的意思是人人可以用來做實驗體

  我將紙條遞給諸葛俊嬋看，問她想去哪裡，她笑道聽我的。


  愁。


  剔除十幾個不靠譜的選項，我該帶諸葛俊嬋去哪裡？


  1，遊樂園

  2，植物園

  3，公園


  4，吃貨街

  5，商城


  6，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