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F91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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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真是該死，如果寫詩的貓在就好了！」
我由於情緒不好，只是隨口念叨了一句而已。總覺得她是現實的老師又有些年紀，應該會接生吧？
「嗯？爸爸為什麼會提寫詩的貓阿姨？」
「嘖，沒什麼。」
我滿腦子裡光想著接生的事情，充滿了惆悵，後來才知道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F91進入了裡屋，老闆是個好人，迅速鋪好了床鋪，然後留下了一句「我去找人幫忙。」然後就出去了。
隨便吧，這種路人臉。
我盯著F91的肚子越來越大，並且伴隨著鎮痛哎呦哎呦的叫著。你真的是機器人吧？
我摸著它的頭，關切的問道：「疼得厲害嗎？」
「超疼的！電視上都是這麼演噠~」
它臉上出現的燦爛笑容瞬間脫戲。
「……我姑且問一句，你其實不是真的疼吧？」
「小91隻是有點難受而已，怎麼會真……吖，不，哎呦哎呦，疼死小91了~爸爸快幫我接生，嗚嗚~」
你這個無德演員……我可以掐死你嗎？連孩子一起，就現在！
它開始裝得越來越逼真了，我甚至分不清究竟是真疼還是假疼。
永息薔薇端來了一盆熱水，明雲里拿來了剪刀，安德美波給F91使用治療術以減輕痛苦──儘管她滿臉狐疑，似乎根本不知道F91是機器人。
夜信者傻站在那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生，手足無措的擺弄著袖口。
淡定。
跟我一樣看戲就好。
那些熱水、剪刀什麼的統統扔了吧，一群被F91騙得團團轉的傻丫頭們。
「吖~好痛吖~爸爸讓我握著手~！」
「哦。」
一邊握緊F91的手，一邊承受著三女看珍禽異獸的視線。看來，她們剛剛知道我是鬼父。
大姐，演戲演全套行不行？說好的把我的手背掐破呢？說好的滿頭大汗呢？說好的羊水成河呢？
正當我面對F91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屋外響起了很大的動靜。
安德美波說道：「我去看看。」剛剛起身，就有幾名彪形大漢破門而入！
他看了我一眼，立刻回頭喊道：「就是他，新教皇！」
唰！
一道光束正中大漢的胸口，將其整個推了出去，穿透了好幾道牆，最後倒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民居里。
屋外圍了很多人，都拿著武器，氣勢洶洶。
什麼情況？
哦。
我看到了剛才說去找人幫忙的老闆也在其中，正在透過被光束擊穿的大洞中向裡面張望。
「姑娘們，保護小91~」
「是！」
不必說，永息薔薇舉著一柄雙手巨劍早已沖了上去，消失在門外，與敵人激戰中。而安德美波確認F91不需要治療法術，也和明雲里沖了出去。
我這個角度是看不到啊，反正是噼啪咚當，男人們慘叫連連的，貌似打得正酣。
夜信者威風凜凜的背對著我們站著，一手持槍，一手握著光劍。
對了，我還從來沒玩過她送給我的光劍呢。她說是雌雄雙劍，我就直接講這份記憶封印了。
我再次確認外面的敵人沒什麼了不起，就不管了。
小弟是做什麼的，對吧？
「要生了！嗚嗚！」F91一陣凄涼的哭聲，緊隨其後的就是肚子上蓋著的布單被高高挺起。
咦？
這是什麼套路？
我死死盯著肚子上的隆起。沒錯，肚子上的，而不是雙腿之間。我去！你以為是異形孵化嗎？直接從肚皮里鑽出來！
突然衝進來一個漏網之魚，端著雙手巨錘，對我們大聲吼道：「艹尼瑪七夜濁！敢惹我們百納團，今天就……」
我掏出微波步槍。
射擊。
這小子被整個人炸飛出去，牆壁上又多出了一個大洞，人形的。
「夜信者！再有人闖進來，老子要發飆了！給我全殺了殺了殺了！」
「是！是的冕下！」
夜信者被我的無端遷怒下得全身一震，跑出了屋外參加了激戰，而且還對三女傳達我剛才的旨意。
我真的好慌，好煩，好驚恐！我的孩子為什麼會從肚皮里鑽出來？
連掀起布單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捂著臉，低聲問道：「女兒啊，我就問一句……你知道人類是從哪裡生孩子嗎？」
「咦？」F91停止了演戲，歪頭問道，「難道不是從肚皮里鑽出來的嗎？剖腹產是什麼意思？小91搞錯了？」
我……
日。
誰能教教我這裡該怎麼吐槽？
F91掀起了被單，嚇得我一聲驚呼！外面傳來了夜信者擔心的聲音「冕下你還好吧！」「我還好！」是的，我還沒看到孩子就被嚇到了。
回神，定睛。
咦？
好可愛的女孩……
和她媽媽一樣漂亮，是作弊級的偶像胚子，不像異界的居民有些歐洲人的特徵，這丫頭完全是東方美人。她全身赤裸，緊緊蜷縮在一起，靜靜的閉著眼睛。白皙、朱唇、修長睫毛。這就是我的女兒？
之前的焦慮一掃而空。
幸福。
我現在好開心。這就是我的女兒嗎，好可愛的！我想告示天下，我七夜濁有女兒了！而且超可愛！而且來一個女婿弄死一個！
額？
好像有五六歲那麼大的個頭。難怪F91的肚子會那麼鼓了，怪嚇人的。
「……女兒，咱女兒為什麼一生下來就這麼大？你知道什麼叫嬰兒吧？」
「知道吖~」F91嘻嘻笑道，「但是身體再小就擠不下那麼多迴路和模組了，小91給她添加了很多功能。可愛吧？」
好吧。
無所謂。
額？
我抱起小女兒時，摸了一手的液體。機器人生孩子也有羊水？逗我呢吧？
「……女兒，請你千萬別告訴我，這是羊水。真的，我會吐血。」
「當然不是吖~」F91笑的更開心了，「小91是機器人哪裡來的羊水？那是高級機油來噠~」
好吧。
我忍了。
額？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要命的問題──小女兒沒有哭！這可要命了！
「……女兒，這小可愛用不用呼吸？假裝的也算。」
「當然啊！」F91撅起了小嘴，「爸爸你在胡說什麼吖~小91的女兒怎麼會是那種連呼吸都不會的低等機器人呢？」
好吧。
無視了。
「大姐，你生的孩子不會動啊！」
「哦，需要開機，按鈕的位置和小91的一樣。」F91恍然大悟的樣子，用拳頭輕輕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請爸爸開機~」
「……」
我。居然要對。這麼小的孩子。按下位置如此。那個的。開機鍵嗎？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腦袋裡的某種東西正在噼里啪啦的紛紛斷掉。
我將小女兒伸了過去：「你按。」
「小91負責生，爸爸負責開機，這才是夫妻嘛~」F91擺了擺以示催促，「爸爸你抓緊好不好？還一個呢。」
我頓時就從床邊跳了起來：「還一個……啥？」
「女兒。」
「還一個啥？」
「……女兒啊，還是說爸爸喜歡兒子？小91可以想想辦法噠。」
我立刻捂住了它的嘴。別再繼續說下去了，能把女兒變成兒子之類的辦法，我想都不敢想。
眼看F91肚子上的布單又迅速鼓了起來。它掀開之後，又一個和之前同樣超可愛的女孩恬靜蜷縮在肚皮上。是雙胞胎，無論是身高還是臉龐都一模一樣，唯獨……這次是，白色頭髮。
我抱進懷裡。
好可愛的小傢伙！這應該是世界上最令人心軟的造物了，她倆都是。
F91催促我開機。
我懷著各種彆扭的心情，將左手和右手同時伸向小女兒們的開關鍵。
按下。
兩個丫頭醒來了，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令人心醉。真是好可愛好可愛的。
黑髮女兒突然撲過來抱住了我，高興的大喊：「爸爸~！抱抱~！」撞得我身形一晃，力氣有點大啊。但是很活潑，這是好事。
白髮女兒雙手緩緩抬起，遮住了平坦無物的胸部。
黑髮女兒摟住我的脖子親了又親，白髮女兒也默默的摟住了我。
F91啪啪的拍了拍手：「姑娘們，衣服~」
「是~媽媽~」黑髮女兒很有精神的高高舉起手臂以示回應，然後身上微光一閃，出現了一套紅色短袖短裙運動服。白髮女兒也閃了一下，變出了一套白色的文靜長裙。
「那麼，最後一件事~」F91用手指抵住了自己的下巴，歪頭想了一下，似乎原本根本就沒有事要說，現編的，「告訴爸爸，你們的名字好不好~？」
「是小15D哦~」黑髮女兒匆匆說完便跑開了，完全像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活潑好動。
「16D。」
白髮女兒說完，乖乖的站在原地看著我，那神情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又像在發獃。
我湊到F91身邊低聲耳語道：「女兒啊，這兩個女兒有點……性格差異大，什麼情況？不是雙胞胎嗎？」
按F91的說法，最初只是在腹中製造了一個女兒。但來到晝夜世界之後，空氣中的魔能素非常充足，而且又因為種種原因吸魔能到飽，於是又添加了一個女兒。白髮的16D是今天才建造出來的，所以兩人的核心性格並不相同。
「核心性格？」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嗯吖~15D是融合了許多小91喜歡的人的資料出現的哦~但16D，唔，什麼資料也沒借用。讓她從空白成長吧？」
「借用資料？比如誰的？」
F91指著15D說道：「爸爸看，這應該是模仿白井輝阿姨~」15D拿起了床邊的剪子，掰斷，看著銳利的刃嘻嘻笑著。
「然後，這個應該是媽媽的行為吧？」15D迅速用半片剪刀劃開了幾縷黑布，圍在了自己身上。
「至於這個，我猜是雅如蘭阿姨的。」15D雙腳踏在牆壁上，雙手各握著半片剪刀拄地，撐起身體。猛然一踹！整個人如同彈簧般飛身而出，雙刃直指前方衝出門外。
我見狀頓時跳了起來，跑向門外。
危險！外面打架呢！這麼小的孩子過去幹什麼？參與嗎？
我走出門，被外面的混亂的場面震撼住了。安德美波三女正在與壯漢們纏鬥，雖然比較強，但對方人多。夜信者一人當關守住了通往裡屋的通道，那柄光劍非常銳利，是那些輕型石制鎧甲完全不能抵擋的，輕輕一劃就如同紙片般撕裂了。整個人戰鬥姿態非常優美，如同仙鶴在跳舞。
然後15D不斷割喉。
她披著黑布，壓低身姿，如同電影里古代刺客那樣，遮掩著全身。她利用輕盈的步伐和靈活的轉身，遊走在混戰之中。細小的身材如同小型動物一樣迅敏而不引起注意，然後如同猴子一樣爬上了大多數高達2米的壯漢們身上，用兩片剪刀互相交叉，割斷喉嚨。跳下，然後爬上另一人的肩頭，割喉。如此循環。
很快，她改了更好的辦法──直接從這個人的肩頭跳至另一個人的肩頭，繼續割喉。
我愣住了。
剛才和F91在裡屋磨蹭了半天，地上也就放倒了五六個人。但自從我站在門口，才不過1分鐘地上已經倒下了二十多人了！當然，絕大部分都是15D做的！
這個黑髮丫頭瘋了么？
我啞口無言，回頭看向F91指著小丫頭，用眼神詢問。
「快誇小91~小91完全都不知道爸爸其實喜歡寫詩的貓阿姨，幸好發現及時~」F91雙拳握在胸前，上下搖晃著，「嘻嘻，這是為了爸爸臨時加上的核心性格哦~其實小91不太了解她，也不知道模仿得像不像？」
……
我當時只是隨口一說而已，絕不是喜歡她。而且貓她有很多優點，比如……額，嗯，你為什麼不模仿優點，非要模仿嗜血？
而且你剛生完孩子就下地亂跑，剛才的演戲不打算繼續了？
「我問你，你對寫詩的貓什麼印象？」「嗯……泊東鎮防衛戰時神不知鬼不覺的連續割喉？」
「你媽呢？」「媽媽獨自在荒野中生活好幾年還殺掉自己的師兄弟，好帥氣~」
「那你白阿姨呢？」「抽煙，抽煙印象最深刻了~」
「雅阿姨？」「聽說她喜歡生吞活牛，好想親眼見一次吖~」
「巴卡兔呢？」「哦，小91知道小91知道！「冕下大事不好啦！」「冕下我終於成功了！」「冕下請振作！」一本正經的掩飾那份慌張，超可愛噠~」
「……FH56？」「小91對FH56阿姨印象最深刻了！」F91頓了頓，得意洋洋的說道，「她快恨死爸爸了，卻裝作若無其事，真厲害，她真的不是機器人吧？小91喜歡她到不行~」
我咕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捂臉。
磕頭。
感謝上天，我沒說其他人的名字真的萬幸啊！所以說還是白髮女兒比較乖巧……哎？
正這樣想著，白色頭髮的16D也走了出去，步履淡然，如入無人之境。她彎腰用小手摸著一名壯漢被割喉的位置，全身變成了聖靈體，治好了傷勢，取消聖靈體模式，然後默默走向下一人，再次進入聖靈體模式，治傷。如此循環。
我看得更驚愕了。這算什麼？給姐姐善後嗎？
「小16是姐姐。」
咦？
好像有人說話了，聲音太小沒聽清。是誰？
16D忽然開始對我揮舞著小小的胳膊，「低聲嚷道」：「小16才是姐姐。」
額，好吧。
看著對面的混戰接近尾聲，我抱著雙臂歪頭思索著：我剛才有把心思說出口嗎？
這時，又來了一批敵人。在數十位壯漢之中塞著一個腦滿腸肥的男子。有點眼熟……好像是百納團的首領，叫什麼來著？
肥胖男子躲在壯漢身後：「七夜濁！老子來尋仇了！沒人敢在百納團的地盤撒野，何況還是一個如同風中殘燭的垃圾宗教的教皇！」然後補上了龍套反派死之前必定會出現的「哈哈大笑」。
「住口！盼盼！對付你這種小蟲，我根本不需要親自出手！」
「老子叫亂盼遠！」
「立刻下跪哭著求我！亂亂！我今天心情好！」
「老子叫亂盼遠！」
「遠遠！我數三聲！」
「我說了，老子叫遠遠！……咦？」
三聲已過。我故意數的快了點，萬一真的投降就無人可玩了。
「上吧，XX！」我猜這種雜碎就不必全上了。
此處的XX指的是誰？
A，夜信者
B，安德美波三人組
C，F91
D，15D（黑髮紅衣）
E，16D（白髮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