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快進過火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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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確認一次,你們不願加入黃昏教?」
兩女皆斷然拒絕。
「卻願意跟隨我?」
兩女毫不猶豫。
「而且還是在知道我是黃昏教新教皇的前提下?」
兩女點頭。
這是什麼奇葩邏輯?意思是對我個人效忠但信仰不肯改變嗎?這和拿著別人的結婚證和我睡覺,拿著華夏公民證卻在外國生活,嘴上說不離不棄卻宅在家中目送同伴遠去有啥區別?
我喜歡奇葩。
我大手一揮:「姑娘們我決定了,以後都跟著我混吧!」
三女異口同聲的答應了。這也有安德美波的事?算了,一起也好。
問題是現在怎麼把她們仨救出去?
這時手機響起了提示音:
「支線任務:救出高階信徒
@安德美波被砸在石柱下,營救她
@達成條件:救出安德美波
@獎勵:經驗+1w2,雙色封魔長釘+5
@備註:帶個懂土木工程的信徒來,這個石柱支撐著早已搖搖欲墜的坑洞,謹慎挖掘,否則小心和她一起被活埋。」
只寫著救一人?我如果按下完成按鈕會出現什麼後果完全不可預見,也許三女一起救了,也許兩女會死,看起來這個石柱真的隨時會塌。萬一兩女死了豈不是剛誇下海口就被打臉?
出去容易,救安德美波也容易,但全救的難度有點高啊。
無奈的關閉任務選單界面,忽然發現手機屏幕的右上角有幾行紅色的小字,剛才就看到了但沒在意。
「作弊模式!
勢力拓展加速@夜信者」
哈?
這是所謂的第二個金手指吧!因為夜信者是目前唯一一個好感值max的,當時我就預見到第二金手指會和她掛鉤。但「勢力拓展」是指什麼?
加速?
加速……
姑且當作是和第一金手指相同都是瞬間完成吧,關鍵是搞清楚啥叫「勢力拓展」。
我看了一眼白井輝,問道:「如果我命令你必須在此時此刻挖開這片坍塌,救出這三人,你能辦到嗎?」
白井輝撫胸行禮:「身為您的執行大主教,首要任務就是執行您的一切命令。您不需要問能否做到,在下必定會全部完成。」
額,你以為自己是神燈精靈嗎?
說著白井輝就圍繞著石柱轉了一圈,然後開始徒手扒落碎石,分外謹慎。
「你在幹嘛?」
「回稟冕下,我沒有相關的土木知識,不過僅憑手感也能知道哪些瓦礫可以挖掉,哪些會引起坍塌。只需要小心行事,但估計會花費冕下一些時間。」
這要哪年哪月了?
我問月偶愚會不會相關技能,後者搖頭,不過也開始幫忙慢慢的扒落碎石。她的敏銳直覺應該更加靠譜,我可以放心。
放心個毛線!等你們把石柱平安的挖走估計f91都要生了!
我一邊扶額一邊看著手機,驚訝的發現屏幕上多出了一個按鈕。
我站在屏幕正中央,然後是月偶愚(綠色)、白井輝(綠色)、安德美波(藍色)、永息薔薇(藍色)、明雲里(藍色)的名字。
怪了!以前月偶愚和白井輝明明是金色字樣=首領級角色啊!
不,跑題了。在周圍漆黑的環境里,除了我自己的角色清晰可見,然後就是微弱光線下勉強有半個輪廓的石柱,被月偶愚和白井輝圍著。而石柱正中央有個寫著「加速」的按鈕。
這讓我想起來有些遊戲進行領地建造時,可以花費鑽石立即完成。我沒有鑽石什麼的,而且和屏幕右上角的「作弊模式!勢力拓展加速」聯繫到一起,隱約明白了什麼。
我點了一下。
眼前突然亮了起來!
白井輝和月偶愚疲憊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似乎累壞了,而那個石柱已經不見,周圍的密封空洞變成了規規矩矩的小型地下室,儘管四壁簡陋卻有人工加工開鑿固定過的痕迹,三女分別用不同的姿勢對我行禮,而那個之前被壓著雙手撅著屁股的黑髮白袍女子,舉著一柄法杖點亮了四周,猶如白晝。
「感謝冕下,七夜濁如天地同輝!」「吾主無上。」「我願永遠追隨您這道光。」她們仨同時說著各自的台詞,以示感激和效忠。
而我身後是一道通往漆黑廣漠地下城的通道。
我笑了笑,放棄了猜測直接問道:「向我效忠后的第一個任務很簡單,看誰彙報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更加詳細卻簡單易懂。」
安德美波撫胸行禮:「回稟冕下,剛才大主教和月偶愚大人徒手一塊一塊的挖開了石柱頂端的石塊瓦礫,並修整頂部構造。然後擊碎了石柱,救出了我們。由於工作非常謹慎,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卻好像用了數月之久。」
永息薔薇的行禮方式是舉起了右手:「稟大人,補充,在頂部完工前由我在支撐。」
明雲里拎裙屈膝:「大人,您身後的通道是月偶愚大人和我一同打穿的。」
我點點頭。
數月未進食水我們卻還活著,可見時間真的只是一瞬。她們並沒有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誇張之舉,看來這個金手指是在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將所需時間縮短到剎那。並非逆天,但也算好用,前提是我能找出更多的用處。
我指著身後漆黑的隧道問:「這是通往哪裡?」
「應該是通往被隔絕的教堂某部分。」
差不多了,這個支線任務到此為止應該是夠了。人也救了,兩個妹子也收了,去做下一個吧。
我囑咐所有人跟緊我,剛要去刷下一個任務,安德美波遞給我一個小布包。
展開,裡面是五根石制的灰色長釘。
「感謝冕下的救命之恩,還有寬容我的任性請求。」說著安德美波摘下了脖子上的項鏈,「這是父親留給我的寶物,如果不嫌棄,請您收下。」
話音未落,永息薔薇和明雲里也紛紛遞給我東西。
「獻給大人。」
「這是我自製的透石薄片,可以幫助您看穿幻術或景物扭曲,望大人笑納。」
嗯?
哈,這是任務獎勵嗎?曠時已久啊!
我開開心心的收下了,迅速查看了一下物品欄:
「雙色封魔長釘·頂級物品
@長釘型武器:3傷害(物理)
@絕夜封魔石:插入目標體內能有效干擾對方的夜系魔能運行,無論是自啟法術還是來自友軍皆造成最高等夜系魔能干擾
@絕晝封魔石:插入目標體內能有效干擾對方的晝系魔能運行,無論是自啟法術還是來自友軍皆造成最高等晝系魔能干擾」
「安德堪的祝福·頂級物品
@項鏈:裝飾品
@英勇的安德堪:高等抵抗驚恐效果
@堅定的安德堪:中等抵抗洗腦效果
@一夫當關:如果站著不動,你可以同時與最多四人近戰而不受到圍攻懲罰」
「幽冥寶石·改良物品
@寶石:可以鑲嵌在裝備凹槽里
@幽冥寶石:鑲嵌在鎧甲時對持有者產生高等亡者自由意志效果,鑲嵌在冷兵器時+7%的夜系魔能傷害
@雕琢飾品:任何亡靈對持有者的人際關係恆量+4」
「透石單片眼鏡·改良物品
@單片眼鏡:1防禦(物理)
@透石薄片:高等免疫光學幻術效果
@光能濾鏡:任何穿透此鏡片的友軍光學攻擊+7%威力」
啊,辣雞。到底是支線任務的獎勵,完全不給力啊!不過一個抵抗控制技能,一個在詐屍時保持神志,一個真理視覺,我可以湊合收下。
走了。
我點下了「奸商的末日」的完成按鈕。
唰!
瞬移到了室內,周圍是略富有的家居裝飾,似是民居頗有生活氣息。眼前有一名陌生女子正在被安德美波和永息薔薇正架著雙肩,被白井輝從身後揪著頭髮被迫仰起頭。
重點是她被人打的超慘!左眼已經完全腫成了饅頭,右眼也難以睜開,兩顆門牙全掉了,上身赤裸滿是千刀萬剮的血痕,全身無力的掛在兩女的胳膊上,雙腳耷拉著,細看左膝蓋側面還插了一根封魔長釘。
「冕下……我知道了,真的知道了,黃昏區的主人只有您一人,亂盼遠大人啊呸!亂盼遠那傢伙只是一條狗而已……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這個女的在苦苦求饒,眼淚弄花了她的眼睛附近的某種化作,已是滿臉花。
你們太殘忍了!
居然這樣對一個弱女子,打打屁股威脅一頓不就夠了?任務詳情里說她只是一個商人而已,又不是十惡不赦!
突然,白井輝的手上泛出了黑色的薄霧,與此同時那女商人睜大了眼睛全身劇烈的抖動,絕對非常痛苦但張大了嘴卻沒有發出一絲慘叫。
「什麼情況?」
「嗯?」白井輝微笑著看向我,笑容卻與別時不同,「回稟冕下,是在下用夢魘法術,請放心,在下精通此術力道拿捏的很准,不會讓她昏過去或心智崩潰的。」
我想起來了!第一次見到白井輝的時候,她也是這麼笑著看我的!
惡寒!
我伸手想阻止她,卻發現手心裡好像握著什麼東西。
低頭看了看。
兩顆門牙。
我像觸電一般的將牙齒甩落在地,看了看身旁的月偶愚,後者一臉淡然的回望著我,然後嘆了一口氣:「寶貝,我知道你又失憶了對吧。沒錯,她是你打的。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有拷問技能,對你再次有了全新的認知。」
我去!我打的?打女人?還打的這麼慘?
我用哈哈大笑來逃避現實。
也不知道這女子哪裡來的如此大的力氣,掙脫了束縛咕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道:「冕下饒命啊!都是亂盼遠大人讓我們這麼做的,他還說現在的黃昏教已經是風中殘燭,離絕跡不遠……額!」
女子突然全身抽搐了一下,咕咚一聲癱倒在地。她的背後出現了大量的鮮血,血絲延伸至白井輝的右手上,而手裡握著一段脊椎。
「我說過了,無論是慘叫、還是隨便說話都會……」白井輝忽然抬頭看了看我,「啊,冕下不必擔心,這種程度一下子就可以救回來的。請冕下繼續詢問,我保證這次她不會再打斷您了。」說話的同時,白井輝還將脊骨在指尖進行花式旋轉,就像學生轉筆那樣。
我皺眉。
我閉眼。
我嘆氣。
算了,反正我也不認識她,如果每個路人臉死了我都要煩惱豈不是會累死?迅速釋懷,問道:「那個亂盼遠是誰?」
「百納團的首領。」
這時手機響起提示音:
「支線任務:奸商的恐懼
@經過拷問得知,這種極為囂張的挑釁行為並不是個別現象,而是由百納團的首領授意。下一位需要明白黃昏區的主人是誰的目標已經確定了。
@達成條件:令亂盼遠屈服
@獎勵:經驗+1w2,隨機寶箱+5(頂級物品)
@備註:那隻老狐狸比黃昏教還難以循跡,利用你手邊的女商人應該會簡單一些。把老闆大人誆出來,在他的地盤之外解決這件事」
看起來簡單無比。
我點下了任務的完成按鈕。
唰!
瞬移到了露天的死巷內,唯一的破爛小門緊緊關閉,月偶愚抱著雙臂單腳蹬在身後的門上。安德美波和永息薔薇兩人正蹲在一坨奇怪的物體兩側,白井輝立在我的對面,明雲里正在用杖端靠近那坨東西,施法放出炙熱的光輝。
陣陣皮肉燒焦的味道?
「七夜濁!啊不,教皇大人,教皇冕下啊啊啊!」那坨東西突然大叫起來,聲音凄慘無比,「我是狗!是畜牲!再說一次,我真的知道錯了!放過我吧啊啊啊!」
我身子前傾仔細看了看。
我去!
那坨血肉模糊的東西是人?一個肥胖的男子已經開膛破肚,身前的皮膚已經全部揭開,伸展,裹住了他的臉,其餘的則和手腳四肢一起被封魔長釘固定在地面。我最初之所以沒認出來這是一個人類,是因為頭和四肢都被胸腹的皮膚翻過來裹住了,而肋骨全被拔除了用來釘住皮膚的其餘部分使其均勻鋪平。腸子已經灑落的到處都是,像條蟒蛇在垂死掙扎。心臟被白井輝握在手中,高高的提起來足足一米半有餘,心臟延伸出來的血管詭異的被拉長延展。白井輝的手不時泛著白色微光,大概是用治療術在為這個男子吊命吧。
不用說,肯定是那個叫亂盼遠的老闆了。
我後退了兩步,又恐怖又噁心。
「你沒上手太好了。」我對月偶愚說道,「姑且問一下,這麼專業而誇張的「手術」不是我做的吧?」
她微微皺眉答道:「白井輝是我認識的最優秀的拷問大師了,但都對寶貝自嘆不如。我覺得,這次不像是恭維。」
我的三叉神經正在瘋狂跳痛!
我弱弱的問道:「其實這有很深的原因,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這種人。」
「你是哪種人都沒差啦,你是女兒的父親,我的寶貝,這些不會變。」她頓了頓,「我覺得某個人說的對……我可能從心底不在乎「人類」這種東西。我看著這個亂盼遠,感覺和小時候學習解剖青蛙沒有任何不同。」
「額?」
「但所有「人類」之中我唯獨在乎你。」她忽然摟住了我的脖子親了臉頰一下,嘻嘻笑道,「莫非你不是人類?總感覺你是半個人類,半個其他的東西,而且是入魔之前就這樣了。」
我臉頰抽了抽。
燒皮肉的難聞氣味,血腥味,慘叫哀嚎,在如此浪漫的環境下你居然會親我?
「難道寶貝也不在乎人類?」
「什麼?」
月偶愚指了指我身後的亂盼遠,被折磨的已經開始猛烈抽搐了。
「住手!已經足夠了!」
眾女應承,離開。
「冕下,這個傢伙需要治好嗎?」
「隨便吧。」
我對白井輝擺了擺手,只想儘快離開這裡,後者將心臟等內臟隨手塞進了他的體腔,拔掉了封魔長釘就隨我們一同離開了,將亂盼遠保持這個尊容留在地上。
白井輝說他死不了,大概。
我點下了「支線任務:來自黎明港的使者」的完成按鈕。
唰!
我們瞬移到了貌似離這裡不遠的露天小巷,四周有些人在圍觀,我的姑娘們都站在身後,眼前是一名單膝跪地的男子。
他穿著輕便的金屬鎧甲,左手捂著受傷的胳膊,一柄金屬長槍就躺在他身邊不遠處的地上。
不會吧!
我把使者揍了嗎?
只見這名男子抬頭望著我,眼神卻沒有絲毫敵意,只剩滿滿的尊敬。
「是小弟輸了!佩服!」
哈?
我剛才跟他在比試對打嗎?
「無論禮節、膽識、雄辯、謀略、技巧還是力量全都令人讚嘆不已,向閣下這種人中龍鳳小弟從未見過!佩服的五體投地!」他緩緩站起身,用腳勾起長槍夾在腋下,勉強的抱拳行禮,「這次的生意談的非常愉快!我黎明港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支援您!三日之內就會派來第一批部隊,之後的事宜可以詳談!」
額?
這種時候只要抓頭就對了。
「祝閣下武運昌隆!告辭!」說罷,男子爽朗的笑了,剛要離開卻被叫住。
我讓白井輝為他治療。
「而且閣下還品德高尚!」
如果快進時的我當真有品德,就不會拿活人當青蛙解剖。我承認那個盜號外掛者確實很強,但最近是不是有點過火了?和使者談判而已,有必要展示禮節和謀略什麼的嗎?
見到我嘆氣,他試探的問道:「閣下叫我回來是不是還有話講?」
其實沒有,不過……
試試又沒損失。
「你認識一個叫諸葛俊嬋的女子嗎?」
「從未聽說。」
我回憶了一下:「那麼……叫竹青的女子呢?」
「知道!」他忽然將拳頭砸在手心裡,「她在黎明港算是小有名氣的人了,閣下找她?」
踏破鐵鞋無覓處。
a,「帶我去見她。」
b,「第一批部隊里希望能有她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