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被抹去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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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個狀態可以啪,聽起來不錯。
我點下了「黃昏三形」的任務完成按鈕,f91怔了怔就算是系統升級完畢了。
「我很好奇,有什麼效果?」
「這是小91幽魂模式~」說罷它雙腳離地飄浮起來,全身變成了半透明的黑色。
「然後是小91聖靈體模式~」說罷它原地換了個白色半透明。
「最後是鐵金剛小91!」咚的一聲,它重重落在地上,雙腳將地面踏出了龜裂。身上的半透明啊黑白色調啥的都沒了,和平時的它一樣,只不過像是全身塗了一層廉價防晒油,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
它取消了所有不甚明顯的特效,恢復如常,盈盈笑意望著我。
「沒了?」
「嗯吶!」
……馬戲團都不會收留你。
我的身邊不需要兩個划水保鏢。原本打算派白井輝衝鋒陷陣的,但我改主意了。
「女兒,給我上陣殺敵。」
「不要吖~」
「為什麼?難道「機械奴僕·魔改」白升級了嗎?聽話,立刻行動。」
「每消耗一些能量都會延後預產期噠,小91拒絕,小91要一直保護爸爸的安危!」
我瞪它。
它唯唯諾諾的避開我的眼神:「知,知道啦,那麼凶幹嘛啦……爸爸好凶,對不對寶寶?」說罷用雙手摸著自己平坦小腹笑嘻嘻的自言自語。
它變成了幽魂形態,跪趴,將上半身都栽進了地板里。穿牆?這個姿勢有點像是一個美女跪在水池邊將臉伸進水裡,尋找池底的戒指。
我蹲在它的身後。
所以說短裙是最好的,它這樣高高翹起的裙底簡直風景如畫。小圓點的白色底褲帶有些許幼稚的花邊,一條朦朧的凹陷吸引著我的眼球。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f91此刻全身都如同披了一層黑色的薄紗,看不太真切啊。
貼近一點看。
白井輝乾咳幾聲:「冕下,形象。」
去他的形象,我要褲褲。
這時f91抬起了頭:「爸爸,小91看清楚了,樓下敵軍全滅。」
我點點頭。
「爸爸,我們走捷徑吧?」
我點點頭。
f91全身變成白色半透明的樣子,用力跺腳,我們周圍的地板頓時爆裂。「啊!」的一聲,和「咚!」的一聲,我坐在了樓下的地板上。我仰望天花板上的大洞,心中莫名的蒼涼。
這裡是泊北鎮最高的一層樓,早已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那些如同恐龍過境的碎肉八成就是雅如蘭的傑作。
一些抱頭蹲著的平民只是匆匆和我對上了視線便迅速整個人趴在地上,似乎受到過非常徹底的恐嚇。我不知道這是誰的主意,說實話能留下這麼多活口還是很意外的,原本心中已經做好了接收一座空鎮的心理準備。
f91四處跑來跑去搜刮零食,白井輝則向四周呵斥著不要亂動否則格殺勿論。
你們太過分了。
我走到離得最近的一位老者身邊,拉著他的手說道:「大爺,你們不要害怕。我們只是來打仗的,殺光人就會走。我們絕不會傷及無辜……」我突然發現他旁邊有一個俊俏的小蘿莉也跪在那裡,「只要把你孫女送給我!」
老者快哭了,小蘿莉倒是顯得非常期待的樣子,緩緩站起身拉住我的手。
「冕下!戒癮三天!」
白井輝果決的將我和小蘿莉分開,並抓著即將解掉的腰帶將我拖遠。
但是,她願意啊,你看!不只是她,在場的所有女性都在曖昧的偷瞄著我,身為一個男人必須對天下的女性負責!
f91又變成了幽魂體將頭鑽進地板,不久回頭說道:「爸爸,下面戰況有點膠著,走捷徑嗎?」
「還走捷徑?」我只是想表明這裡是有電梯的!我已經來過泊北鎮一次了,上次你還在慈父世界。
「好的!」
等,我是問句!
聖靈體,跺腳,「啊!」的一聲,我直接摔落至下一層。
我揉了揉摔疼的屁股。這種由商場改建的樓層之間少說也有五米,我的屁股經不起再二再三的突然跌落。忍著疼,我待煙塵落定才發現,我們三人降落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敵軍和雅如蘭對峙的正中央。
遠處還有廝殺的聲音,大概是月偶愚和陰影術士在戰鬥,但是我的眼前卻像是時間停滯了。
很快發現了端倪。
雅如蘭單手掐著一位淡藍色馬尾女子的脖頸,將後者作為肉盾,不,人質頂在身前。這個藍頭髮的女子身材高挑,穿著黃色的緊身防護服,雙手在身後遭捆綁。我一定是在哪裡見過她不會錯,但一時卻想不起來。
對面最前排的似有三名首領,其中兩人我很熟悉──瑟爾和星羽千之夏,第三人是一名短髮男子,挨著瑟爾站立。
只見瑟爾右手單持一柄插著刺刀的電漿步槍,左手握著一柄非常粗大的能量手槍,嘴裡還叼著一顆手雷──也許是反魔能手雷,那種奇怪形狀的玩意令人印象深刻過目不忘。他的背後還背著兩把步槍,全身綁著手雷和彈藥,像是決心豁出性命一般。
星羽千之夏端著一挺重機槍,雖然槍口沖著雅如蘭,但目光卻停留在我的身上,且臉色鐵青。
他們三人身後是數百人的精銳部隊,嚴陣以待。
這就是人質的威力,藍發女子大概是瑟爾的什麼人吧。
「是你抓住了冰狐凌洛?」
「她根本就不是逃獄,是被我抓走了喵。這個俘虜不是愛妃「身邊的人」吧,我當然可以動手喵。」
白井輝看到那個藍發女子有些吃驚,但雅如蘭的回答卻令她更加意外。
我偷偷問什麼情況,白井輝解釋說,這個藍發女子就是之前突襲泊東鎮的污控局處長「冰狐凌洛」。原本是關入地牢的,卻消失無蹤,還以為是逃獄了,卻被雅如蘭擄走,真是家賊難防。
雅如蘭抓著冰狐凌洛的脖頸往前推了推,說道:「瑟爾,立刻讓所有人投降,我家愛妃今天大發慈悲喵。」
「哈哈哈!」瑟爾失聲狂笑,「人居然全部聚齊了!」
雅如蘭皺眉,用指甲劃破了冰狐凌洛喉嚨的皮膚,一道殷虹立刻順著雪白的肌膚流下。
瑟爾收起笑容,淡淡的說了一句:「凌洛,我一定會救你的。」
說罷,他擺了擺手。
身後的士兵們押解上來一位男子。他蒙眼,堵嘴,全身五花大綁,甚至走路都是用跳的,全身被黑色的斗篷包裹的嚴嚴實實,若不是繩索的捆綁花式有點意思,還真難以辨認性別了。
瑟爾聲嘶力竭的高喊道:「所有人不想死就保持絕對安靜!」
士兵們寂靜下來,他們開始給這位神秘男子鬆綁,在場所有人都被這種詭異的氣氛所牢牢抓住,對遠處的廝殺哀嚎聲充耳不聞。就連我也非常好奇這個人是誰,瑟爾要做什麼?
繩索落地。
男子活動了一下手腳。
灰色的蓬亂短髮,血紅明亮的雙眸。
咦?我看到他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幾乎同時,那個男子也看向了我。四目相對數秒之後,他的表情從意外變成了毫無興趣。
瑟爾上前幾步,站在神秘男子的身後,大聲說道:「火花!現在是不是價格變低了?」
那名叫「火花」的男子用目光掃了一下我、雅如蘭和冰狐凌洛,隨即回應道:「如果你之前說的那些願望沒有改變,是的。你的目標居然齊聚一堂,這種距離,實現願望的價格是最低的。」
「很好!」瑟爾露出了邪笑,再次提高了音量,「火花,我現在正式向你提出願望──殺死七夜濁!」
啥?
我對這個叫火花的男子有非常不舒服的感覺,他是一種特別的存在,我本能的可以感覺到。
非常的不妙。
我有種預感,只要這個「火花」有意,可以殺死任何人,就像我的金手指那樣,輕鬆寫意。
我剛想阻止,卻發現身體動不了。
不僅是我,在場所有人都無法動彈,連張嘴說話都做不到。唯獨瑟爾和火花還能交談。
「開價吧!」
「三個人。」
「成交!」瑟爾聽到回答之後不禁大笑不止:「七夜濁你聽到了嗎,你賤命的價格!你都快上天入地了,我卻只需要犧牲三位弟兄就可以擺平你,辣雞!」
說罷,他身後走上前三個鎮衛兵,步履機械似被人操控。
火花赤瞳一閃。
三人紛紛如斷線傀儡一樣咕咚一聲摔倒在地。
然後火花看向我。
我要死了嗎!不要啊!
……
額?
十幾秒過去了,我啥事也沒有。
瑟爾十分焦躁的吼道:「火花,為什麼還不殺他!」
火花攤攤手:「哎呀,我儘力了。收了靈魂才發現,他居然是同行,我無法對同行下手。」
「你……!」瑟爾氣得直翻白眼,「你這魔鬼!難道七夜濁也是許願魔?」
「我猜是se魔的一種。」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歹勢咯。」火花聳肩撇嘴,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繼續吧,你還有兩個願望。」
我看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
瑟爾毫無意義的叫罵了一陣,取回些冷靜,繼續說道:「願望不改,第二個願望是:殺死「輕王」,代價是多少人?」
火花盯著雅如蘭沉思了片刻:「原本需要一千多人,不過你運氣還真不錯。「輕王」的剋星留在咫尺之遙,收取你二十人就好。」
說罷火花看了我一眼。
「成交!」
話音剛落,再度有二十位鎮衛兵似被某種力量操縱著走到火花的面前,只是目光一閃便紛紛全身脫力摔倒在地。
火花長舒一口氣。
撫了撫肚子。
露出滿意的神情。
他微笑的看著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得罪了。」
我的身體像是被一團棉花簇擁著站起身,從手中掏出了「人類荼毒者」手槍,緩緩走向雅如蘭,後者一臉驚恐的表情卻無法動彈半分。
但我能開口講話了:「火花!你不是說無法對同行下手嗎!」
一聲冷哼之後,他低聲道:「我這種天生魔族與你們這些半吊子的傢伙是不同的,這種程度多吃點靈魂即可。」
「但是……!」
噗!
輕而悶的一聲槍響,一根毒針精準刺入了雅如蘭的心臟位置。
「雅如蘭!」
「……反正我也很累了……喵……」
語畢,雅如蘭突然噴出來一大口黑血,血量非常驚人。我知道這把手槍是劇毒,但雅如蘭應該可以解讀的,她平時都不帶防毒面具,而且聲稱自行解除了身上長久以來的慢性劇毒,她不應該有事,也不會有事的!
不會!
我全身無法動彈,眼睜睜的看著雅如蘭在霎那之間全身失去了力氣,摔倒在原地,口鼻還不斷噴著黑血。
「雅如蘭,你可以解毒的對不對!告訴我你不會有事!我不是故意對你開槍的,是有人在操控我!」
「嗯……」雅如蘭蜷縮在地上,滿臉是血的看著我,勉強的笑了笑,「這是主僕處決,無法防禦……喵……」
濃重的黑血在飛速的流逝,從她的口鼻噴涌而出。
「火花,放了我!我們是同行啊!」
「歹勢咯。」
我拚命的掙扎著莫名力量的束縛,卻毫無作用。火花用那雙赤瞳看著我和雅如蘭,毫無憐憫,如同俯視螻蟻。
該死!
見鬼!
太突然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怎麼突然就蹦出來一個魔族,控制了全場所有人都動彈不得!這種巨大的力量,奪人性命任意許願視眾生為螻蟻,太可怕了!
「愛妃……」
「是的,我在!」
雅如蘭咳了一口黑血,擠出了最後的笑容,便一動不動了:「我其實挺喜歡你的……你這壞傢伙……」
寂靜。
雅如蘭不再動了。
火花不耐煩的回頭催促瑟爾說道:「好了,第三個願望是什麼。」
我的眼前漸漸發黑,聲音也離我遠去。
恍惚之間。
……
不是對雅如蘭死去的悲傷,也不是對火花和瑟爾的憤怒,而是在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
女人的名字。
親切,溫暖,令人懷念的名字。
「諸葛俊嬋」
諸葛俊嬋,諸葛俊嬋,我為什麼會曾經忘記過她,哪怕是一秒鐘也不應該!
一段兩年多前被塵封的記憶突然爆發出來,如同迸裂的火山,奪取了我的全部心神。
·
時值正夏。
我手搭涼棚抬頭看看天空,默默的嘆了口氣。
這份保安的工作比我想象的還要辛苦,頭頂烈日站在門廳前方,感覺快被焦陽或者是蟬聲搞得中暑了。制服早已被汗浸透,黏在了肩背,令人生無可戀。
我看了一眼幾步之遙的陰涼,不禁想到:如果能在可樂之海里游泳該多好。
支撐著我的就是這份還算不錯的工資,以及每日探班的天使。
我左右張望,尋找著這個時間應該出現的倩影。
她來了!
在ktv附近的十字路口對面,一位頭頂白色遮陽帽,穿著淡藍碎花連衣裙的女子此刻正站在斑馬線上。
她看到了我,高舉右臂揮了揮,卻被手中提著的塑料袋輕輕敲到了頭。
行人燈已經綠了。
她慌張的扶了扶遮陽帽,小跑過來。手中袋裡的重物反覆輕撞著她的雙腿前後。儘管她雙臂在胸前左右擺動著,幅度很大,速度卻不見提升,仍然比其他路人遲上幾步。
來到我的面前,她扶膝喘氣了幾息,對我吐了吐舌頭。
「帽子差點……」
「嫂子你可來了!有我們的嗎?」
她還沒說完,兩名保安笑嘻嘻的立刻衝到她的身前,嫂子長嫂子短的叫個不停。他倆這激動的模樣似乎早已將暑熱拋之腦後了。
她笑了笑,將兩瓶冰鎮的飲料從袋中掏出,還沒來得及遞給兩名保安就被迅速搶走。
「七哥真是有福,攤上了這麼好的女票!謝啦嫂子,每次都想著我們!」
「七哥,電燈泡消失啦!」
說罷,他倆跑進了隔壁的超市裡。
嘁,你倆說的好聽,其實只是打算找個借口吹冷氣偷懶而已。
她也遞給我一瓶。
握在手中的冰涼感覺像是一隻烤雞再次滿血復活了。
袋子中最後一瓶是她的。
忽然她將食指虛抵在唇上,另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領口內:「這個是給你的,不要被他倆發現吶。」
她微笑著,從雙峰之間抽出來一根雪糕。
「吶?」
我接過來。
我撕開包裝,一邊舔著幾不成形的雪糕,一邊往嘴裡倒湯。她連連說著抱歉,我不住說著沒關係。夾在那裡當然是要融化的吧,因禍得福,總覺得能聞道一股幽香……果然雪糕是有一股奶味兒的。
「都怪那兩個土匪,你會不會被凍壞身子?」
「哪有那麼嬌氣,正好今天很熱吶。」
「幫你暖一暖?」
「就在這裡?」
我將她摟在懷裡背對著路人多的方向,把手伸進領口。真的很涼,我很心疼。
她推了我幾下便放棄了。
然後她低頭擺弄著手機,任由著我。
她叫諸葛俊嬋,是和我在網上認識的。
老公老婆的這樣叫著最初也只是開玩笑而已,不知何時曖昧的內容卻越來越濃。其實我是不抱什麼希望的,也對網戀不感冒,所以遲遲也沒有開視頻、線下見面什麼的。
突然有一天,她說以後不會再和我有任何網上的接觸了。我剛覺得有些小失落,她卻緊接著說道:她會來找我!
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她大老遠的從sx市跑到xj市來,然後和我住在了一起。
這無論是對她或對我來說都是一件瘋狂的事情。我一個照顧自己都困難的撲街仔,竟然會答應和一個連長相都不曉得的女人同居,而她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還好她非常漂亮,一切困難迎刃而解!
她哪裡都好,溫柔可愛還有些呆萌,除了……
她時常會有怪異的言行。
比如對於大老遠和我這個素未謀面的「網上男票」同居,她給我的理由竟然不是「愛你」「想你」之類的夢幻且衝動的說辭,卻告訴我說:
「我不想你會死。」
我單身這麼多年也沒有因為無人同居就怎樣啊!她是在暗示自己的身體可以藉由體液傳播抵抗t病毒的疫苗嗎?
而且最嚴重的是——她經常假裝在玩手機。據她所說,她在玩一款遊戲,雖然看起來是黑屏的,但她不玩就會沒命。
好吧……
平心而論,既漂亮可愛又溫柔體貼而且還心智正常的女網友從天而降,憑啥會輪到我這種「准」屌絲?至少缺最後一樣總比缺前兩樣要好得多。
所以我一直都無視懷裡的這個女人反覆假裝玩著一款黑屏遊戲。深井冰怎麼了,有愛就好。
不久,我當上了保安隊長,原本不錯的工資更加多了。我不禁幻想著和她結婚之後的情景。
她除了偶爾會蹦出來奇怪的言行,幾乎是完美的女性,而且包的餃子非常好吃。以後我們會有一個孩子,我會在一堆餃子皮上令她懷孕,以後起個小名叫「餃生」。勸她把現在的工作辭了專心帶孩子,我再去打份兼職。
但是天難遂人願,我幸福而平淡的生活於一夜之間被打破。
為什麼一個區區保安的工資這麼高,這其中的理由我其實從很久之前就明白了。
這家ktv是附近數一數二高檔的地方,格調介於夜店和娛樂會所之間,說是唱歌的地方,但裡面的內臟卻髒的很。無論是職員亦或是客人全都魚龍混雜。
原本這些和我是無關的,我只要每天都拖著鬧事的小人物扔出門外,或者堆著笑臉把抽風的大人物哄回車上。
但今晚與我有關了!
一個富少將手抓在了她的胸上,而我則把拳頭砸在了富少的臉上。
「卧槽!敢打我,你找死!」
富少已然喝多,這拳下去立刻自轉一圈多摔倒,頓時撐起身子在地上怒吼著,捂著腮幫的模樣活像條被人踢了一腳的大型犬。
兩名保鏢立刻伸手來逮我,而我則將她拽到身後,和他們扭打起來。
我很快吃了幾拳佔了下風,根本比不過這種據說是從特種部隊因故退下來的壯漢們,而且還是二對一。
幸好其他保安及時趕了過來將我們分開了。
富少身邊的美女扶起來,仍然搖搖晃晃。他指著我咆哮道:「艹尼瑪,老子讓你今晚就沉屍在江里!」
「劉少,算啦算啦!」
周圍的職員都在勸他,卻勸越火大?我知道他並不是口出狂言……
他能做到,而且還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他這種常客,我們都清楚他有多大來頭。且不論劉少的老爹,就算是他這個富二代都有在xj市呼風喚雨的能量。
今晚帶著她逃離xj市吧,這是唯一的活路。
唯一的活路。
回到家中,我開始慌忙的收拾行囊。她卻靜立在旁。
「嬋,相信我,我們會沒事的。」
她嗯了一句,說道:「七夜濁,你也相信我,對嗎?」
我聽罷怔在原地。
很少會聽到她說出一些明顯含有深層意義的話語,我有點意外,但當然是相信她,於是點了點頭。
「那麼,等我三天,我會讓劉少將這件事作罷的。」
「嬋,你不要做傻事。那些混蛋我很了解,今晚我們就離開這裡,一時氣頭他也不會搞得全國追殺我們。」
「我不會做傻事,他也不會傷害我,也不會傷害你,他只是會將這件事作罷。」
「額……」
她的話有種莫名的說服力,我答應了。
之後的三天我一直躲在家中等待她的消息,沒有再去上班。忐忑不安,卻對她信心十足,非常矛盾的心情。
記不清那三天是怎麼熬過來的,但第三天的夜晚,她回來了。沒有任何變化。一身無袖長裙,青翠可愛,對我吐了吐舌頭說道:「我回來了。」
我將她緊緊抱住。
很久。
很久。
直到她噗哇的一聲:「要喘不過氣來吶……」我這才放開她。
我親自下廚。
晚餐之間,她忽然說道:「劉少的事情,已經沒關係了。」
「嗯。」
我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還能說什麼?其實我對於她這三天都做了什麼,是想問卻不敢問的,生怕會得到令我愧疚一生的回答。
她忽然打破了尷尬,笑嘻嘻的用手指戳了戳我的額頭:「壞人,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我是你的女人,怎麼會讓別人隨便亂碰呢?」
說罷,她歪頭托腮,將手機擺在我的眼前。
「吶,是靠這個的力量。」
此刻,她手機上自稱是某種不玩就會死掉的「黑屏遊戲」,居然真的存在。2d俯視角,畫面算不上精美。屏幕中央有一個遊戲角色,女性,形象和她很像,頭上還頂著「竹青」量個金色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