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揮不動的人形大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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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都帶回來了，銷毀它們也太可惜了。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我怎麼捨得讓f91傷心。」
「謝謝爸爸~」
守護者f91高興的把我舉了起來，高高拋起。月偶愚也笑了，參與進來，跟著一起將我拋起。
最後一次被人舉起來是我爸慶祝我上小學的時候，對於力氣大的女人我真心無力吐槽。
你倆在打排球嗎！
這時手機響起了提示音，我一邊在空中上下飄蕩一邊仔細看著任務：
「支線任務：裹人皮的終結者們
@帶這些機器人前往水樹朧博士的秘密基地並安裝上克隆組織
@達成條件：和這七個機器人一同前往水樹朧的秘密基地，這七個機器人不能被任何人發現或及時滅口，至少有三個機器人未報廢
@獎勵：經驗+1w（依機器人留存數量，最高+7w），電磁脈衝發射器+1（依機器人留存數量，最高+7）
@備註：帝國的精銳部隊可和你常見的廢土居民不同，他們有無線通訊設備，至於滅口的難度……換個角度想也是好事，你馬上就可以一人打天下了。」
這任務怎麼透露著莫名危險的味道？
我才1級，你等會兒再讓我吊打天下不行嗎！
啪，我不小心碰到了「接受」按鈕。
「你倆還沒拋夠嗎？都害我不小心點了一個很危險的東西！還有你，一臉嗨翻了的表情是幾個意思？快放我……」
啪，又不小心碰到了「完成」按鈕。
「……下來……」
話沒說完，我們已經瞬移到水樹朧的實驗室里。
我捂臉拒絕面對現實。
幾個水樹朧的克隆體此刻正在和機器人們交談些什麼。她們的態度很淡然，沒有如f91般的熱情，也沒有如傳言中大多數人那樣仇恨，只是接近月偶愚的反應。
是錯覺嗎，我怎麼覺得克隆體好像變多了？嘛，這種事和我又沒有關係。
一名克隆體走了過來微微鞠躬說道：「七夜濁大人，雖然有點唐突，但我們希望能加入您的庇護。」
有關係了。
這確實令我猝不及防，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找我，你們玩自己的不是挺好嗎？
看到我沒有回答，她開始解釋。
「我是第一個出來的克隆體，所以大家派我來拜託您。剛才機器人們說了一下您的情況，貌似是一位很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有能力庇護我們。」
得意。
但大人物多了，幹嘛非找我？
「上次我們也說過了，克隆技術的記憶複製環節還在完善階段，感情方面現在已經能隨時同步備份了，但記憶方面還是需要大量的手動操作。我們只是覺得您比一般人值得信任，但不記得您幫過本體什麼忙。」
心虛！
我送她去見某個大人物了，那個人可以寬恕她一切罪過。
「雖然我們暫時只能幫您藏匿一些人和物，無法起到太大作用，但我們仍然在繼續研究永生技術，不久的將來一定可以給您帶來豐厚的回報。為科研投資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動搖。
擺明利弊，諄諄善誘，她們不是科學家其實是直銷員吧。
「我猜您可能不太清楚，其實藏匿克隆人和藏匿機器人是半斤八兩的，厭惡克隆體存在的人也不再少數，所以本體當才會放棄了大好前途躲了起來。人們恐懼某一天一覺醒來自己的至親被悄悄替換，而不自知。但其實科技本身是不分正邪的，如果放在您的手裡，一定會讓全人類都永生，如果落在壞人手裡，那麼權貴極臣就會遭到掌控。」
沉思……
她剛才好像毫不留跡的拍我馬屁來著？
「科研需要資金、人力和安全保障，我確信您都能提供。而我們也會用忠誠和科研成果回報您，絕不會讓您的投資失望。」說罷，她擺了擺手，身後又過來了好幾人。她們一同深深鞠躬，「我們的出生本就是一件不幸之事，弱小而遭到厭惡。懇求七夜濁大人幫助我們。」
震撼！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招都使出來了？
「嗯，好。」
這一番話頗有當時水樹朧博士本人長篇大論的勁頭，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不知不覺就同意了。不過她說的也對，我當時保護了守護者f91，又和月偶愚站在同一戰線，而月偶愚支持機器人也是水樹朧的朋友，而藏匿機器人和藏匿克隆人半斤八兩，於是我也應該藏匿克隆人，更應該支持克隆人。
嗯，沒錯。
……我是不是被忽悠了？嘛，睿智如我怎麼可能。
這時，來任務了。
「陣營任務：食物不足
@水樹朧博士的秘密基地食物匱乏，為她們提供5000份食物，之所以需要這麼多是因為克隆技術所需材料可以由有機物絞碎后替代
@達成條件：將累計5000份食物送到水樹朧的秘密基地，不能被任何人發現或及時滅口
@獎勵：經驗+2w（每一份肉類食物將額外+50%經驗）
@備註：務必分多次完成此任務，否則你趕著上百隻牛前往荒野深處，然後突然消失，以後廢土居民嚇唬不聽話的孩子時又有新的說辭了」
我點了一下任務的「完成」按鈕。
「謝謝大人！」我面前的克隆體微笑鞠躬，「有了這麼多牛，我們以後就不必為食物和克隆材料發愁了。」
我沒看到什麼牛，也不知道那些牛都跑到哪裡去了，但為了迷之面子我忍住沒問。
忽然，又來了任務提示。
「陣營任務：絕密入口
@水樹朧博士的秘密基地既然已經被發現過一次了，如果不加以改進，就會有第二次和第三次。將入口改進吧。
@達成條件：將水樹朧基地的入口升級，水樹朧基地的入口具有最高等隱蔽效果，施工期間不能被任何人發現或及時滅口
@獎勵：經驗+15w，強制隱身投射器+1
@備註：返回鎮子尋找一個木匠，然後讓他教你木工技能，接著做一個木牌寫上「這裡沒有秘密基地入口」，插在地上，15w經驗輕鬆入手！」
如果真的能得到任務獎勵，我會寫的。
我又點了「完成」按鈕。
她鞠躬致謝，轉身要走。
「等等！沒任務了嗎？」我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啊，「你看這裡，還有那裡都有些破舊了，全換新的吧！還有那裡和這裡都太落後，全部升級吧！要不直接給你們建設成深達百公里，周圍延伸至上萬公里，然後改名叫「蜂巢」，再加一項科研工程如何？」
她詫異的看著我，婉拒道：「給您添了太多麻煩了。我們正要去給那些機器人裝上克隆組織，失陪了。」
我懂了。
她的意思是不僅不給我後續任務了，還要把我原本的後續任務也搶走？那些機器人原本應該是由我來披上人皮的。
我掏出了幾塊電池。
我將電池疊成了扇形。
我用電池扇她臉。
「你看，這是錢，立刻把任務給我！」
最後我把她們的好感值從17一直扇到7，扇得我都手酸了，也沒擠到其他任務。
她們和它們圍在一起探討這深奧的學術話題，我立在旁邊倍感寂寞，回去吧。
回去的途徑居然只剩下一條：
「無限任務：貓的減壓方式
@寫詩的貓自從來到這裡一直很焦慮，幫她減壓吧
@達成條件：用你的肢體語言模仿心電圖（會動的那種）
@獎勵：好感值+5
@錄下來傳到網上，點擊率分分鐘燃燒」。
我扶額。
「寫詩的貓，你在嗎？立刻吭聲。」
無人回答。
好吧……總比上次學狗叫強。
我點下了任務的「完成」按鈕，瞬間返回到了一處荒野。這裡是泊東鎮的牆外不遠處，離門口很近，而我的眼前有一個笑抽了的女人在滿地打滾。她一手捂嘴一手捧腹，全身激烈的發抖，一聲也出不來。
我真的很難以想象如何用肢體語言模仿一段心電圖，但是看她的反應，我連詢問的勇氣也沒了。
趁她笑得幾乎氣絕，我快步離開。我不想知道她為什麼大晚上的在鎮外閑逛，更不好奇這次為什麼她沒有緊跟著我，我必須儘快離開，否則又會被她乾哭了。
來到大門前，我這才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已經換成光幕門了，半透明的紅色光芒均勻遍布在門框之間，讓人感受到一股威壓。圍牆已經全部換成了只有膝蓋高度的金屬台階，高達幾百米的半透明幕牆高高聳立，靠近之後立刻被衛兵溫馨提示這是高壓水幕圍牆，碰者重傷。
我握著衛兵遞給我的某個金屬小球，緩步靠近大門，紅色光幕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直徑兩米多的圓形缺口供我通行。
交還小球，衛兵們向我整齊敬禮。
進入鎮子，鎮民們向我頻頻鞠躬。
走向修理間，信徒們齊聲高喊口號。
我現在是不是離胡作非為也不會產生民怨的那一天更近了一步？近期集中刷一波民心吧，之後就可以盡情**做的事情了。
我推開門，月偶愚似乎正要離去，我和她正巧撞見。
她將那頭金色短髮盤了起來，許多髮絲還凌亂著。穿著緊身衣，背著摺疊成黑色方盒的狙擊步槍，就和那一天她上戰場時一模一樣，只是多了幾分決絕。
「寶貝你回來好快啊，剛才突然就離開了……幸好臨行前還能見到你一面。」
她的笑容有些許落寞。
我突然離開是你們娘倆害的。
「這次出行很危險嗎？」
她拍了拍自己的完全不存在的肱二頭肌：「輕鬆的很，很快就會把紅酥手抓回來。」
那就好。
「照顧好我們的女兒。」她低頭拉著我的手，低聲說道，「等我回來，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什麼話？」
她笑而不語。
我看了一眼手機的好感值記錄：
月偶愚·好感值：161/100（人際關係恆量+30）
@嫉妒-5（當眾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真是難看）
@溫馨+8（婚後生活大概就是這樣吧）
@傷心－2（他這表情是擔心我會下毒嗎？）
@承諾+10（姑且就相信他真的不會撇下女兒跑到別人家睡覺吧）
@認同+2（他果然是支持機器人的）
@開心+4（一家三口一起玩耍）
@失落－7（尚未告別，他就匆匆離開了…他好像永遠也安定不下來）」
眼看著最底下有刷新了一條記錄：
「@衝動+20（如果我能活著回來就告白吧。不過看來不會有驚喜效果了，他又在看手機，那個是讀心術的儀器吧。七夜濁，你好，我知道你此刻正在讀我的心。）」
「我去！真的假的？」
「怎麼了，你手機上有顯示什麼嗎？」
糟，我嘴漏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好？月偶愚此刻正在微笑的「盯」著我，眼神像是看穿了一切。
「壞了，黑屏了，什麼也沒顯示。」我吹著口哨拍了拍手機，又出現了新的記錄：
「@安心+1（你的表情真是好懂，太不適合撒謊了。如果你真的在讀我的心，那麼答應我，別讓女孩子的表白太難堪……好嗎？）」
我無言以對。
交往，約會，結婚，同居，生子……我真的準備好了嗎？我的異界人生才剛剛開始。啊不，最後一項好像已經完成了。
「那麼，等我回來后再告訴你那句話吧。」
說罷月偶愚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看著不再移動半分的門扉，心裡百感交集，最強烈的感觸就是：她剛才是不是立旗了？
嘛，一定是想多了。
我和守護者f91又玩了一會兒「你拋我接」的遊戲，只不過拋的不是東西，而且玩的只有她自己。
它終於心滿意足的準備睡覺了。當然我也很奇怪為什麼機器人需要睡眠，也許是需要關機進行系統維護，也許是需要節省能源，也許是需要修復磨損的機體，也許是外面裹著的克隆組織需要休息，但沒想到最後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媽媽說早睡早起才是好孩子」。
我和它躺在一起，當然我才不會對這個披著人皮的魁梧蘿莉做什麼，最初印象太差了。
我準備返回現實。
要帶什麼東西「走私」過去呢？
我把一塊小號電池抱在胸口合眼靜躺，幻想著這東西帶回現實能賣多少錢。
忽然手機響起了刺耳的聲音。
我拿來一看，赫然寫著一行血紅的文字：「警告！你正在試圖暴露此遊戲的存在！」
為什麼一塊電池就會……不，如果把它帶回現實，萬一丟失或販賣（一定會），然後輾轉落到政府機構人士手中一定引起軒然大波，畢竟這東西怎麼看都很科幻。
本想還帶嘯天蛇和輝煌長杖去現實成立第四帝國呢，瞬間幻滅。
汞壓手槍！
我認為這把不起眼的武器應該問題不大，但同樣得到了手機的警告。為什麼！材質的原因嗎？
我開始嘗試起各種東西：烤肉串、花盆、餐叉、床單彤彤不行！
我去，好端端的「走私的人生」異能就這麼廢了？只能單程攜帶？那我帶著核能手槍在現實裝到飛起的夢想怎麼辦？
我苦惱。
「爸爸你為什麼在不停的揪頭髮？」
「因為我……咦？」
我看著身邊的守護者f91，忽然靈機一動，這不也是東西嗎？
而且是好大一件東西！
我緊緊拉住f91的手說道：「女兒我們睡，爸爸帶你去個好地方。」
她一臉期待的點點頭。
我閉眼。
我靜躺。
我意識朦朧。
好險，差點睡著了！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上次使用「走私的人生」異能時，我明明還穿著內衣褲，為什麼只帶來了里書？系統是以什麼為判斷的？我現在身上也穿著異界服裝，為什麼沒有引起系統警告？莫非不是只要放在身邊就行？
我再次拿起汞壓手槍，放在胸口，雙手攤在身體兩側，直到我都迷糊了還是沒有任何手機提示。
是手。
以手裡拿著的東西為準。
而且是裝備欄里右手的物品才算。
儘管我緊握著f91的手，但是顯然裝備欄上沒有任何變化，它又不是武器。
怎麼才能把f91拿在手裡呢？當作一把武器一樣。
「f91，我命令你立刻變成我的武器。」
它一臉發愁的看著我：「哎？但是小91不會啊……」
見鬼，我絕不會放棄的，裝到飛起的人生正在等我！
「對了，你有開關嗎？開關。」
「有的啊，爸爸要把小91關掉嗎，不要啊，嗚嗚……」
關掉之後就是一具死物了，可以視作裹著食用肉的廢鐵吧？
「就關一小下，趕緊著，開關在哪裡速度說。」
「在這裡。」
我順著它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兩腿之間，位置稍微靠上一點。
……
「開關在哪裡？速度告訴我。」
「在這裡。」
我順著它指的方向看向兩腿之間。
我去！剛才一不小心都逃避現實了。究竟是誰老在玩我？系統？老天爺？還是我多舛的命運？
「爸爸你按開關的時候溫柔一點，這裡很敏感。還不要關機太久，小91會害怕……」
我扶額。
我點頭。
我伸出了手。
滑嫩的皮膚，體毛，縫隙……還有機器人發出來的喘息聲，真逼真。
分開，摸索，尋找……這幾個「啊」的發音讓人嘆為觀止。
「究竟在哪裡啊，我摸不到！」
f91捂臉一副馬上要淚崩的模樣：「爸爸欺負人，還凶小91……」
我被搞得真的很焦慮，現在似乎在玩一種極為惡質的play，如果對方不是自己的「機器人」「女兒」，我或許啊不，一定很開心。
一忍再忍，強壓煩躁的心情，用十二分的溫柔語氣問道：「爸爸真的找不到，究竟在哪裡？」
它嗚咽了幾聲，緩緩話答道：「再拔出來一點，往上一點，有一個小豆豆……」
我找了找，萬幸現在已經漸漸潤滑，手指移動起來方便多了。
萬幸個毛線啊！
「找到了，然後呢？」
「嗯……啊，按下去……不是揉……唔！也不對，那並不是撥動式開關……對，就是這裡，用力按下去……」
我用力的按下去。
世界安靜了。
我擦了滿頭的汗，沒被人看到吧，好。我只希望這一切努力並沒不會白費！
守護者f91已經變成了一具不會動的娃娃。
我握住她的手。
失敗了，裝備欄里的右手部位什麼也沒有顯示。
「可惡啊！」
我一氣之下抓起了f91的腳。這一個舉動其實我自己也不明白是打算做什麼，也許是打算把它隔窗戶扔出去吧，但是裝備欄的右手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形圖標！
「關機狀態的守護者f91·改良物品
@雙手傷害：8
@長柄大鎚（此物品可視為長柄大鎚，同時支持異種武器技能）
@人間變形（如果張開它的雙臂，則可以視為十字鎬）
@三觀震驚（無論是誰看到你把一個女子當作大鎚揮舞都會陷入1至10秒的震驚狀態，不分敵我，具體時間與f91當時的服飾外貌和目標聰慧值有關）
@倫理失調（你有幾率引起某些人的強烈反感，比如f91的母親、支持機械人的少數人以及激進的人權主義者）
@血量恐慌（每次攻擊命中都會增加目標的恐慌幾率，最多疊加三次，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大量的鮮血還有一部分來自f91本身的克隆組織）
@克隆組織（由於此大鎚外側包裹了一層克隆組織，有緩衝效果，這對你來說不是好事。攻擊護甲值不低於20的目標時傷害-20%）」
你家鎚子長這樣嗎！
而且我……太沉了根本揮舞不起來。
算了，睡吧。
我抓著它的腳腕，反覆確認裝備欄里的右手部位有它在，迅速睡覺了。
在夢中，我揮舞著一個女人打敗了巨龍……
我從石頭裡拔出來了一個女人，成為了亞瑟王。
我揮舞著一個女人成功使出了光速十六連擊。
我給她起了一名字叫錘娘。
鬧鈴吵醒了我，我去按，卻只壓到了一團柔軟的物體。
揉揉眼。
守護者f91張著雙眼眨也不眨，一絲不掛的挺屍在我身旁，難怪剛才會做噩夢了。
不過我成功的把她「走私」過來了，按理說我此刻應該非常開心，不過我要怎麼靠這個傢伙在現實裝到飛起？
惆悵。
我翻出來自己的衣服，默默的給娃娃穿上。
因為這次沒有奇怪的嬌喘聲，我順利的按下開關。
它眨眨眼，動了，滿臉都是歡喜，像是第一次進入遊樂園的孩子。未免它到處惹禍，我花了很長時間跟她講了講這個世界的規矩和注意事項，撒謊說這裡是「慈父世界」，到處都充滿「爸爸的愛」，直至我必須去上班為止。
我剛要出門卻發現有一條未讀信息。
「你被開除了。肖哥」
我去，憑什麼！
我立刻打電話過去，對方號碼不存在。拉黑我？我立刻出門卻被f91纏住。我很著急沒空說服它，算了，帶在身邊也好，省得在家裡用煤氣灶把自己燒了。
我們一路跑到網吧，卻發現暫時歇業了。詢問路邊老大爺才知道昨天打架出了人命，被警察查封責令停業整頓。
我被開除的原因不明，也許沒有成功的把責任推出去吧。
我有些鬱悶。
本來就經濟狀況不好，現在又失業，恐怕最近要一邊啃老一邊找工作了。
沒心情回家，就一直在路邊亂晃。f91的心情倒是樂癲了，看什麼都新鮮。
她這個樣子，在別人眼裡也許很像是我的妹妹吧？
「爸爸看，黑絲！」
我聽罷幾乎吐了一口老血，周圍看變態的眼神刺得我臉上火辣辣的。
「以後在「慈父世界」不許這麼叫我。」
「但是爸爸…」
「嚴令禁止！」
「好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已經點過「機械奴僕」的任務完成按鈕了，她按理說應該非常聽話才對，卻經常聽我的語氣，嚴厲了就執行，只要有一絲猶豫就會立刻撒嬌頂嘴。為毛一個機器人比寫詩的貓或雅如蘭還有自我意識？
它拿起路邊攤的一件黑絲。
路邊攤的老闆大姐說道：「十元。」
也好，買吧，拿回去給白井輝長長見識，這才是真正的神跡。
我剛要掏錢，f91忽然放下了黑絲，拿起了旁邊的白色長筒襪：「主人，這個好看，買給小91吧好不好？」
主人還不如爸爸呢！
你看擺攤大姐那副偷笑的模樣！
「別叫我，暫時什麼也別叫，這是命令！」
「哦…買給小91這個白的好不好？」
我有點不高興。自古黑色和白筒誓不兩立，你讓一個頑固的黑絲黨買雙白筒送你當禮物，絕不可能！
我開始跟它講道理，黑絲比白筒哪裡好，哪裡妙，哪裡呱呱叫。從誕生到發展，從美腿到搶劫，從出行到夜用，但是死活無法說服它。我不會放棄的，這是關於正義的兩派之爭！
六個小時之後。
老闆娘哭了。
老闆娘送了我們黑絲和白筒各一套，還附帶一套女裝。
f91倒是高興了，換上了t恤和短裙……以及該死的白筒襪，我則比上了一天班還累。第一次和女人一起逛街，這還不是約會呢我就只剩半條命了，口乾舌燥的。
渴，加上心情不好，我帶著f91走向一家飯店打算喝點酒。
忽然，f91拉了拉我的袖子說道旁邊的小巷子里好像有人在打架。我當然看到了，又不瞎，但是明顯其中一個人喝多了，大白天的就喝這麼多酒，真是無語。
「小91去看看！」
你別多管閑事啊！還來不及阻止，它已經跑到了巷子口，我也趕緊跟了過去。我這不是帶孩子，根本就是遛狗，而且沒帶項圈繩，完全失控！
我走近之後看清楚了。
處於弱勢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西服革履，身材稍微發福，滿臉通紅，搖搖晃晃的坐在地上，臉上還有幾處淤青。處於強勢的是一個青年，穿著運動服，站姿挺拔，氣勢洶洶，正在指著對方罵。除了我和f91還有一個好事者在場，正在勸架。他也是一身西服，面相就是一個典型的老好人，年紀介於打架兩人之間。
好在f91沒有衝上去喊什麼放開那個大叔。
我既然來了，也就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
幾句對罵之後，我大致了解了。發福中年人喝多了，騷擾路過的年輕女性，而這個青年則打抱不平見義勇為，好事者純粹是路過，看不過一邊倒的打架才過來勸的。
這種流氓直接打死也無所謂吧。
不！我好像沒有任何資格說別人！
「我已經解釋過很多遍了！我當時是喝多了，不知為什麼就突然抱上去了，不是流氓！」發福中年男子嚷嚷道，「而且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青年又上去踹了他一腳：「這還不是流氓是什麼！路見不平人人有責，你這種人渣就是該打！」
「好啦好啦別打了，要打出事了！」好事者拉住了青年，回頭對我說道：「喂，你不要看熱鬧了，也來勸勸啊！」
我？
跟我又什麼關係。
不過看在f91那看鹹蛋超人的眼神的份上，我終歸是無路可退。
a，幫助發福的中年男子
b，幫助青年
c，幫助好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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