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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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數字三和字母p連起來念什麼嗎？」
此話一出，雅如蘭的眼神充滿鄙夷，而白井輝則有些不知所措。
「也許吧。」雅如蘭淡淡的回答，將脖子以下都泡入了溫泉之中，不再言語。白井輝也皺著眉頭老實了很多，僅僅是偶爾問我有何需要。
我需要把數字和字母連起來！無奈臉皮始終沒厚到再解釋一下的程度。
擦背之後，白井輝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開始安排晚餐。
原本我並不期待，無非是不知名動物的烤肉吧，以及有毒的污水。
餐廳還是在地下，長逾五十米，寬約一半的石制大廳，四周的照明已由銀制燭台取代火把，總共只有我、雅如蘭和白井輝三人用餐的長桌完全能坐下幾十人。我摸著絨料的紅底金邊桌布，望著頭頂上懸挂的能砸死大象的巨大燭掛，心中唏噓不已。
原來電影里中世紀貴族隔著十幾米長桌用餐的情節不是扯淡嗎？如果不是，那你倆應該遵守套路，有一個人滾去遙遠的對面才對，為什麼全都擠在我身邊？
長桌這頭坐著我，左邊是雅如蘭，右邊是白井輝。後者似乎原本是打算坐在遠處對面的，但是一看到雅如蘭緊挨著我坐下，立刻搬了過來。於是變成了現在一張很大的餐桌，一頭坐著三人，身後還站著一堆侍從，而另一頭連鬼影也沒有的詭異情況。
「冕下，您嘗嘗這個。」
說罷，白井輝用餐刀切下一塊貌似牛排的食物，扎在餐叉上送到我的嘴邊，另一隻手還在下面虛捧著。
肉類料理特有的誘人香氣撲面而來，令我頓時口水大增。我吞下它嚼了嚼。
「好吃！」
美味而濃厚的油脂瞬間融化，脂肪香而不膩，肉質鬆軟且彈力十足，用舌頭與上顎輕輕擠壓就會呈絲狀鬆散開來，每一次咀嚼都會讓一粒粒瞬間融化的甜蜜隨肉塊的醬香一齊在口中擴散。直至咽下為止，味道不斷變換。
上天的恩賜？
白井輝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您喜歡就好。」
「真好吃，這甜甜的是什麼？」
「是蜂蜜，是從逆天成的室內農場栽培出來的花朵釀造，完全沒有污染。」白井輝又叉了一塊送入我的嘴裡說道，「這是用銀針在每塊肉刺上千次之後，使其充分鬆軟，再用蜂蜜浸泡一夜而成。」
確實好吃。
「這肉怎麼會這麼鬆軟又富有彈力？」
「稟冕下，這是將三種肉類經過數萬次的捶打，然後混合在一起經過數小時的反覆捏揉，最後經過烈火燒烤，去掉表面的焦皮，再用水汽蒸煮而成。」
「哦哦！這難怪要如此美味了！真是費心了，如此勞師動眾，我十分的感動啊。」
話音未落，白井輝的笑容頓時綻開，甚至到了略微扭曲的程度。得意、滿足、幸福、激動等表情瞬息萬變。
嗯？
我忽然發現旁邊雅如蘭靜靜坐在原地，盯著我，卻完全不動刀叉。
「怎麼了，需要筷子嗎？」
她搖搖頭。
白井輝湊上前來附耳解釋道：「冕下，那個女的要求進食一些非常……特殊的食物，在下已經命人準備了。希望不會影響冕下的食慾才好。」
特殊？
怎麼個特殊法？
我剛要問，餐廳的門被侍從推開，牽著一頭牛走了進來。
嚯，我懂了。雅如蘭一定是哪裡的土豪，非要在這裡吃「現宰現烹」。
真得瑟。
「白井輝，給我也牽一頭牛來。」
「咦？」
幹嘛這麼吃驚。這兩個女的異口同聲。就允許那個小丫頭玩高端料理，我就不行？
「還有一頭大象。」
白井輝聽懵了：「額，但是冕下，我不知道大象是什麼。如果可以的話，豬羊倒是有的。」
「嗯，再牽只羊來。」
白井輝立刻扭頭和侍從嘀嘀咕咕幾句，我的注意全放在雅如蘭身上了。
我瞪著她。
最討厭這種暴發戶。你今天敢碳烤全牛，我就敢碳烤全牛加羊。
雅如蘭貌似看出了我的心思，無奈的聳聳肩，從椅子上站起身，緩步走向那隻牛。
然後她雙手按住了牛角，強大的臂力令牛不斷的甩動著身子，腦袋卻紋絲不動。
然後她張開了大嘴。
很大的一張嘴。
一口將牛的腦袋包住。
我去！
這驚悚的一幕令我不禁站起身後退幾步。
她的媚眼此刻名副其實的「如絲」了，因為正在活吞那隻牛，眼睛甚至周邊的臉部都被拉伸至變形。如同野生動物實錄片里一隻蟒蛇在生吞貓狗時的震撼畫面就展現在我的眼前！
她不斷的將那隻牛吞進喉內，甚至胸部如氣球般膨脹。最終，當她將半隻牛都吞入腹中之後，揚起頭，將整隻牛都凌空倒立起來，一鼓作氣完全咽下。
她現在的身體完全就是橢圓形的氣球，雙腳已經無法支撐身體，乾脆坐在地上，任憑牛在她的體內拚命的掙扎，而她只是如水袋般晃來晃去，不為所動。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她的身形迅速縮小，直至再度恢復原形──那曼妙身材的小巧蘿莉。
她掩嘴，打了長達三四秒的飽嗝，之後往地上吐出了一大團噁心的雜物。
「又是什麼！」
雅如蘭向我這裡看了看，笑道：「毒素。不過方心吧，我已經用牛皮嚴嚴實實的包起來了。你們搬運時小心點，摔到地上還是會破開的。」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井輝僵在原地，貌似她提前有心理準備，但真正親眼之後見到吃驚還是不小。
我明白她為什麼是紅色的名字了，是boss對吧！真正的名稱不是叫「神級史萊姆」，就是「蛇怪皇后」，我懂！
「你真的是人類嗎？這算什麼，身為玩家的某種異能嗎？」
「我說過了，我曾戰敗，嚴格來說已經不算是玩家了。」雅如蘭頓了頓，「不過異能並不是這個。」
「不是異能之生吞活剝嗎？」
雅如蘭笑了起來。
「這肉排可好吃了，你就吃這個吧。」
雅如蘭收起了笑容：「你在瞧不起我？我只能吃活物這並非自願，不過總比你吃的東西強吧？」
嗯？
我的食物怎麼了？至少是文明人的食物啊。
你看，又是蜂蜜又是牛肉的。
……
等等，沒人說過是牛肉。白井輝剛才確實只是說「三種肉」的混合。
我猛地向白井輝狠狠的瞪去。
白井輝眼神遊離。
「白井輝？」
「……」
「我剛才吃的是什麼肉？」
「冕下覺得好吃就太好了。啊，來人，換新蠟燭！」
看著她完全不打算正面回答的神情，我連再多問一句的勇氣都沒了。
我低頭查看手機，裝備欄的右手上有一塊肉排。
「肉排·改良物品
@食物份量：3
@美味：體魄+1（持續2小時）
@備註：加入蜂蜜是個絕妙的主意，不僅能與牛肉的美味完全結合，還能遮住羊肉的膻氣和人肉的異臭。」
「嘔！」
我直接吐了一地。
白井輝神色慌張的一手攙扶我，一手不斷輕拍著我的後背，關切的問道：「冕下，冕下你還好嗎？」
「我好的不得了。」
尤其是已經變節的舌頭和上串下跳的胃。
白井輝立刻端來一杯紅酒，讓我壓一壓。
當我真傻是嗎？我一邊接過酒杯，一邊低頭查看物品欄。
果然！
「紅酒·改良物品
@水份量:0.5，食物份量：0.1
@酒精：2
@美味：聰慧+1（持續半小時）
@恢復青春：你的整體效果年輕1歲（持續3小時）
@備註：上等的葡萄和處女的血融合在一起就像美妙的鍊金術，具有恢復青春的效果。」
「白井輝……」
「是的。」她還以為我要對她進行褒獎，一臉開心的表情回答道。
「你辛苦了，這杯酒賜給你了。」
她突然誇張的單膝跪地，雙手舉過頭頂大聲喊道：「感謝教皇冕下！」
仰頭。
一飲而盡。
我臉頰不斷的抽搐，剛想將這頓晚餐草草結束，我剛才要的牛給牽來了。於是再次目睹了雅如蘭的大特技全過程，當然羊是肯定不會再牽來了。
我好像之後還鼓掌來著。
然後腦袋奇奇怪怪的。
再回過頭來，已經被白井輝攙到了一件豪華的卧室里。
我將自己整個身體都摔在了大床中央。儘管身下的床鋪遠比月偶愚的，甚至我現實里自己家的都舒適，但完全顧不上這些，只是覺得胃裡還殘留著某個人的皮肉，不斷泛著噁心。
儘早睡著吧……這裡實在呆不下去了。
忽然，白井輝開始脫我的褲子。
「又要洗澡嗎？我自己來就好了。」
「這……」白井輝似乎被問的始料不及，「您剛才不是說，要把數字三和字母p連起來嗎？我剛才問了一下雅如蘭是什麼意思。所以我們倆就在這裡了。」
啥？
這個事就這麼翻篇不行嗎？
我仔細看了看白井輝，她一臉認真，臉頰微紅。而站在側後方的雅如蘭則掩著嘴忍笑。
隱約明白了什麼。
我查看手機，確認她們的好感值：
「雅如蘭·服從值：-1
@感激+20（為了救我得罪超策局，就原諒你吧）
@好感值變更為服從值（？）
@興趣+5（他哪裡來得這麼多錢，和異能有關嗎？）
@鄙視－3（被自己埋起來的白痴）
@抵觸－5（被暗示侍寢了。反正我快死了，也不是絕對不行，先看看再說）
@噁心－30（這種下流的話真虧他說的出口！）
@戲弄－2（有本事繼續要求雙女同侍，呵呵，嚇死你）」
「你快死了嗎？」
雅如蘭的笑容瞬間凝固，驚恐的瞪著我。
我去，我這張嘴怎麼了！
「白井輝·虔誠值：39（人際關係恆量+15）
@躁動+4（好想逆推！重複37遍！）
@得意+1（我再說一次，我對自己這幾個姿勢充滿信心！冕下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自己）
@躁動+5（冕下好硬，好燙！）
@遷怒-2（都怪冕下，為什麼喜歡這種小丫頭片子）
@失落-1（我聽不懂什麼數字，字母的）
@自豪+1（冕下喜歡這些食物！不過，他是不是察覺到是我的肉了？）
@失望-3（原來冕下是要求我和雅如蘭一起……）」
「原來是你的嗎！」
白井輝瞪大了雙眼，完全沒聽懂我在說什麼。
心力憔悴啊！
「冕下……」白井輝支支吾吾的問道，「您確定要我和雅如蘭一起嗎？」
a，「只是雅如蘭就行了。」
b，「你自己留下就好。」
c，「是的。」
d，「不，我需要你帶她離開房間，然後從外面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