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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仇博淵

  見丁小山已經洗髓成功,馬長空與曹寒山便同時飛身來到了他的的身前。


  而此時,廣場上那青色的八卦圖形也已變的黯淡無光,漸漸化為了點點青光,慢慢消散在了周圍的空氣之中。


  曹寒山則邁步上前,沒有猶豫,對著冰封中的丁小山直接一拳揮出,只聽『砰』的一聲響,丁小山體外的冰封便被其給一拳震碎了開來。


  曹寒山的這一拳,力道拿捏的非常精準,只是將那冰封搗碎,而對冰封中的丁小山卻是毫髮無損。


  再看丁小山,突然沒了冰封的束縛后,神色萎靡至極,似是一灘爛泥一般搖搖晃晃的倒了下來。


  曹寒山眼疾手快,也不嫌棄丁小山身上的腥臭血污,直接伸手將其扶住了,這才讓其沒有倒下。


  馬長空也走上前來,伸出二指在丁小山手腕上輕輕一搭,待探知丁小山只是有些虛弱並無大礙后,這才對著曹寒山微笑著點了點頭。


  丁小山強打精神,看了扶著自己的曹寒山一眼,剛想開口說幾句感激的話,卻見兩道劍光突然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青石廣場上。


  劍光收斂,一個鷹鉤鼻子老者當先走了出來,而在他的身後,則是一個身材豐滿貌美如花的婦人。


  看到此二人,馬長空沒有說話,曹寒山則一邊扶著丁小山一邊對著二人行了一禮,「弟子曹寒山,見過仇長老、閔長老。」


  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這天南別院三大金丹長老中的其餘二位,鷹鉤鼻子的老者名曰仇博淵,而那美貌婦人則叫閔賽花。


  這二人本在洞府內靜修,卻突然感知到天南別院內的天地靈氣發生了變化,這才尋跡飛來想要一探究竟。


  二人都是見多識廣之人,只在青石廣場上掃了一眼,便已猜出了個大概。仇博淵沒有理會曹寒山,反而對著馬長空明知故問道:「馬師弟,何故在此布下聚靈陣,擾我二人清修?」


  聽聞此語,不等馬長空說話,曹寒山便立即出言解釋道:「啟稟仇長老,馬長老是為了幫新入門弟子丁小山啟靈洗髓,這才布下了八卦聚靈陣……」


  「放肆!」不等曹寒山把話說完,仇博淵便打斷了他的話,語帶不善的說道:「曹寒山,我與馬長老說話,何時輪到你這個外門管事插嘴了?我知你已練成『不死皮』的神通,莫非就敢憑此依仗,挑戰我們金丹長老的權威了?」


  「弟子不敢。」曹寒山語塞,知道這仇長老脾氣不好,於是只能忍氣吞聲的回道。


  「哼,這天南別院中,還有你曹寒山不敢做的事情嗎?」仇博淵語中帶刺,似有所指的說道。


  「弟子只是按照門規行事,不知仇長老此話是何意思。」曹寒山是個直性子,最是受不得別人拐彎抹角的說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


  見其竟敢頂撞自己,仇博淵頓時怒了,正想發作,卻聽身後的閔賽花咳了一聲,指著丁小山轉移話題道:「這才過了多久?似乎才只有一個月吧?怎麼,今年這些新入門的弟子中,就有人開始啟靈洗髓了?難道說,宗門內的那些傢伙,還遺漏了一位天才弟子給我們不成?」


  「哼,不過是肉身啟靈罷了。」仇博淵也打量了一眼渾身血污的丁小山,捂著鼻子面露不屑道:「哼,放著法修正途不走,卻偏偏走那體修的肉身啟靈,這小子哪怕資質再優異,卻也是個傻子,何談什麼天才?」


  仇博淵此話說的十分難聽,尤其是當著曹寒山的面貶低體修,話中雖是說的丁小山,但分明就是在暗諷曹寒山。


  曹寒山聽后,果然氣的臉色通紅,剛要開口反駁,卻被馬長空不動聲色的攔了下來。


  二人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仇博淵的眼睛,就見他冷哼一聲,故意不去理會曹寒山,反而指著馬長空陰陽怪氣的說道:「馬師弟,何必如此執著?當初我就曾勸解過你,那本體修功法雖然號稱威力無窮,修成后可以肉身成聖,但那畢竟只是一本體修功法,而且還殘缺破損的厲害,這又如何能夠修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不也只是培養出了一個小小的築基初期修士而已嗎?難道這還不能讓你清醒嗎?還是知難而退吧!那功法的威力雖然不凡,但我等修士追求的是什麼?難道只是自身力量的強大?若不能突破生命的桎梏,不能修得長生大道,再強的力量也不過都是夢幻泡影罷了。難道這些道理,還需我來教你嗎?」


  仇博淵越說越是激動,完全沒有理會曹寒山早已變的鐵青的臉色,直接指著馬長空的鼻子訓斥道:「都已經有一個失敗品擺在你的眼前了,難道還不能讓你死心嗎?難道非要弄的我天南劍派雞犬不寧你才安心?你看看,你看看這些新入門的弟子,都被你們折騰成什麼樣子了?你若再如此執迷不悟,別怪我這個做師兄的對你不客氣!」仇博淵的話越說越重,就差沒有對馬長空破口大罵了。


  而馬長空,卻忍氣吞聲的沒有出口反駁,只是緊緊的抓著曹寒山手,示意他不要衝動。


  可仇博淵話都如此說了,曹寒山又如何還能隱忍?曹寒山雖然不是一個聰明人,但仇博淵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是聽明白了,這分明就是在針對自己。


  於是曹寒山直接將丁小山交到了馬長空的手中,對著仇博淵毫不客氣的說道:「在下是個粗人,聽不得這彎彎繞的話,仇長老若是看在下不順眼,不妨明說,在下接著便是,何必指桑罵槐的牽連馬長老!」


  曹寒山此話也是帶了幾分火氣,對曹寒山來說,你仇博淵說我也就罷了,偏偏還捎帶著訓斥了馬長空,這就讓曹寒山忍無可忍了。


  在曹寒山的心中,馬長空一直都是自己最尊重的人,曹寒山雖然沒有正式拜他為師,但心中卻一直都將馬長空當做了自己的師尊來看待。


  仇博淵對馬長空出言不遜,已經觸及了曹寒山的底線,讓其怒不可遏,因此才會站出來與其針鋒相對。


  「好好好……」聽了曹寒山的話,仇博淵怒極反笑,指著馬長空道:「這就是你教導出來的好弟子?哼,目無尊長,大言不慚。既然你馬長空管不了他,那就讓我來幫你教訓一下他好了,讓他知道什麼是尊師重道,什麼是上下尊卑……」


  仇博淵說罷,便大袖一揮,揮出了一道金色光罩,將自己和曹寒山籠罩了起來。


  馬長空見此,面露急色,想要上前勸阻但卻被閔賽花攔了下來,「馬師兄不必擔心,仇師兄會掌握好分寸的,挫一挫他的銳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於是在閔賽花的阻攔下,馬長空和丁小山便被她帶離到了廣場之外。


  直至這時,廣場外的眾人方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不免興奮的瞪大了雙眼,想要看看這兩大高手是如何交手的。


  白滄海自然也不例外,上次曹寒山承受冰刃術的攻擊,那不過是其鍛煉體魄的一種方式而已,並不是曹寒山的真正實力。


  白滄海也想看看,這傳聞中的曹魔頭,全力爆發出來會有多麼的厲害。


  當然,白滄海也想看看,那所謂的金丹修士,其實力又該多麼的強大。


  只可惜,白滄海的這個想法註定要落空了,因為此二人修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一個金丹後期,一個築基初期,才剛一動手,便呈現了一面倒的趨勢。


  在仇博淵的手下,曹寒山只能被動挨打,竟然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雖然如此,但曹寒山卻並沒有馬上落敗,而是在堅持了足足一柱香的時間后,方才被仇博淵一掌印在了胸前,吐出一口鮮血跪在了地上。


  勝負已分,金光罩收起,但仇博淵卻嘴不饒人,對著場外的馬長空笑道:「馬師弟,你都看到了,在修為面前,一切所謂的強大,都不過是枉然而已。」


  說罷馬長空,仇博淵又對著曹寒山冷笑道:「體修就是體修,只能在底階修士中逞強,一旦遇到高階修士,便只有挨揍的份。我曾不止一次的聽人說起過,你曾妄言金丹之下無人可以傷你。但金丹之上呢?面對金丹修士,你曹寒山又算得了什麼?你一個小小的體修,若不能突破金丹元嬰,終究還是會被人踩在腳下的。」


  聽聞此話,跪地不起的曹寒山臉色赤紅,先前心中還在氣惱仇博淵的話,如今卻只剩下了滿腔的羞愧。


  見其不語,仇博淵又道:「曹寒山,你若真有本事,那就收起你那些狂妄自大的想法,修一個金丹元嬰出來我看!到時候你我再來交手,看一看究竟孰強孰弱……」


  「多謝仇長老點化!」聽了仇博淵最後的這些話,曹寒山沒有掙扎著站起身來,而是直接變跪為坐,當著眾人的面盤膝打坐了起來。


  只一會兒,就見其呼吸越來越急,身上的肌膚也變的殷紅似血,時而鼓起,時而凹陷,顯得十分恐怖。


  廣場外的眾人不明所以,而馬長空的臉上去露出了笑容,對著場上的仇博淵遙遙的行了一禮,以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


  很顯然,正是因為仇博淵的故意施為,這才讓曹寒山找到了突破築基初期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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