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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井(一)

  三人圍著聽老太太把故事說完,他們真的沒有想到世界上還真的有神秘趕屍匠,還有那巫族的巫女。「阿婆,巫女漂亮嗎?」


  阿婆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目光迷離看著不知道是何方。「漂亮嘞,還很厲害。」


  等休息了夠了,三人也跟阿婆混熟了,一路沿著路往寨子的方向走去。「阿婆你去哪裡?這路是白家寨的方向,阿婆是去白家寨嗎?」


  「是嘞!我去白家寨見見熟人,好多年沒有見了,小娃娃你白家寨誰家的人呀!」阿婆露出慈溪的笑臉,摸了摸小一陽的小腦袋。看著這孩子那眼睛怎麼看都像是歲初家的孩子,想著那年他們離開,師傅的孩子也有他那麼大,嗯那孩子好像就是這樣的。


  「阿婆你認識我嗎?我爺爺是白歲寒,阿婆你認識嗎?你去白家寨哪一家,寨子我可熟了,我帶你去。」一陽小朋友非常熱情,鍾鈺兩人看著像倒豆子一樣的小傢伙,這孩子出到外面不被人騙了才怪,有這樣人家才問就把自己家的底翻了個朝天的人嗎?


  「原來是歲寒師弟家的孩子呀!我是你師祖婆婆,你父親是不是叫青雲呀!」阿婆一聽原來真是師傅的重孫子,這孩子真像歲寒師弟小時候,哎!當年……


  看著熟悉的眉眼,阿婆的眼淚吧啦吧啦的往下落,當年自己的錯,卻還是歲初幾十年不能歸家。想著年紀大了,想看看親人,這唯一的願望自己來替他完成。


  「是你綠蘿師祖。」小一陽睜大著眼睛,父親說過爺爺就是為了找大師祖才沒有回家的。「你快跟我回去,師祖婆婆,我奶奶還在等你嘞!」


  小一陽站起來,一路往前沖,好在阿婆的步伐矯健不然飛被他拉著摔倒不可。從那趕屍客棧一路急行,兩個多小時終於看到了白家寨的入村路。


  熟悉的木閣樓,熟悉的八卦布局,綠蘿摸著那進村的石柱子。「師傅,不孝徒弟回來了。」被小一陽拉著,就如當年歲初拉這自己一樣,拾階而上,那熟悉的院子,那熟悉的酸棗樹。


  「奶奶,我回來了。」小一陽興沖沖的奔了進去,從屋裡走出一位中等身材的婦人。六十多歲的年紀,一出門,抬眼看,發現院子里站著的三人。


  「師姐你回來了。」


  「婉桃師妹,對不起!」


  兩位老人眼淚巴巴的互相看著,嘴裡各自說著什麼,讓鍾鈺三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進屋說吧!山裡下午了露水重。」一陽奶奶扶著阿婆往裡面走,招呼著鍾鈺幾人進屋,這兩個年輕人他也知道,白凡那孩子給家裡來過電話的,說他有事讓同學的妹妹幫忙把一陽送回來。


  「奶奶,媽媽呢?」


  小一陽進屋沒有看著自己媽媽,就撅著小嘴有些不高興了,都說好了的,小魚兒姐姐他們來,媽媽要準備好吃的招待姐姐他們的。


  「你這孩子,叫師祖婆婆了沒有?師姐,這還是給我們寵的無法無天了,一點也禮貌都沒有。」招呼這綠蘿坐下,然後才前跟小一陽說話。「你媽媽去後面給你摘菜去了,你是喜歡吃韭黃炒臘肉嗎?兩個丫頭你們先坐會,我這裡來了老熟人,你們先玩一會,奶奶就不招呼你們了,等一陽媽媽回來再安排你們。」


  鍾鈺兩人看著也知道這兩位老人多年沒有見了,大概也有很多話要說,識趣的拉著小一陽搖搖頭。「沒事的,奶奶我們去看看外面有什麼好玩的,您就別管我們了,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對呀對呀!阿婆,晚上您還給我們講故事哦,您說的故事太好聽了。」鍾靈對於那殭屍什麼的故事大愛,被鍾鈺拉著往外走還不忘記跟阿婆說要聽故事。


  小一陽帶著鍾鈺兩人在寨子裡面跑了個遍,等回來,兩位兩人正笑眯眯的坐在屋裡聊天,廚房裡一陽媽媽在忙著做晚飯。「一陽,你去祠堂喊你爸爸回來吃飯。」


  一聲招呼,小一陽已經跑出去了好遠,農村的孩子就是好,鍾鈺看著跑出去的一陽說著,想起自己小時候玩瘋的那會,再想想被關進了幼兒園的小琪,真替他的覺得難過。


  吃了晚飯,鍾靈拉著小一陽纏著兩位老人江故事,兩位老人看著鬧騰的兩個孩子,還有一邊安靜的坐在的鐘鈺。「好,你們去端盤南瓜子來,我給你講一個當年的師傅帶著我們一起經歷的故事。」


  三人安靜的聽著,時間像是回到了阿婆他們說的那個年代。


  因為跟巫家人的約定,在年二十八白明壽就請了寨子里的老人陪同,帶上禮物跟生辰八字去了巫家寨提親,兩家人算好了良辰吉日,在第二年的三月三下定,婚期定在八月二十三。


  因為有大半年的時間,他們的婚期也不算趕,只是在那個年代,鬼子時不時的打上來,他們兩人的婚禮辦的也不算太盛大。開始時小綠蘿怕師父有了媳婦會不要自己,沒有想到師娘比師父對自己還好。慢慢的小綠蘿就放心了那份擔心,雖然還是住在白歲初家裡,不過白天兩人就要來這邊跟著師父學道法,因為綠蘿是女孩她不能學趕屍,所以她跟著師娘學巫術的時間多。


  不過就算學習的時間再長,他們兩畢竟是孩子,一有空就會偷偷的夥同著寨子裡面的孩子滿山的亂跑。白家寨靠山伴水,在寨子的東邊有一條河,哪裡是孩子們夏天瘋玩的地方。


  「綠蘿,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快來。」白歲初別看平常小大人的模樣,可是在玩的方面比寨子里任何孩子都厲害。


  「什麼?」


  「快來,老虎他們的去了,過了弔橋,河那邊有人挖井。」


  綠蘿被拉著屋裡跑了出來,兩人從寨子里一路小跑,在河邊追上了老虎他們幾人。「阿初,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嘞,等你們兩個那麼久。」


  「誰說我們不來了。」白歲初撇嘴,領著頭上了弔橋。綠蘿對著幾人扮了給鬼來,跟著白歲初上了弔橋。


  「我們有什麼不敢來的。」


  「那井鬧鬼!」小老虎神秘兮兮的說著,跟著後面小心的走著,這弔橋風一吹老有種要掉下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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