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由傳人(六)
從溪溝邊回來,看著坐在堂屋裡的幾人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你們怎麼會來了?」又看了下時間,才四點鐘,出現什麼情況了呀!
白凡攔住像是無尾熊一樣掛在嚴西西身上的小一陽,有些不贊同的看了眼嚴西西。「一陽下來,白家的男孩子要有男孩子的氣概。」
白一陽小朋友吐了吐舌頭,麻利的從嚴西西的身上下來。鍾鈺提著水桶進了廚房,村長媳婦正忙著做飯。鍾鈺想著答應了小傢伙的烤魚,就把嚴西西喊來幫忙殺魚。
她問村長媳婦要了些調料,看著泡菜罈子里有蘿蔔,鍾鈺興奮了好久,烤魚陪酸蘿蔔那可是一絕。等嚴西西殺完魚回來,原本接下來的事情鍾鈺打算做的,不過嚴西西不讓,鍾鈺也就站一邊看著嚴西西做。將魚洗乾淨,剪去魚鰭,用刀在魚身兩側開花刀,然後沿魚骨將魚部分分開,使魚分成兩半,魚背相連。
用蔥、薑片、料酒和鹽抹勻魚身,腌制放在一邊,鍾鈺就開始準備其他的事情,而嚴西西不放心,不管鍾鈺怎麼推,他也不離開廚房,看得邊上做其他菜的村長媳婦笑眯眯的看著他們。搞得鍾鈺紅著臉狠狠的瞪著嚴西西,嚴西西也不在意。「小鈺,不幹凈洗菜,這切菜的事情我來就好。」
鍾鈺拿著準備好的土豆,香菜豆腐,藕片等洗乾淨,準備放在框子裡面,嚴西西很自然的接過,在菜板上叮叮的切著。鍾鈺把洗乾淨的海帶等切好,又洗了些青菜豆芽等備用。
看著魚腌制的差不多了,鍾鈺拿出村長他們專門用來烤肉的工具交給嚴西西,讓他去烤魚。一邊烤她就一邊在魚身刷上油和醬油,撒上辣椒面、花椒面、孜然粉等。看著魚身慢慢的烤成金黃色,嚴西西滿頭大汗,鍾鈺下意識的用紙巾幫他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嚴西西回頭看了她一眼。「小鈺真好!」
話音才落下,鍾鈺就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乾淨放下調料跑開。
那邊聞著香味的小一陽跑進來,「喔喔……小魚兒姐姐做烤魚……我要吃我要吃!」
白凡其實一直都注意這這邊的情況,從他坐著的位置剛剛好能夠看清楚裡面的情況,剛剛小丫頭給那小子擦汗,他就恨不得衝進來了,不過理智還是提醒他別這樣做。等小傢伙跑進來,他就提腳跟了進來。「嘻嘻,小鈺兒做的烤魚呀,等下我們可要多吃兩碗飯了哦!」
「想吃怎麼不幫忙,快,把那條也烤了吧!」嚴西西才不想讓這傢伙吃白飯嘞,讓小鈺辛苦,他就撿便宜,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嚴西西翻著烤魚,看著邊上流口水的小一陽,他也覺得心裡不平衡,其實他們都是沾了小傢伙的光,不然小鈺才不願意大熱天下廚房折騰。
鍾鈺那邊在廚房裡面炒配菜,等配菜炒好,鍾鈺又燒了鍋湯,配上辣椒花椒等,就等他們的魚好了。
看著兩個忙的熱火朝天的兩個男生,鍾鈺乾脆拉著小傢伙坐一邊聽諸葛青雲他們說起古墓的事情了,原來在諸葛青雲的努力下,他們還真的找到了機關的位置。
這機關的位置還真有些奇怪,四個燈柱的位置,邊去需要同時挪到到特定的位置。「那燈具不能順便挪,那是四象困魂陣,你們挪動會出問題的,你們挪的嗎?」
季曉幽和諸葛青雲一聽鍾鈺的話,心裡都不由的嘆氣,真不愧是鍾家血脈,見識就是厲害,他們當時根本就沒有想到那麼多。
「挪了!」傅天宇想起他們出來的時候見到的情況,心裡拔涼拔涼的,那鬼哭狼嚎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你們真不怕死!」鍾鈺皺著眉頭,「你們看到了什麼?」
「好多的黑氣,還有那滔滔的水聲。」諸葛青雲嘆了口氣,他也知道這次是自己魯莽了。
「才不是,是鬼,很多的惡鬼,嘴裡喊著進墓者死!」蘭文呼的一下站起來,眼裡的寒光直直的射向傅教授。
在蘭文站起的瞬間,鍾鈺直撲而去,該死的這傢伙的陽氣怎麼那麼不足,又帶了髒東西回來了。手指在他的印堂上一點,季曉幽幾人懂的人就看到一道黑色的東西飛了出去,而不懂的幾人就感覺到屋裡忽然暖和了很多。
「姐姐,那哥哥不能呆這裡了,剛剛那東西說要他死!」忽然白一陽小朋友歪著小腦袋開口了,萌萌噠的小嘴說出大家難以置信的話語。
「嗯!教授,你安排人把他送回去吧!一刻都不能停。」鍾鈺也知道,這蘭文被鬼上過身,他陽氣不足,很容易被髒東西纏上,更何況古墓這樣的地方。
傅教授也是被嚇到了,感覺跟阿狄他們商量一下,最後決定有受了傷的阿狄很蘭文回京都,因為今天已經是下午六點了,他們覺得第二天再出發。
原本鍾鈺還是不同意,她覺得還是馬上出發的好,不管傅教授等人堅持,她最後還是提醒了他們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進廚房把烤魚做好端上來,看著吃的歡快的小傢伙等人,鍾鈺也開心了,居然還多吃了半碗米飯。吃了飯嚴西西被白凡喊去說事情去了,鍾鈺把小傢伙喊著沖了涼,幫他把衣服洗了,然後送他回到房間,看著他睡著了自己才回去睡覺。
不過迷迷糊糊睡著了的鐘鈺發現今夜居然沒有聽到村裡小孩的哭鬧聲,雖然很為村裡的小孩高興,只是又有種詭異的感覺。
一夜到天亮,鍾鈺才算鬆了口氣,洗漱做了早課,又在院子里跑了一圈回來,看著小一陽居然也有板有眼的在院子里做著他的早課,想起遠在家裡的小琪,那孩子應該也是一樣吧!
等一群人圍著桌子吃早餐,傅教授看了一眼大家。「阿文?天宇,你沒有叫上阿文起床嗎?」
「阿文早就起床了,他比我起的早。」傅天宇跟蘭文一個房間,早上他迷迷糊糊聽到聲音,還問了一句來著的。
「你們沒有看見他嗎?」傅教授知道嚴西西他們三人都有做早課,基本上天天起的是最早的。
「沒有,什麼時候起床的?」白凡喝了口稀飯,見嚴西西兩人都是一臉懵懂的樣子,知道他們也是沒有看到。
「這就奇怪了?我明明記得阿文比我起的早的,你們沒有看見?那他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