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時(八)
一聽來的警察說挖出來了,蔣庭一拔腿就跑。鍾鈺跟在後面,看著那東西的巢穴應該在那裡。
等著鍾鈺趕到的時候,爛泥塘已經挖了個大坑出來。「頭顱在哪?」
邊上很多人看著一個小女孩站在那裡問頭顱在哪,下意識的轉過頭了看著鍾鈺,蔣庭一扯,把鍾鈺攔在自己身後。「在哪?」
「隊長!」
從邊上衝出一個警察,看見蔣庭又看了一眼跟在邊上的鐘鈺。「小姑娘!」
「帶我們去看看。」
「被法醫帶走了。」一聽到蔣庭的話,那個警察就有些緊張,他也沒有想到法醫的動作那麼快。
「那是……」鍾鈺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在那警察和警察說的話上面,而是看著那坑裡。「我下去看看。」
「不行!危險!」蔣庭想也沒有想就拒絕了,他覺得一個小女孩跑去那髒兮兮的地方,太不合適了。
「沒事,你讓他們都散了吧!頭顱找到了,案子怎麼結是你們是事情了。」鍾鈺幾個跳躍,避開前面的人進了那個大坑,說起來也很奇怪,上面是爛泥塘,下面的泥巴雖然還是黑色的,可是卻很乾燥。
蔣庭跟著鍾鈺跳了下去送完東西的回來的胡意,看著蔣庭跳下去,他交代了一下其他事情,馬上跟了下去。
「發現了什麼嗎?」
鍾鈺看著跟下來的兩人,「丟個鋤頭下來。」邊上的蔣庭跟著上面喊了一聲,沒一會就有人丟了個鋤頭下來。
「挖哪裡?」蔣庭拿著鋤頭問,他不可能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小女孩來挖。那邊胡意也讓人丟了一個鋤頭下來,站在一邊準備幫忙。
「那裡!還讓他們整個小鏟子和秧鋤來。」指了指右邊,鍾鈺站在邊上打了。
兩個人動手很快,右邊的就給挖了一個大坑。「等等!」鍾鈺拿個一個秧鋤一點點的刨,很快下面就出現一個青石板,呵呵……真是這裡!
「是什麼?」
蔣庭兩人真的沒有想到,這地方還能夠挖出古怪。
「養屍之地!」鍾鈺給兩人一個人一個炎陽符,「幫忙挖!」
經過三人一個多小時的努力,那青石板終於露出了真面目。「九宮!這地方真的是人為的。」
九塊青石板,每塊上面都刻畫著符籙和圖案,讓蔣庭和胡意都看著心驚膽戰。「什麼人為的。」
「這地方是有人刻畫做成的,只是不知道年月,等下你們把這青石板挖出去,鋪在向陽人多的地方,還有請雕刻師,另外雕刻圖形上去,這個可不能留下。」
「還有,下面有屍體和冥器,屍體我需要燒了,你等下把他打發了。」鍾鈺把所有的青石板清理出來,讓蔣庭安排人把青石板拉上去。
又是一通折騰,鍾鈺終於看到了下面的屍體和斧頭,這就是兇器。「鍾小姐,這……」
「對!」
看著發腫發白的屍體,連男女都分佈清楚。在場所有人都覺得後背一涼,還有那邊黑漆漆的斧頭,讓他們不由的想起之前出來的頭顱,都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脖子,就怕一不小心自己的腦袋就搬了家。
「現在怎麼出來!」
「其他的你們可以帶著,這屍體和冥器留下,還有去幫我撿些乾柴來,我要燒那個坑。」鍾鈺指了指那發白髮腫的屍體,讓蔣庭把人打發了。
拿著符籙開始整那爛泥塘的坑,「金木水火土,火!」幾張符籙下去,雖然柴是普通的柴,開始火卻是五行之火,再說火是一切陰邪的剋星。
燒完那坑,鍾鈺就把目標對向了那屍體,讓蔣庭和胡意幫忙搭好木柴,這是鍾鈺特意交代撿來的桃木枝,也不讓他們兩人幫忙,用桃木劍把那屍體挑到柴堆上,一道火符下去。
「嘿嘿……嘿嘿……」當柴火燒著的瞬間,鍾鈺三人都能夠聽到那怪叫聲,鍾鈺皺著眉頭,又是一道火符下去。
那屍體居然直直的立了起來,鍾鈺沒有想到正午,太陽最烈的時刻,這東西都能夠最大的能耐。「天地玄黃,乾坤借法,束!」
桃木劍一指,把那東西束縛在五行火之中,然後火符加持著,那東西被束縛著在火中拚命的扭著,東撞西沖的。
蔣庭看傻眼了,這真的只是屍體嗎?之前看著那發白髮腫的屍體,他們只是覺得嘔心,這會那屍體居然能夠扭動,還是在燃燒的時候扭動,讓他這個做了多年警察的人,都有些懼怕了。
胡意這會是真的相信他家弟弟和老媽的話了,這女孩不會就是他家弟弟說的那個女生吧!
而那邊的鐘鈺根本就管不了那麼多,她整個心思都放在那東西的身上了。「天地玄黃,乾坤借法,誅邪!」
手指咬破,嫣紅的鮮血在桃木劍上劃過,一道金光閃過。直指那扭動的屍體,一聲巨響,那東西被金光擊中,「呵呵」兩聲,倒在了火堆里,然後啪啪作響的燃燒了起來,那火焰伴隨這黑氣消失在陽光下。
等火焰熄滅,鍾鈺和蔣庭等人打了聲招呼,帶著那邊黑色的斧頭離開了。
而蔣庭他們要去上面的人結案,畢竟這幾個月來,幾條人命案,可不是小事情,還有鍾鈺說的那青石板也要找人去整,還有那兇器給帶走了,他們也要想辦法,哎!都是難題,尤其是那挖出來的頭顱,被那群無聊的法醫帶走了,那可是保持的很完整很新鮮,不是一個這樣,每一個都那樣,他們就不懂怎麼和那群人解釋了。
鍾鈺拿著斧頭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田賦家裡,她需要田賦幫他找人把這斧頭的煞氣消除了,不然就這樣交給蔣庭他們,肯定還會出人命的。
到田賦家裡,田賦正在吃飯,鍾鈺也就不客氣,留在田賦家吃了午飯,才說起江心公園的事情,等說到那邊斧頭,鍾鈺給他看。
「小鈺!這個我道行不夠,解決不了!」田賦搖著頭,看著那黑漆漆的斧頭,直冒冷氣,他直接都頂不住,何況他的家人。他怕半夜會出事情,這東西太邪氣了,煞氣那麼重,也不知道沾過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