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來教你
李雲清看到包拯破天荒的沒有躲開他，反而將包拯叫了過來。
包拯看到了這個大好的機會急忙上前討好道：「雲清這麼早就來教孩子們識字了，有什麼需要只管提，我馬上去辦。剛才看到你讓孩子們用水在桌子上寫字，是不是紙墨不夠用，我這就讓人去買。」
「孩子們缺的東西很多，卻不缺紙和墨，之所以用清水在桌子上寫是因為孩子們用筆還不熟練，如果沾墨汁不小心就會弄個滿身滿臉，到時候就和你一樣了。」李雲清的臉上少有的顯現出了笑容。
「哦，是這樣啊，我倒將這事疏忽了。」包拯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
「那倒不算你的疏忽，小孩子都要經過這個階段。」李雲清不由想起了她們姐妹小時候偷拿父親書房的紙筆畫得哪裡都是黑墨的樣子。
「這個有辦法的，可以讓小孩子先用鉛筆，等使用熟練了再用毛筆就不會將自己弄髒了。」包拯想到以大宋的技術水平，弄出個鉛筆來不是問題。
「鉛筆是什麼筆？」李雲清奇怪還有他沒見過的筆。
「鉛筆就是將石墨弄成粉與粘土混合製成一個個細棍，然後在外邊粘上木條，使他們不會斷，用的時候將木條用刀削掉，露出裡邊的芯，在紙上劃過就會留下黑線，既方便又乾淨，明天我就做一些給你們送過來。」包拯連說帶比劃向李雲清解釋鉛筆是怎麼回事。
李雲清大概聽明白了，可是還有一點兒疑惑：「這粘土和石墨粉做的筆為什麼叫鉛筆呢？」
「這是我隨口起了個名字。」包拯當然不能說自己抄襲了他人的想法，只好隨口敷衍道。
「我也只是有些奇怪，叫什麼名字無所謂，不過你的這個想法確實不錯，不知真的用起來會怎麼樣。」李雲清不只是對鉛筆的名字奇怪，現在她對包拯這個人都有點兒奇怪了，一個進士出身的讀書人腦子裡卻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凈干一些新奇的事情。
「甪起來肯定好用，方便的很。」這個包拯倒敢打包票，畢竟這是經過實踐檢驗了的。
「好用就行，我找你來是想同你商量一下教這些女孩子們學些什麼東西的問題。」李雲清本來不想來這書院的，只是有父親有話又不得不來。當她到了這裡看著這麼一群曾經吃過無數苦的孩子，又覺得應將這些孩子教好，所以就不再想這個書院是不是包拯開辦的了。
「你有什麼想法。」包拯倒很想聽聽李雲清對於女孩讀書的想法。
「如果是大戶人家教女孩識字之後一般的也就教一些《女經》等，目的是培養女孩賢良淑德的性格，其實這東西一點兒用都沒有，連我讀著都感覺枯燥無味，這些女孩子又不能參加科舉，讀四書五經肯定也沒用，所以現在我還真不知道除了識一些字外應該教她們些什麼。所以說你想讓這些孩子識一些字也可以，但沒有必要非要弄個女子書院出來。」李雲清總覺得包拯弄這個女子書院就是為了騙她來教書，好能與她多接觸。
「女孩可以學的東西可多了，沒準以後女孩也可以參加考試當官呢。這是后話就說現在，比如我們可以教他們學習一些計算的知識，以後至少可以當個老闆娘記個帳什麼的。如果以後嫁入了有十萬貫家財的家管起財來就方便的多了。」包拯故意和李雲清開著玩笑。
「學記賬倒是個好主意，以後她們自己做個小生意什麼的也可以用到，不見得有十萬貫家財才用管賬.……，說正經事呢，不要亂講。」李雲清沒注意包拯話裡有話，說到十萬貫家財才想起了什麼，警告包拯不要亂講話。
「不亂講，不亂講，說正經事。」包拯馬上改正，生怕李雲清一生氣將他趕跑了。
「我雖懂得一些算術之法，可店鋪怎麼計賬還是不太清楚，這女子會記賬還肯教我們的人還真不好找。」李雲清有點兒為難。
「這有何難，我就會記賬，而且還有更加簡便的算術方法。我來教你，你再教給學生不就行了。」包拯又一次看到了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看把你能的，好像沒有你不會的事一樣。」李雲清臉上露出了笑容，包拯就是有這樣好處，什麼事到了他這裡都有辦法。他不但能請神驅鬼還會算術記賬。
「這是真的，你看我先教你一套記數的符號，我們以前記數都用漢字，如果數目比較大記起來很不方便，而且還沒辦法直接計算。我發明了一套符號，就叫它包家數字罷。你看這幾個符號是這麼寫的。」包拯這次沒提什麼阿拉伯數字，要不然李雲清問阿拉伯是哪位大爺兒，包拯可沒法回答。雖然叫包家數字很不厚道，可阿拉伯人可以占別人的便宜，包家為什麼不能先下手。
李雲清看著包拯在紙上將一到九外加一個零十個數字寫了下來，包拯一個個教給她每個符號值代表的意思。李雲清認真的聽著，包拯講：「這些數字如果只寫一到十優點還不是那麼突出，它們的優點是寫一些較大的數字，而且還可以列式進行加減乘除的計算。」
包拯加說邊用筆在紙上寫出來做著演示，不斷的向李雲清講解著。
李雲清以前跟父親學過一些算術的方法，包拯所講的東西她還是聽的懂的。很快她就聽出包拯所講的方法確實是有很多優點的。
「這是你跟誰學來的？」李雲清覺得包拯會這麼多的東西肯定有一個厲害的師傅。
「這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在少女面前吹牛，以顯得自己高大上是男人的通病，包拯想都沒想就將這些專利都收歸了自己所有。反正這些東西在這個世界還沒有出現，不會有人跑來說包拯侵權。
「那你所說的記賬方法也是你想出來的嗎？」李雲清還真信了包拯吹牛的話。
「那是當然，我發明的記賬方法名叫複式記賬法，記起賬來很方便，還容易查找疏漏，小到店鋪買賣大到國家錢糧的支出收入，我的記賬法都可以用。國家要是用了便於查賬，還能防止有人貪污呢。」包拯將自己說成一副為國家操碎了心的樣子。
「你會的還真多。」李雲清說這話倒是真心的。
「我會的東西還有很多，而且還很有意思，你要想學我可以教你。」包拯的臉上露出了狐狸看到小雞時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