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神降
巨大的銀龍已經飛到了寂靜城的城牆之前,而在其之後則是黑壓壓的亡靈,一切就彷彿昔日亡靈天災的重現。而此時寂靜城城牆上的駐守者,早已經瑟瑟發抖了。
一聲嘆息聲傳來,失去了一條手臂的多爾克已經從寂靜城中飛了出來,與伊麗莎白對視著。
「哦,你還要跟我和伊莉斯打嗎?難道是又有了什麼依仗。」伊麗莎白的龍槍指著多爾克,一臉玩味的說道。
「我就算是有什麼依仗,也不可能是你的對手。」多爾克搖了搖頭,神色複雜的說道。
「但是今天你就是殺了我,佔據了寂靜城又如何,接下來你要面對就是教廷的瘋狂反撲。我知道你敢於如此做,背後絕對有更強大的支持者,但是那又如何,我主的光明神系又豈是好惹的。我問你,與教廷作對,值得嗎?」多爾克憤怒的質問著伊麗莎白。
而伊麗莎白嘲諷的笑了起來,「值不值得,你是真蠢還是以為我蠢,這個問題你不覺得可笑嗎?我是亡靈,而教廷使用聖光,這個理由就已經夠了。」
沒錯,這就是伊麗莎白在聽了夏亞的計劃之後,毫不猶豫與夏亞合作的理由。教廷很強大,誰都不想惹這個麻煩。
但對於亡靈來說,這個麻煩可不是想避就能夠避得了的,聖光對於亡靈有著巨大的傷害,而使用聖關的教廷與亡靈根本就是天敵關係。
而伊麗莎白與還有那些歸來亡靈們,可都是參加過神話戰爭的,他們很清楚光明神是怎樣利用這股力量一步步在眾神之中崛起,最終佔據主導,並最終終結了亡靈天災的,因此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聖光對於亡靈的傷害。
昔日的他們之中有很多人是聯盟的,自然為自己一方有著這樣一股力量也慶幸,但現在他們在亡靈天災的力量之下,復活成了亡靈,結果就反過來了。
誰知道教廷會怎麼對待他們,因為教廷就是在神話戰爭末期崛起的,在教廷的教義之中,亡靈本來就應該被凈化的存在。
與其等待著教廷怎麼定義他們,決定是否將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還不如他們主動出擊,在教廷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先重創教廷。
亡靈回歸后想要在大陸上立足,就不必須要削弱他們在大陸上最大的威脅,這是所有亡靈們達成共識。
而除了這個最重要的原因,一個最現實的問題就是,亡靈們想要在大陸上立足,就必須要一片地盤。
那麼要去那裡,奔襲數千里到達天龍帝國,先不說那幫法師也不好惹,這個距離本身就是腦殘的選擇了。
羅亞帝國,現在海族、精靈、人族、龍族都攪在了一起,去參一腳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而就算是夏亞的暗亡嶺那一畝田三分地,也要穿過複雜的魔雲谷,翻半個萬獸山脈。當然亡靈真要過來也不是做不到,但是這裡人少地小,亡靈們顯然不願意縮在這樣一個小地方的。
而另一邊,只要跨過了寂靜城,就可以到達廣闊平坦的大陸中部,這個吸引力顯然不知道暗亡嶺大多少。因此從亡靈們找到了歸來的途徑起,他們與教廷的矛盾已經完全無法調和了。
而多爾克聞言沉默了,他自然明白伊麗莎白話中的意思,只不過抱了最後一點希望,才會如此說而已。而在這個時候,伊麗莎白突然出手了。
轟!寂靜城的城牆在伊麗莎白的龍槍一擊之下,轟然倒塌了。寂靜城的城牆畢竟不是聖關,而有著聖關的守護,它也完全不用花大力氣將城牆建的堅不可摧,頂多就是起到拖延效果,等待聖關的救援而已。
但可惜當初的設計者不會想到,有一天敵人會先踩著聖關的廢墟,殺氣騰騰的衝來。結果幾乎是絕望的,連聖關都擋不住的敵人,寂靜城在其面前就跟群狼面前的小綿羊一樣,只是唾手可得的小美味而已。
而正當伊麗莎白準備讓亡靈發起進攻時,看清楚城中場景的她卻是臉色一變,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已經不用她動手,整座城已經變成死亡之城。
「這是誰你做的。」伊麗莎白死死的盯著多爾克。
「沒錯,我早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所以與其你動手,不如讓我動手。」多爾克臉色不變的說道。
「你是在準備血祭,竟然打算用這些信徒的生命開啟天之柱,你真是夠狠啊。」伊麗莎白臉色難看的說道。
「我知道我已經成了罪人,因此為了贖罪,獲得我主的原諒。」多爾克說著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胸膛,用瘋狂的眼神看著伊麗莎白。
「我也會成為血祭的一部分。」
多爾克這麼做,也完全是無奈之舉,雖然血祭並不一定需要人類,任何生靈,即使是魔獸也是可以的,但現在顯然沒有那個時間讓多爾克去準備。
他也想過現在去聯繫教廷總部,將教皇請來,但自從他看到遠處若隱若現的冥河之後,他就知道這件事情嚴重性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教廷的處理範圍,只有神明親自出手,才能夠徹底解決這個隱患。
「以我之血,開啟天之柱,降臨吧,我主的戰士們!」在一聲怒吼之下,多爾克的身體已經崩成了血霧,沖入了城中。
而在城中,獻祭的魔法陣早已經準備好了,紅色的血光亮起。嘩嘩的水聲響起,黑色的陰影之力出現,冥河再次出現了。
原本冥河在血祭之時不一定會完全出現,而只會溢出一定的能量,造就出惡魔之子而已。但由於聖關那一段開啟的冥河,與這一段冥河相呼應而連接在了一起,使得冥河在血祭之時完全顯現了出來。
而在冥河的正中央,一根直徑達到百米的金色光柱出現,它插入了冥河之中,頂部卻是連接著神界,在其內部,可以看到大量的冥河在被其吸收,上升到了神界。
而因為血祭,金色光柱不在吸收冥河水,落下的冥河水濺起了大量的水汽,向著四周潰散。而一個個模糊的身影也從天之柱的頂端開始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