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雅雅的身世
惡魔之子,出現的比例是非常的低的,教廷將暗亡嶺視為神棄之地,根本不願意傳播信仰,如果不是寂靜城的來使,根本不會有人要審判夏亞。
而即使在這樣較安全的情況下,整個暗亡嶺迄今為止也只有夏亞與曼莎兩個惡魔之子而已。而撼海城的人數竟然有幾十個,就算是撼海城的人口數量比暗亡嶺多一點,但也不可能這麼誇張啊。
「有人說撼海城之所以會有這麼多被遺棄者,是因為一千年前,七代魔王海之領主被風暴女神出賣,被降臨的眾神伏擊,重傷之際在這裡灑下了心血,使得這裡遭受到了詛咒,你相信這個猜測嗎」亞拉斯特爾並沒有直接回答夏亞的這個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反問道。
「我當然不相信。」夏亞搖了搖頭。
「但在歷史上,那一段時間,撼海城的確出現了很多被遺棄者,數量甚至遠超現在,正因為如此,教廷才會在這裡安置一位大主教聖域強者。」亞拉斯特爾繼續說道。
「那一定是那一段時間與現在有什麼相似之處。」夏亞目光堅定的看著亞拉斯特爾。
「畢竟有一點讓我很懷疑,那就是除了大人您以外,其他被遺棄者都太年輕了,根本沒有一個超過三十歲的,他們是集中出生的,而不是跨越了一千年。」
「哈哈,聰明的年輕人,那你知道三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亞拉斯特爾哈哈一笑,緊接著又問道。
「三十年前,撼海城被海族破了,這裡面有關聯。」夏亞吃驚的說道。
「你看那邊。」亞拉斯特爾指了指陽台外面的廣場,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夏亞看到了在公爵府後方的一座巨大雕像。
雕像上,兩個身穿破爛鎧甲的中年男子正互相扶持著,握著斷劍半跪在地上,而雖然身上已經布滿傷痕,但依舊是一臉的不屈之色。而在他們的腳下則是一地的屍體,有人類將領的,也有海族的,甚至還有一頭巨龍伏在地上,給人一種英雄末路的悲涼之感。
「用手撫摸著巨龍的哪一位就是我的父親,羅亞帝國上著名的龍騎大公喬治·潘德拉貢,他鎮守了撼海城一百年,讓海族無法入侵帝國疆域一步,海族也本應該無人能夠威脅我父親。」即使是亞拉斯特爾是聖域強者,夏亞依舊能夠感受到其對於父親的尊敬。
「本應該?」夏亞捕捉到了這個辭彙。
「對,本應該如此,但他們遇到了神力化身,當海族用精心準備的血祭召喚出了龐大的天之柱,風暴女神的化身降下,即使是龍騎大公,敗局也早已經註定。」亞拉斯特爾用複雜的聲音說道。
「神明,天之柱。」夏亞咀嚼著這兩個對他來說熟悉的陌生詞語,但隨即夏亞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
「等等,兩者的共同點是神降,當神明降世,亦會有惡魔之子誕生!」想到這裡,夏亞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隱約間他已經發現自己接觸到了一個可怕的秘密。
「或許吧,這終究只是猜測而已。」亞拉斯特爾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亞,也不再多言。
「對了,龍騎大公身邊的哪一位男子是誰?」夏亞也知道有些東西是現在的自己,甚至是亞拉斯特爾都不能接觸,趕忙轉移話題。
「那是帝國的一位偉大的將軍,為了掩護撼海城的平民撤離,以及履行自己保護撼海城的職責,直到拼光自己最後一名士卒,直到他死去,他依然與我父親站在一起,抵禦著海族的攻擊。」
亞拉斯特爾一臉敬畏的看著石雕男子。「他的事迹將永刻在帝國史冊上,他將永遠被撼海城的人民銘記,他叫林納!」
「什麼?」夏亞的臉色一變,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怎麼了?」亞拉斯特爾疑惑的看著夏亞。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名字眼熟而已。」回過神來的夏亞卻是搖了搖頭,但看向石雕的目光卻是變得無比複雜起來。
石雕上那個身穿破爛鎧甲手持斷劍的不屈男子,與記憶中那個渾身傷疤的落魄打鐵男子融合在一起。剎那間,夏亞彷彿回到了三十年前,撼海城被如同潮水般的海族踏破,背後撼海城的平民還沒有逃遠,身邊的戰士卻一個個倒下。
而天空上風暴女神的化身在冷笑著看著這一幕,等著海族用敵人的鮮血來取悅自己。
一直以來,夏亞看到的林納都是一具軀殼,一具心已經死在了撼海城的軀殼。
「該死的海族。」夏亞已經不覺握緊了拳頭,無名的怒火在心中升起。林納對於他來說是一個相當於父親一樣的角色,想到這裡夏亞怎能不憤怒。
「你想要知道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夏亞看向了亞拉斯特爾,心中的憤怒此時已經被他壓下。
「你應該清楚,關於那個叫做雅雅的小丫頭的事情。」
夏亞暗道一聲果然如此,於是皺著眉頭說道;「雅雅是我的妹妹。」
「我知道,但她和你沒有血緣關係。」亞拉斯特爾說著手上已經出現了一團淡金色的鬥氣。
「這是我家的私·····與雅雅氣息相仿的金色鬥氣!」原本還想在說些什麼的夏亞,在看到亞拉斯特爾手上的鬥氣之後,頓時語氣一塞。
「小時候因為我特殊的身份,雖然天賦不錯,但卻並不能成為龍騎士,因此捨棄了修鍊血脈中的力量,現在激發出來還真是有些勉強啊。」亞拉斯特爾搖了搖頭,散掉了手上的鬥氣。
「你想要說什麼?」夏亞死死的盯著亞拉斯特爾,這件事情的確給了他很大的震撼,雅雅的力量是系統賜予的,現在看來也不完全是,系統只是激發了她血脈中的力量而已,這股金色鬥氣與雅雅的身世有關。
「三十年前,撼海城被攻破,城內民眾向著內陸逃難,死傷無數。而就算是身為公爵家族的人也是自身難保。而我的一位兄弟,他為了掩護家族撤離犧牲了自己,但我們卻在海族的一次襲擊過程中,弄丟了他唯一的年幼兒子,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