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忍者殤
當然了忍者實際上的管理和派遣也是非常嚴格的，但是島津家，或者說是島津久忠對忍者，或者說是女忍者去幫自己達成戰略目標這樣的事情，他覺的這樣很下作。所以作為藩主他並沒有派遣忍者，甚至圈養的忍者都沒有一個。
但是茜子是怎麼成為忍者的？安利說如果安插女性忍者都是要一次性放最少兩個人，但是實際上島津貴男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他只是按照他道聽途說的方式去做的。並且他還覺得自己做的很是成功。
而真正的像是大友家這樣的女武士，女忍者，才是真正的忍者，叫做「山」的女忍者，顯然是她身後那一對人的頭目，當她回過身的時候，舉了一下手中的飛爪，伸出了一隻手掌，然後慢慢的開始收起了手指，從大拇指開始最後一次到小拇指，然後蒙的一下整隻手攥成了一個拳頭，然後回國頭，給自己手中的飛爪賺了幾圈，其後特別熟練的把飛爪扔向了城牆上面。
但是她卻並沒有就此直接爬上去，而是拽了拽繩子，確定飛爪已經被固定，隨後又是一通漫長的等待，直到到他，把手從水平放置的手掌，變成了立掌，
隨後率先蛙著腿，用非常難看並且不雅的動作爬到了城牆的上方，而她身後的其他幾個人，也陸續的爬了上來，並且到了位置以後所有人都立刻找到了自己可以藏身的地方。城牆的四周外圈上都被架上了火把，使得大半個城牆都非常的明亮。
但是這就無異於增加了「山」的任務難度，而且此刻的山正在愣神，因為借著昏暗的燈光，山發現了，這座成了之所以能抵擋住今天藩主的進攻是得意於這些神奇的木頭。而那些箭矢幾乎全部都插在了這些木頭上面。在這裡看了一會的時間過後，
又一隊巡邏隊的戰士手中拿著一窩蜂，所有人都是一個步伐整齊的走過了山他們藏身的地方，這樣的午夜有幾個人能夠保證自己不會睡著。
而山此刻竟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有巡邏隊那麼就算則跟在巡邏隊的身後后了可不可以？當然那是可以了的！並且這樣做還非常的安全。用華夏的話這叫做燈下黑。又可以被叫做視覺死角。
而巡邏隊現在也只是例行工事一般的在巡邏，他們能仔細的注意前方的動靜，但是他們可並不會在意自己的身後，因為走過的路不就是身後嗎？
但是讓「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敵人的巡邏哨，可並不是只有這麼一隊，或者說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敵人在天空上仍然有哨位在偵查各方的情況。
「船長，你看那隊巡邏哨后那些是什麼東西，是影子嗎？我還以為我眼花了？」
「什麼東西？」
手中拿著望遠鏡，手上帶著棉手套的被叫做船長的人，把望遠鏡對準了城下的在城牆上仍然在走圈的執勤隊，用望遠鏡跟肉眼看當然那不一樣了，望遠鏡中，這個「船長」能清晰的看到，跟在那隊巡邏兵身後的不速之客。
「信號箭」
手中的弓被拉滿之後，原本「船長是想把箭設巡邏對的頭上，但是一想到還是有一定的危險，而且容易打草驚蛇。吸引器敵軍的注意，到時候弄出更大的亂子既然敵人能悄無聲息的跟在陸軍的戰士，這說明了什麼？水明敵人非常的狡猾，而且能力非常強，還真的是怕這些人把自家的兄弟，當成人質來換取他們這些不速之客的自由。
信號箭是什麼？實際上信號箭就是去了箭簇的空木杆，但是也不是完全中空的，因為沒有了前面的配重箭矢就會在空中大轉。所以信號箭的前段還是配備了一些重物，比如放了纏上一圈鐵皮之類的。而且信號箭的顏色是明黃色的，這樣比較容易辨認。另外還有備硃紅色，在一些特定的環境中用不同的顏色這樣有利於在不同的地形容易被自己人發現。
當然那還有一種加急的，那就是用傳統的響箭，響箭是真的會響的，道理很簡單實際上就是在箭簇上做了點文章。把箭簇做成了一個鉄笛。當箭矢在空氣中高速飛行的時候就會發出鐵笛震動的聲音。因為速度快，笛口小，所以聲音尖銳響聲持續性極高。
當然那這個時候是不能用響箭的，「船長」往前瞄了大概一百多米遠的距離一箭射出，弓弦震顫的聲音，回蕩在夜空中顯得特別的明顯。
「遮光，這個時候可不能被發現！把這些人嚇跑了，軍團長非吃了我們不可.……」
射完箭矢之後這艘熱氣球的指揮官，「船長」趕緊讓隊員們遮擋熱氣球爐內的火光。實際上經過改良之後，無論是排煙，還是遮光現在熱氣球的工藝已經非常的成熟了。就算是不進行遮光，在夜空中熱氣球在五百米以上的位置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星光還是火光。另外除非有特別熟悉星相星圖的人，恰好在觀星的時候發現了他們，那也是因為熱氣球的氣球是實在是大了，連自己家住在那裡都不知道。而子啊地面仰望心空，能注意到熱氣球擋住了星星的人，這個時代應該還沒有。
而被跟上的巡邏隊並沒有發現那根信號箭落在了地面上，因為地面上的箭矢實在是太多了。那些釘在木板房上的箭矢，偶爾掉落下來幾個，根本就是在普通不過的事情。當他們的隊伍走到了近前的時候，跟在他們小隊長身後一個年輕娃娃一把抓起了。落在地面上的信號箭，並且熟門熟路的拿下了信號箭上的一卷小紙條。送到了自己隊長的手中，因為前面的巡邏小隊停了下來。而且讓「山」特別生氣的是，城門就在面前了。如果這一波巡邏小隊巡視完，所有區域經營該去準備換崗了的。
而利用換崗的空蕩，山和她帶著的忍者，打開這久留米的大門完全的不成問題。但是填補從人願，前面的巡邏小隊竟然在最後卻停下來。並好像正在看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那跟信號箭上的情報到底寫了什麼。只有看信的巡邏隊的小隊長才知道裡面到底寫了什麼。
看我那信之後的巡邏小隊長，粗著嗓子，大聲的開口說道，
「啊，上一對留了消息，讓我們在這裡等他們的人過來輪崗.……」
原本心裡急躁的不耐煩的，「山」被對方口中說的話給弄的愣住了，倒不是因為她聽懂了那個隊長在說什麼。正式因為「山」聽不懂才有現在這樣的情況，不是說對面的敵人是藤原家的人嗎？怎麼藤原家的人已經開始不說東瀛話了嗎？
這個藤原家果然是有問題的，如果他們是藉助外來的力量，尤其是那些個蠻橫不講理的蒙古人，那可就真的成了整個島國的敵人了。
就在山還在疑惑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那個拿到箭矢的孩子已經從下城牆的樓梯上消失掉了，當這小子出現在營房裡面的時候，下一隊準備換崗的人已經穿戴整齊準備隨時去換崗了。
但是等來的卻是這麼一個小傢伙，而且這小傢伙來了以後就神神秘秘跑到了大隊長的床邊。直到他走過人群的時候，眾人才注意到他手上的那個明黃色的箭桿。
「緊急情況？」
「快！叫人都起來……」
小傢伙就是今天躲在防箭艙裡面，說東瀛女人也不錯的小子，當然了十七歲就進到了遠征軍當中肯定還是有過人之處的。
「大隊長！緊急情報！」
多了不用說就這四個字就已經夠讓睡的香甜無比的高進從床上蹦起來了。這也算不上是床吧也就能算是一個大通鋪，高進原本就是當然就是最早在運城管理賭場的那個，當時被白老闆看中，就留在了賭場裡面幫助管理。跟白老闆學習賭術，後來有幾經轉換崗位，但是本身他在新一團裡面就是年紀小的那一個，大家都多有照顧他。
但是有時候人並不喜歡自己總是被人照顧，尤其是年輕人，他們更希望得到的是被人肯定，而不是被人照顧。
一把接過那黃色的箭桿，發現裡面並沒有信紙的，高進微微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小子開口說道，
「快點念，別貽誤了軍機.……」
「是！」
到不是眼前這小子要故意逗弄高進，他從城牆上下來的時候，小隊長已經看完了信，一手把箭桿和信紙分別給了少年。高進一醒過來就搶走了箭桿，當然什麼都沒有了。
「別回頭，後面有敵人摸上來，並不多，目標應該是城門，拖住叫人報警！！！三個大嘆號！」
「走，都起來了嗎？該幹活了，三班長，北門上去，把一窩蜂都掛上嘍，記住射馬腳。」
「是！得令了誒！」
「還有小丸子，下回嘆號不用念……」
高進今天怎麼不是憋屈了一天，從戰備到開打，一直被人用箭矢砸腦袋聽了幾乎一天的響，高進也不是笨人他當然知道韓老大想要什麼，但是知道歸知道，憋屈歸憋屈，不過今晚有人來送功勞送肉來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自己這一隊一百多人，原本也是有兩個主管帶的，但是因為熱氣球部隊需要指揮官，跟自己搭伴的正好是原本警衛連的一個兄弟，他們可是最早一批的熱氣球部隊的戰士。所以當然就被選走了。給一個百人隊安排兩個新一團戰士，是因為既然這場仗是來報仇的，當然就要把所有的兄弟都帶上。不讓兄弟們沒伸上手啊。所以就只有這麼個辦法了。
而此刻的高進就十分的開心，這也就應該是這次久留米的首戰了，今天下午那場肯定不能算。自己這是要首播頭籌了。但是剛往城牆上的台階上邁了一步過後，高進又停下了腳步，回國頭對著那個送信的少年，說道，
「不對，你還得去跑一趟，拿著這個，去到老大那裡把那個信紙在給他念一遍，給他三個嘆號！」
說完高進就轉身走了，少年眉毛一聳，臉上也穿來了一個頗為無奈的表情。這少年其實很對高進的脾氣，因為他們都是在自己圈子裡面最小的那一個。前段時間他是在順子和瘦猴他們的建制裡面的，在一次戰鬥中這小子受了點傷，就被戰地醫院的護工姐姐給按了下來，讓他老老實實的養傷，不然就上報軍團說他當逃兵。
要是他是孩子，他確實是年紀還小，但要說他經歷和心理年紀卻並不比那些什麼青州軍轉過來的老兵要差什麼，甚至還要高出很多。
既然護工把他留住了，那也算是好事，畢竟跟在順子和瘦猴的隊伍裡面，很多人都把他的真實年紀詐出來過，所以他跟高進的想法一樣，他不想被大家照顧。他也同樣渴望得到別人的肯定。
這次學到了怎麼跟這些大兵們處事的小丸子，總是跟大兵們在一起說一些葷段子，談女人，談論臀部和那一大白。還有就是土地，房子，還有未來。
小丸子待了兩個小隊，算上新兵營那就有三個了，他總結出來好像所有的遠征軍都願意談論這些東西，不同的就是小隊長們並不談論錢啊，女人啊什麼的，他們更願意去談論以後。而青州加入進來的人，無論是老兵油條，還是青州新軍來的青壯，都喜歡崇敬能拿多少軍功換多少土地，還有女人。
「報告！三團，四營二連，列兵小丸子，報告空軍傳遞緊急軍情。」
「讓他進來……」
「你就是那個小丸子啊，我聽說過你.……什麼事說吧……」
已經馬上就要到午夜了韓振漢還仍然沒有睡，因為韓振漢覺得這個好大喜功的大友直能今晚應該會夜襲，這個小丸子傳來的消息，就應該正是敵人進攻的方式或者是變化。但是韓振漢猜到了敵人會動，卻不知道敵人會怎麼樣進攻。
「別回頭，後面有敵人摸上來，並不多，目標應該是城門，拖住叫人報警！！！三個大嘆號！三個嘆號是我們大隊長，就是連長高進讓我加的.……」
「哦……哈哈哈，高進這小子啊，他是不是已經帶人衝上去了，還讓人去堵北門的城牆了？」
「嗯，對啊！」
「嗯，說他年輕就是年輕，敵人又不是從北門上來的。你在跑一趟吧，去讓一連的人走暗道出去在南門下面守著……要活口！去吧……」
「是！」
「這小子不錯，家室應該也差不了多少……大家族裡出來的命苦的孩子……」
韓振漢的說話的時候，這個小丸子還沒走出他的作戰指揮部，聽到韓振漢的話，他停都沒有停下，徑直走了出去，而且越走越快。因為眼淚已經在他的眼眶裡面打晃了，原本那個家應該是不錯的。只是自己已經記不太清了。
別人跟自己叫孩子，自己會心裡不服氣，但是韓振漢，在自己面前跟自己教孩子，就讓自己非常的感動，甚至想哭。這是不是就是夜校裡面講的要梳理一個人格，一個讓人尊敬的品格。可以壞，可以自私，可以狡猾，但要分清對誰.……
就在小丸子把韓振漢的命令剛剛跟一連的連長說完以後，城樓上面的戰鬥就已經開始了。忍者是家名單獨圈養的殺手此刻，每一個忍者的戰鬥里都不比低級的武士要差，甚至可以說要高出許多。而有這樣的一些人組織在一起，有經過長時間的配合訓練，他們當真是不好兌付。這些人就相當於後世的特種部隊敢死隊一般。
當高進邁上城牆上的台階上以後，開口說完第一句話的時候，距離他只有七八米遠的距離上就聽到機括彈動的聲音傳來，並且還並不是只有一個聲音。
「山」早在這夥人默默不語的坐在城牆樓梯口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但是她更好奇這些人當中，是只有這一隊人是外國人，還是所有的人包括高級將領也都是外國人。這對大友家十分的重要。並且她也有信心能夠全身而退。
所以她才願意一直在時刻到來的危險當中等下去。但是「山」還是吃了沒有文化的虧，要是把「山」換成一個高級武士，起碼他們能聽出來說話的人說的是漢語，就算聽不懂，他們也能分辨的出來。
而當高進一上來就跟這個巡邏的小隊長開口說話了以後，「山」就決定準備離開了。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不光自己有手裡箭並且這夥人也有，而且他們很多人都有。
自己的手裡箭實際上就是小型的勁弩，當然是一次只能發射一枚鋼箭的。忍者之間經過多年的配合，下達命令互通信息，連手語都不需要，只要一個眼神，和一些簡單的動作就可以。
所以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射倒那個年輕的將軍，讓自己脫身並不是什麼難事。而且看樣子對方穿的只是皮夾，那樣的話這麼近的距離根本抵擋不住自己手中強弩的穿透力。
所以身後的十幾個忍者在得到了她的命令之後就跟著她一道，把手中的短弩朝著那個將領的位置攢射而去，隨後就跟著「山」準備跳下城牆。
但是那機括的聲音一響，高進的耳朵幹什麼用的，那是聽骰子能夠告訴你是幾點的耳朵。這麼安靜的夜裡那麼大的機括生，第一時間高進就一個前滾翻，他離開的地方，瞬間就有數根鋼箭帶著尾部的顫音釘在了地面的青磚上面。
與此同時機括髮動的聲音也暴漏了那些忍者的位置。他們跑動的方向瞬間就成了眾矢之的。反應快的人，騰挪閃躲。躲開了一窩蜂的攢射，但是終究還是有反映慢的人，被射中了大腿或者是腳踝。疼的悶哼一聲之後就地找到了掩體就躲了起來。
這可並不是「山」設計的方案，敵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快弩，而且在第一輪射擊的時候就足有幾十隻箭矢射過來，而第二輪箭矢僅僅在片刻間就被射了過來。
而且地方的那個主將難道警覺性已經高到了那種程度了嗎？自己這邊機括一響他就知道要躲避開嗎？還是自己等人的行蹤早就被發現了。
不可能的他們怎麼可能發現自己的行蹤，如果發現了的話.……「山」此刻的心猶如一團亂麻因為她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因為剛剛那伙人並沒有跟上一隊一樣去到城牆下方去等待換崗而是留在了城牆上，這樣的舉動的時候「山」就已經起了疑心，當時的自己就應該離開的。但是現在卻被敵人密集的箭矢瞄準根本就逃脫不了。
並且自己同伴有好幾個人已經被箭矢射中，他們會不會忠於大友家自我了斷？自己應該如何脫困？這座久留米成自己還算是熟悉的在城中找一戶人家躲起來，也還是沒問題的。對說干就干，向城內跑，然後再喬裝成百姓反正也沒人見過自己的樣貌。但是回過頭去看自己的隊員的時候，「山」只看到了一個人。
而在「山」望向那個隊員的時候，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並且還想閃躲開「山」的目光，「山」給了這個隊員一個眼神，還有一個走的手勢，示意她準備向城內跑。但是這個隊員卻把自己的腿緩緩的挪了過來。
之間那個隊員的腿上正插著兩根鋼箭。在火光下染這黃色金屬光澤。這樣的話「山」就明白了。而那個隊員距離「山」的位置並不算遠，但是她的顫抖「山」是能夠清楚的感受的到的。
「山」明白自己的隊員在怕什麼，因為被俘的女人，無論是忍者，還是武士，只要是家族的女人，都應該自盡死掉。但是成為忍者就是因為做頭無路想要活下去，並且願意隱姓埋名出賣自己的所有，無論是靈魂還是肉體。那麼自己付出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但是在戰敗了之後就要為了那個自己付出了全部的家族而再次付出自己生命嗎？
人都是自私，尤其是面對生存挑戰的時候。生物的本能，還有求生慾望會讓人暴發出各種各樣的能力和不同以往嘴臉，當然在某些可歌可泣的英雄身上，或者是偉大的父母身上還可以被看到人類的光輝。但是那是被人們讚美的宣揚的，更多的時候人類爆發出的本能是醜惡的，可怕的。
「山」看著自己的隊友，把手慢慢的伸進懷裡，「山」能成為隊長，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她能真的為大友家去考慮和付出。並且這是經歷過重重考驗的。而那個同時也看著自己的隊友拽掉了自己臉上的面巾，露出了她粉白細膩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