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野性
「打開！」
隨著一聲蒙古語過後，四個人打開了，四個盒子，裡面已經走形了的容貌，辨析起來並不是很容易，不過那個城衛軍的頭頭的面部還是比較容易辨認，因為長的比較丑，更容易讓人留下印象。
「還得讓我們老人家來給你們擦屁股……」
「回去告訴拜住，人情我是會還的，我並不是什麼薄情寡義的人，當初反對他是為了他好，不過看來是我錯了.……」
「你回去吧，小夥子，拜住是個不錯的人，跟著他不會虧待你的。」
老將軍應該是上了酒勁，或者是真的累了，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老狐狸聽老將軍的意思就是要休息了趕緊起身抱拳道謝，
「多謝老將軍幫襯.……您的話我一定帶到.……」
老守備站起身，滑掉落在身上的肉渣，沖著老狐狸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走了，剛剛下了桌台，又慢慢的回過頭，
「那個小娘們也算他運氣好，如果不是你她活不過今天晚上.……」
說道了這裡老將軍沖著老狐狸擺了擺手，示意他走到身邊，讓他靠近自己，趴在老狐狸的耳邊輕聲的說
「我跟你這女人野得很，騎的時候要小心啊.……」
老狐狸聽了現實有點蒙，隨後就反應了過來，蒙古人把女人比作馬，是一直以來的一種習慣，突然這麼一說老狐狸還有點沒聽懂。
不過老狐狸並沒有對那個赤手空拳就能咬死人的女人有什麼好印象。就算她可憐，就算她是為了生存，但是誰也不會因為可憐一個人就把一個時刻可能會一口咬死你的女人放在自己身邊。量誰也不會這麼做的出來親爹親媽還差不多。
目送守備將軍離開，老狐狸並沒有馬上轉身就走，而是用腳把那幾個木盒的蓋子又給給了上去，自己又走到了長桌上自斟自飲起來。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老頭曾經受過拜住的恩惠，幫自己只是因為自己身上有拜住的標記。
老江湖雖然是老江湖，只是老狐狸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事物，突然間把自己仍在這個位置上，各方面的信息來的太多，這跟過去老狐狸跑江湖時，完全不同。
過去的老狐狸可以不計後果，事了拂衣去，不留身與名，不過現在不同了，老狐狸身邊還有三百多個弟兄，還有誇下的海口，不帶幾百個女人回去，還真有點對不起那些沒來上的弟兄們。
老江湖重在一個「老」字，老狐狸又充足的經驗，還有足夠的頭腦，加上那幾百個弟兄的完全支配權，想不做點事都難，現在又有了這衛州第一強權人物的支持，雖說還有其他的勢力交錯在這裡，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麼。
老狐狸在長桌上，把盤子杯子，來回的在桌上擺弄，最終還念念有詞，什麼誰家大，誰家小的.……幾個哈切連天的小侍女，被他的動作吸引都失去了困意，卻又不敢上前。
冬日裡明月高懸之時，老狐狸終於出了衛州將軍府。幾個隨從也有些微醺。想必是也被套了一番話，這個老頭別看這年紀，老而不死是為賊。這老頭不比老狐狸差上多少。猜錯老狐狸的身份，也不算什麼，畢竟老狐狸也算是姓韓的，畢竟是跟韓振漢混的人。
跟老狐狸同時回到客棧的還有一個人，正是客棧的老闆。這老闆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邊還跟著幾個身穿短打的護衛模樣的人。
老狐狸當然知道這些人是誰的人。看到老狐狸這麼晚騎著馬回來，客棧老闆也是一愣，要知道衛州跟運城不同，或者說運城跟大多數的蒙古帝國統治下的城市不同。因為只有運城是不禁宵的。
所以能在禁宵的晚上，騎著馬招搖過市都是有著非凡身份的人，正當那幾個護衛也跟著好奇的時候，老狐狸突然的發出一聲爆喝，
「給我把這幾個可疑的人拿下，不知道禁宵令嗎？」
這不是賊喊捉賊嗎，你這大晚上的在外面溜達，現在長牙舞爪的要抓我們，那幾個護衛先是一愣，隨後就擺開架勢準備對戰。但是他們手中卻只有短棍和匕首。蒙古帝國實行的是高壓統治管理，低等賤民是不準佩戴武器的，也就是說，什麼刀劍什麼的，別說戴在身上，就是放在家裡都是違法的。
所以那客棧老闆以及他身後的幾個護衛就用手裡的短棍和匕首，對上了五個騎著高頭大馬，手裡握著六尺彎刀的老狐狸。
這倒打一耙的橋段在江湖裡實在是不勝枚舉，戰鬥還沒開始結局就已經註定了，老狐狸這邊完全是屬於輕騎兵的裝備碾壓幾個手持燒火棍的農夫。客棧老闆這邊最強烈的反抗就是到底前的幾聲驚呼。
幾個人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同來的人都被綁成了粽子，其中客棧的老闆也被綁著，而且肥頭大耳掌柜的看上去比其他人更加的凄慘。衣衫襤褸，還帶著血跡，滿臉土灰還耷拉眼皮，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萬事開頭難，開弓沒有回頭箭，而客棧老闆現在就處在這個剛剛射出去的狀態上，萬事難回頭，回過頭髮現自己老婆孩子還在人家手上。
客棧老闆身上的傷，假多真少。老狐狸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卧底給打得半殘再讓人辦事。對於已經被自己控制住的人，老狐狸還是懂得威逼利誘的。
第二天天一亮，老狐狸落腳的客棧周圍早早的就來了各色生意的小攤子，如果這是在運城老狐狸看都不會看，倒不是老狐狸又多挑嘴。而是新一團裡面的伙食從不會比外面差。
但是今天卻不同了，老狐狸起床后發現外面多了四五處做早餐，賣草鞋的小攤子。老狐狸就下了樓，並且還帶了十幾個人在身旁。
看著認真喝著粥的，在草鞋攤子前面挑三撿四，開口還價的。還有插著手在一旁賣單的人，老狐狸指了指草鞋攤子的方向，又指了指那個站在路邊賣單的人，開口說道，
「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老狐狸的話音剛落，原本還有些許吵鬧的街面上瞬間降至了冰點，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到了老狐狸的身上。仍然住在附近的老百姓對於這些小攤還挺滿意的，有這些東西生活上還能方便不少，本來回家都取來，準備買東西的人，都楞在了當場。
這人相貌堂堂的，怎麼這麼不講理。蒙古人也沒有這麼不講理吧。
就在眾人都質疑老狐狸的時候，他身邊的戰士和從來不會問原有的，因為戰士的使命就是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