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喝高了
拜住的人回報給拜住的時候,拜住火冒三丈,直接就短了駐軍的糧餉。說什麼他拜住也是一城之主啊,結果不斷糧還聽老實,斷了糧餉,城外的駐軍成了城外的土匪。
打家劫舍,女干銀擄掠無惡不作……不想讓一個貿易大城毀掉的拜住,無奈有恢復了糧餉的供給。最近半年城外守軍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蒙古人的事情,很少有人打聽,城主也是神秘兮兮的很少出入府邸,誰沒事打聽老虎幹嘛?而且還是遊走在身邊的老虎。如果三大家族知道城主和守軍有如此齷齪的話,指不定能弄出什麼事來呢。
「我需要一千張生牛皮.……」
「噗!」
拜住一口葡萄酒像是吐血了似得噴了出來。剛剛還在回想之前死去的大理好朋友,結果韓振漢就來了一句生牛皮,還一千張,你倒是能買的起,你拿的出去嗎?
拜住一臉為難的樣子。讓韓振漢有些不解,韓振漢一個二十世紀的人,沒人告訴他,他當然不知道生牛皮的重要性了,而韓振漢想的就是做些皮鞋,還有皮衣,在缺少棉花的情況牛皮最是能抗風寒。
「這有什麼不妥嗎?」
「額……沒.……你是要帶出去嗎?還是給你那些手下用?」
韓振漢一聽拜住的話,似乎發現了一點什麼,這買賣能成,但是帶出去和給自己的弟兄們用有什麼區別嗎?但是韓振漢還是如實的說道,
「天寒地凍,我那些人沒個禦寒的衣物,想做些鞋子,還有秋冬的衣裳。」
拜住嘴一撇,鬼才信你的,就算你那一千來人一人穿一件,都能帶出去一千件皮甲。那是開玩笑的嗎?不過沒什麼,就得讓那些守軍吃虧,以報那殺友之仇。
「可以,你需要皮匠嗎?我這裡正好有一批皮匠可以用,做好成品給送去好了。」
韓振漢眼前一亮本來還在想去哪買那些鞣製的材料,有現成的皮匠就太好了。但是款式什麼的還得韓振漢自己去把關才行。
「那真是太好不過了,但是得用我的圖紙做出來,才行……」
「我給你做成皮甲的散片,你回去自己訂好了。」
韓振漢又是一愣,原來拜住以為自己是要做皮甲,剛才才露出那樣的表情。不過這到是提醒了韓振漢,為什麼不做一匹帶著皮甲的皮衣,起碼穿上有防禦能力。
「另外我還想賣一些東西,不知道您能不能搞到。」
「沒有我拿不到的東西。你說吧……」
韓振漢略微的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
「我需要大量的羊毛。」
「羊啊,好說,要多少算你一千錢一隻如何,都是百斤以上的肥羊怎樣?」
韓振漢微笑這搖了搖頭,
「我要的是羊毛,不是活羊,整羊,不過買一百隻羊也沒什麼.……」
聽了韓振漢的話,拜住的那種凶臉做出了一個非常難以理解的表情,
「一百隻羊?我送給你好了,都不夠來回走吃飯的錢,羊毛能幹什麼?你也要做氈子嗎?我給你氈子不好嗎?」
「幹什麼你就不用管了,我給你雙倍的價錢收羊毛,按斤算如何.……」
聽到雙倍的價錢時,拜住愣住了,從打他經商以來,一直自己都是吃虧的一方,出了和自己的族人交易能讓自己賺錢,而賣給漢人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過便宜,而韓振漢說出雙倍的價錢時。拜住的小心臟像是跳漏了一拍一樣。好幸福……
就像是一個在嘗試立起一枚硬幣的人,突然的成功了一樣。拜住深吸一口氣想要開口說話。卻又說不出,因為羊毛沒人買賣啊。多少錢他也不知道啊。
牧民、奴隸放牧老爺家的養女人時不時的收集羊毛回去做氈子,或者地毯。地毯和氈子是有人買賣的但是羊毛沒人收集過啊。難道要在活羊的身上揪毛嗎?
「這個要怎麼收集羊毛……」
一個天生游牧的民族問一個漢人怎麼收集羊毛可能確實有一點可笑。而完澤偷偷的捂嘴笑了起來,就有點對不起自己這個兇巴巴的叔叔了。
「剪羊毛啊,貼著皮膚減下來,之後還會再長出來。我就要羊毛就可以。你出格價吧我聽聽。」
拜住又一次陷入了思索,這個剪羊毛不難呀。把羊按住減下來,再包好運過來,這東西也不沉啊,一隻羊能有幾斤毛,不過本身就是沒人要的東西。這東西穩賺不賠呀。
運十隻羊到我這裡要一隻羊的錢,一隻羊要一貫錢,一隻羊一百斤。十文錢一斤.……拜住眼睛轉了轉了算了一下運輸的成本。
「算你十文錢一斤好了。」
韓振漢搖了搖頭。說道,
「羊毛很好運輸,一匹馬的車能拉四五百斤,一匹馬一個人一路上才多少錢,我最多給你四文錢。」
韓振漢從運輸成本上說了一下,拜住就想到了對啊按照運輸成本算就可以了,不過我們運輸好像不用花錢,給點吃的讓奴隸干就可以了。那就是我收羊毛的時候,一斤要多少錢?
這羊毛本來就不值錢。還不是我說多少就多少.……
「幹了,你要多少吧。」
「我要一萬斤……」
「.……嘶.……」這小子不是做小買賣的人,不過我喜歡,倒吸了一口涼氣的拜住,臉上抿著嘴心裡卻是樂開了花,這買賣做得啊。
「好,還有什麼嗎?」
「還有就是你們的牛油都幹什麼?」
「牛油?養皮子.……養刀……上車軸.……」
韓振漢一聽看來是用量還不小,心中想要利用牛油的想法就暫時擱置了,不過有了羊毛事情就好辦的多了。還有一點就是要研究一下搶來的紡機怎麼改進一下。
生意談的差不多,拜住開始頻頻的舉杯,與韓振漢對飲。拜住和韓振漢兩人都很高興,這次被以外擱置了的見面,最好還是愉快的完成了。
葡萄美酒雖好,但是上頭啊,后反勁,喝到酒酣耳熱,韓振漢只是依稀的記得完澤頭上頂著一個碗在一去赤條條的外國妞的簇擁下,柔美的扭動著身體。自己也跟著他們唱著一些不知道什麼旋律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