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要去找他了
第692章 要去找他了
「然然,我當然能理解你的心情了,如果換作是我,我可能也像你一樣固執的相信他沒有失憶的,可是,你也該看看他的身份,已經不是你失憶的保鏢了,而是尊貴非凡的國際公司的繼承人,像他這樣的男人,也只有失憶的時候才會對你好,他恢復記憶了,就是一個商界狂鯊,心思深沉,腹黑可怕,根本不會對男女私情有興趣的,而且,你看他這樣的身份,像是身邊缺女人的人嗎?」楚盈盈冷靜的說。
季悠然小臉一澀,看著報紙上的男人,覺得楚盈盈說得也不是沒道理,可就是不能死心,她幽幽的道,「如果他真得把我忘乾淨了,我……我也一定不會再打擾他的,盈盈,你放心吧,我有自知之明的,我只求見他一面,到底結果會怎麼樣,我已經不在乎了。」
「傻瓜。」楚盈盈罵她一聲。
季悠然也覺得自已就是個傻瓜,明知道他已經不記得自已了,還要一廂情願的去找他,說不定他根本不願意再見她了。
如今想想,好傷心啊。
回憶里,全是他的身影,他對她的好,對她的體貼呵護,他的溫暖。
這些記憶,都是值得她冒險的理由。
「別太晚睡了,我先回房間,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楚盈盈說完,就轉身回她房間了。
季悠然則起身走到陽台上,看著這座城市的燈火,感到從未有過的親切感,好似連空氣都變得那麼好聞清新,因為有他的存在,這座城市對她的意義,變的很不一樣了。
在酒店頂層的總統房間里,封厲正在翻看著文件,目光深邃睿智,表情專註,他的助手韋寧細心的替他倒了半杯紅酒,「大少爺,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您就要去峰會現場。」
「嗯!」男人伸手端過紅酒,優雅的搖曳著,俊美的側顏無懈可擊,在水晶燈光下,彷彿象牙塔里精緻絕倫的塑像一般。
韋寧倒是有些心疼他,少爺剛剛從軍隊里回公司撐權,董事長對他也是比平時嚴苛了許多,平常勞累他是看在眼裡,而這次峰會更是他失蹤以來,第一次出席,十分重要。
封厲微微仰眉,紅色的酒液灌進他性感的薄唇里,他眺望著窗外的夜色,眸光深沉如這夜色,令人無法窺視他的心思。
自從他恢復記憶回到家族,從軍隊回到公司繼承家業,他最大的興趣愛好就被迫冰封了,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做回他封家大少爺的身份。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半年,這半年裡,他每天在熟悉公司業務的繁雜文件資料之中渡過,最終,以他的聰明睿知,在這一場拼博之中,取得的成績,還算令董事長滿意。
不過,韋寧卻覺的,大少爺這次回來不一樣了,眉宇之間鎖著的情緒,總也令人猜測不透,但工作的強度,也令他對過去那段空白的記憶,沒有更多的時間去了解。
其實,封厲對於那段失去的記憶,也覺的是毫無意義的存在,他也並不打算翻出來,他的人生註定和那些平凡的人沒有一絲關係。
酒店的普通客房裡。
季悠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里是他的身影,揮之不去,於是,她選擇閉上眼睛,可還是是季寒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為了她,不畏死亡殺了人,為了她,不顧形像去排隊買烤東西,給她泡茶暖腳,給她滿滿的安全感,還有那晚她吃錯了葯,他不惜親自替她解藥…
想到這兒,季悠然更加的睡不著了。
如果她早知道季寒要這樣突然的從她的生命之中消失的話。
她絕對不要聽哥哥的話,做一個好孩子。
她要每天都調戲季寒,要跟他做很多男女朋友才可以做的事情。
可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她太矜持了,端著自己,不與他親近。
唉,現在後悔也沒用了,一切都過去了,只有心很痛,痛到鑽心。
看來,越是想這些,季悠然越覺得這個男人不可能忘記自已,因為他跟她有很多快樂的記憶。
不管你是封厲,還是季寒,我遲早都要讓你記得我,季悠然在閉眼之前,心底呢喃發誓。
清晨。
她調好的鬧鐘準時響起,季悠然迅速的睜開眼,掀開被子自動彈坐起身。
她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錯失了,她將終生都後悔,不管前方等著她的是什麼,總之,她一定要趕去峰會,想盡一切辦法見到封厲。
她跑到楚盈盈的房間,抬手敲門大喊道,「盈盈,你起床了嗎?我要走了,我們保持電話聯繫啊!」
「好…然然,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一點啊,千萬不要出事了。」楚盈盈迷迷糊糊的應聲,同時,腦子清醒的一想,她大聲的啊了一句,「季悠然,你還真去啊!等等,你聽我說……」
門口正準備出門的季悠然,大聲回了一句,「盈盈,你別勸我了!我是認真的。」
說完,她就匆匆跑去電梯門口。
季悠然目光睜大,心潮澎湃的看著電梯,激動得心跳不止,馬上就要見到他了,就要見到他了,她第一句話該怎麼問候?好激動,好緊張,又深深的不安著。
剛走出電梯,她就趕緊和保安說叫一輛的士,保安立即幫她打電話出去了,告訴她,十分鐘左右會來一輛。
「太好了,謝謝你。」季悠然的心情激動又緊張,但可惜的是,她睡眠不足,這會兒,暈頭暈腦的。
她坐在休閑沙發上打算眯上幾分鐘,讓保安的士到了叫她,昨天她太興奮了,導致半夜都失眠了,這個時候,她強撐著精神,卻還是感覺到有氣無力,天啊,誰來救救她。
季悠然剛眯上眼睛,不到五分鐘后,另一部專屬貴賓的電梯就開啟了,從裡面走出兩個男。
為首的男人西裝革履,身姿狂野偉岸,俊美絕倫的面部輪廓,如雕刻般精緻,渾身都張揚著高貴,唯獨那雙狹長的目光,卻深若寒潭,帶著生人勿近的冰冷與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