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弱雞燕赤霞
樹妖死了，被它禁錮的女鬼也死光了。
哦，不，還有一個，長得有點像某個港台女星的那個，勉強活著。
牛青山對這女鬼到沒啥惡意，邁開大步走到她面前，蹲下問道：「女鬼，叫什麼名字？」
這女鬼畏懼的向後挪了挪，小聲的說道：「奴家名叫小倩。」
哦，果然是老版本，長相都差不多。
牛青山又問道：「為什麼樹妖讓你們上的時候，你走那麼慢？」
女鬼沒敢開口，只是害怕的盯了一眼牛青山。
牛青山秒懂，差點沒控制住一拳打死她。
媽的都變成鬼了，還嫌我丑？
勉強克制住怒氣，牛青山站起來：「你快死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著我，給我做個侍女，我給你療傷。二是自生自滅。」
小倩抬起頭，恰好看見牛青山懸在眼前的那貨，驚得不敢開口，就算是鬼，被這東西弄了，也是會死的吧。
牛青山到是沒看這女鬼的神情，等了等，沒聽到回答，便自顧自的甩著尾巴走了。
只是沒走多遠，他一回頭，卻發現這女鬼勉力站起身子，遠遠的跟著他，一瘸一拐的，又要小心避開陽光，走得極為費力。
瞧見牛青山回頭，小倩趕忙停下，不敢靠近。
牛青山又不是舔狗，明明這女鬼拒絕了自己，難不成自己還要巴巴的上去主動給她療傷？
轉身，繼續走。
小倩趕緊跟上。
牛青山走了幾步，又一回頭，發現這女鬼還是在跟著他。
幾個意思？
牛青山有些不耐煩了。
索性大步走到小倩身前，低下頭盯著她：「你跟著我做什麼？」
小倩小聲的開口說道：「哪個，你不是讓我做你的侍女么？」
牛青山有些納悶：「你答應了，為什麼不回答？」
然後就看到小倩低頭看了他下身一眼，不敢說話。
牛青山恍然大悟，還好牛臉看不出臉紅，趕緊從空間里取了件黑袍套上。
「既然你要跟著我，諾，先把這老妖的樹心拿去。」
牛青山將翠綠的樹心遞給小倩，小倩將樹心一接到手上，身上被牛青山擊傷的地方就開始恢復。
這樹心果然是寶貝，滋養神魂，穩定靈體有奇效。
小倩美滋滋的將樹心貼身放好，這才抬頭看著牛青山說：「謝謝大王，不過，可以勞煩大王稍等嗎？」
牛青山問：「要做什麼？」
小倩答到：「奴家死後的骨灰被姥姥收著，現在姥姥死了，我得將骨灰帶走，不然，奴家不能離開太遠。要是被其他妖怪取了奴家的骨灰，奴家也不得不聽他的。」
牛青山恍然大悟，當年看電影，只記得演員的美貌，哪裡還會記得那麼多細節。
待小倩將自己的骨灰罈抱出，牛青山順手將罈子扔到空間里。
現在就不怕丟了。
反而是小倩，驚奇的原地轉了個圈：「大王，你把我的骨灰放哪裡去了，怎麼我感覺不到聯繫？」
另一個世界，這種話牛青山是不會說的，他只是神秘一笑，說道：「走吧。」
他以為是微笑，小倩看來，其實很是猙獰，於是也不敢開口追問，緊緊跟在牛青山的身後影子里。
現在很好，這個大王似乎不太壞，影子也大，不用怕陽光。
只是，如果他要我侍寢怎麼辦？我吃不消的…
小倩有點心亂，只低頭緊緊跟著牛青山的影子走。
然後就一頭撞在牛青山的背上。
牛青山古怪的看了一眼小倩，這女鬼漂亮是漂亮，可惜腦子不太好，沒見過世面，不然也不會簡簡單單就被寧采臣騙到手。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蘭若寺門口，燕赤霞背著劍，拿著葫蘆站在門口，看見牛青山帶著個女鬼回來，開口問道：「樹妖呢？」
牛青山笑笑：「死了。」
燕赤霞吸了一口涼氣樹妖和他半斤八兩，樹妖打不過這頭牛，自己估計也不是對手：「牛妖，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還來幹什麼？」
他到是沒問為什麼帶著女鬼，妖怪嘛，幹什麼都不奇怪。
牛青山瞪著眼睛盯著他：「還敢挑釁，你是真的想打架。來來來，剛好沒過癮，打完再說。」
燕赤霞不忿的開口：「這裡我住了，別打爛，換個地方打去。」
牛青山哈哈大笑，聲音震得蘭若寺破舊房梁簌簌落灰。
「好好好，夠膽子，不過打你而已，不需要換地方。」
說完，又弄了件袍子蓋在小倩頭上，亮出拳頭，大步走向燕赤霞。
適合他身高的袍子，將矮小的小倩包裹得嚴嚴實實。
小倩費力的扒開一絲縫隙，露出眼睛看著牛青山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主人蠻細心的。
對面那個大鬍子，一看就不像好人，還想住這裡，還問大王是什麼東西！這麼大個牛頭看不出來么？
「主人，揍他。」小倩不小心將心裡話喊了出來。
牛青山和燕赤霞都將目光投過來，唬得小倩趕緊將自己遮好。
牛青山笑得十分開心：「那漢子，你再不出手，某家上了。」
燕赤霞嘆氣，手捏劍訣，向牛青山一指：「出鞘！」
「嗖」的一聲，燕赤霞背上寶劍便朝著牛青山飛刺而去。
牛青山手一揮，很輕易地就將飛劍打開，插在遠處地上搖搖晃晃：「速度太慢，力量太小，這也配算飛劍？連我的皮都割不破。」
燕赤霞眼見飛劍被打飛，十分心疼，連忙咬破食指，在手心畫了個符，對著牛青山撲來：「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波若波羅密。」
牛青山避也未避，張開手臂，任由燕赤霞一記掌心雷打在自己肚子上。
「噗呲…」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雷法打在牛青山身上的結果。
牛青山瞪大眼睛低頭看著燕赤霞，燕赤霞也瞪著眼睛抬頭看著牛青山…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就這？」牛青山不解。
燕赤霞也不解，看看手心，沒畫錯啊。
換隻手再畫：「天地無極…」
又是一掌。
「噗呲…」
雙手都畫，「天地…」
「噗呲噗呲…」
掌心雷的威力當然不止這點，但他燕赤霞修鍊得又不高深，還要靠心血才能使出。
何況，這招他以前用來打妖怪確實好用，靠得是他幾十年的童子身，至陽至剛的心頭血，這兩樣加起來天克妖魔鬼怪。
問題是牛青山又不是妖，沒有妖氣，這招對他實在是沒效果。
「唉，沒勁。」牛青山本來以為大名鼎鼎的燕赤霞，好歹也能過兩手，結果就是這麼個毫無力量的弱雞？
牛青山一巴掌打在燕赤霞的肩膀上，將他打得撲倒在地。
「你功夫不行啊，還敢斬妖除魔，是怎麼活到現在的？」牛青山蹲在燕赤霞身前問。
小倩也拖著袍子跑到燕赤霞的身前，鄙視的盯了他一眼，姥姥以前就是被這弱雞逼得和平相處的？
燕赤霞也開始懷疑人生，難道以前碰到的都是菜鳥妖怪？
「你殺了我吧。」燕赤霞心灰意冷。
牛青山好笑的問：「我殺你幹什麼？」
燕赤霞也一時語塞，總不能非要人動手。
牛青山忽然摸摸下巴：「誒，我不殺你，你幫我做事吧！」
燕赤霞露出堅定的神色：「休想，我燕某就算死，也絕不助紂為虐。」
牛青山站起身來：「想什麼呢，我要你幫我僱人修房子。這麼破，住著就不舒服。」
「你不會自己去僱人么？」
「你看我們一個牛一個鬼，誰去？」
牛青山一把將燕赤霞從地上拉起來，拍著他的肩膀：「我也不讓你白乾，做完了，我教你兩手功夫，免得像個弱雞，哪天出門不小心就被過路妖怪殺了。」
燕赤霞有些心動：「妖怪的功夫，人也能練？」
牛青山笑得不懷好意：「當然沒問題，你看我一身功夫，哪裡有一點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