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你還愛著我?
第886章 你還愛著我?
「賀安琪為什麼打你?」凌宴揚了揚眉宇,打人總該有一個理由吧。
關晴想到賀安琪對自己辱罵的那些話,她也忍不住擰緊眉,抬頭看著凌宴問道:「你最近跟賀安琪聯繫過嗎?」
「為什麼這樣問?難道是跟我有關係。」凌宴如此精明的人,一猜就中。
女人之間的戰爭,大部分都是圍繞著男人的。
關晴也想不明白,賀安琪為什麼要突然跑過來羞辱她,難道是……賀延霖把她和凌宴私底下還有往來的事情說給她聽了?
想通了這一點,關晴覺的自己被打也是活該,不冤枉。
誰讓她沒辦法擺脫命運的捉弄呢?這世間,並不是誰都可以有權力任性的。
「沒……沒什麼了,你還是趕緊離開吧。」關晴往後退了一小步,與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凌宴發現自始自終,這個女人都在趕他走。
這讓內心驕傲自負的他,立即感到極端的不悅。
她要讓他走,他偏偏就不走了。
凌宴打定了注意要留下來陪陪她,於是,他直接沙發上一坐:「給我倒杯水吧!」
關晴沒想到凌宴竟然不肯離開,看著他大爺似的疊著修長的雙腿,還把她當丫環使喚著。
「凌宴,你工作不忙嗎?」關晴卻害怕跟他在一起,總感覺自己和他已經不是一種人了,趁著現在凌宴討厭她,她就該拎清一點,跟他趕緊劃清界線。
「工作我隨時都可以處理,我現在是自由之身,誰也管不了我。」凌宴打心底討厭那些墨守成規的東西,就好像他是凌家的兒子,一出生,就要背負著凌家巨大的家業似的。
凌宴現在最渴望的就是自由,沒有人束縛他,沒有人再把他當成瘋子,強迫去治療。
關晴暗自的心驚了一下,這種話,她以前從來沒有聽凌宴說過,他從來都是溫和的,對家族的事業,也是認真用心的。
所以說,眼前的凌宴,簡直就是相反的兩個人。
「好吧,如果你想留在我這裡,你就在沙發上休息吧!」關晴不趕他了,現在,她也摸不透這個男人是什麼性格,萬一惹怒他了,只怕又要跟她算舊帳了。
凌宴看到關晴把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隨後,要進卧室。
他長臂一展,關晴整個人就直接被他摟到懷裡去坐著了。
「陪我說說話!」凌宴聲音莫名的變得低沉起來。
關晴愣了愣,緊繃著的身子,也慢慢的變得柔軟起來。
「你想聊什麼?」關晴輕嘆了一口氣。
「聊聊我的過去!」凌宴聲音里有著一抹的悲哀。
關晴眸色瞬間怔住,呆望著眼前男人那張放大的俊臉,他什麼時候的過去?
「你到底是不是凌宴?」關晴喃喃的望著他問,心裡升騰著希望。
她的小手也情不自禁的爬到他的面容上去,停留在男人英氣的眉宇之間,繼續喃喃道:「可你就是凌宴啊,什麼都沒變……」
凌宴並沒有反感的將她的小手推開,反而一把將她的小手握住,收成了拳,貼到他的胸膛上去:「你是不是在悲傷?」
關晴輕顫了一下,隨後,失口否認道:「我為什麼要悲傷?我只是覺的好奇,怎麼會有你這種病情。」
「你就是在悲傷,你剛才看我的眼神,明顯就帶著迷戀和不舍。」凌宴眸光里透著玩味,他不得不承認關晴天生就有一雙非常好看的桃花眼,水汪汪的,剛才他饒有興趣的研究了一下她的神情,發現,她真的是悲傷了。
關晴像是被抓到的小偷一樣,慌亂的要將自己的情緒壓下去。
「你想他了嗎?」凌宴口中說的他,關晴知道是誰。
可是,眼前這張臉,不就是她想要的人嗎?
只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再帶有情愫,就像在跟一個陌生人聊天。
關晴啞巴了,她能說不想嗎?她說不出口,可她也不敢說想了。
凌宴輕輕巧巧的把她想要低下去的小臉給強行的抬了起來,讓她的眼睛正視自己。
關晴瞬間將情緒隱藏了起來,淡淡道:「你想多了,我不想他!」
「說謊!」凌宴在她的背後,給她扔出兩個字:「但你的那個他,已經死在我身體里了,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所以,你也趁早的趕緊死了心吧。」
關晴渾身一抖,僵冷之極,她猛的轉過頭去,盯著凌宴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他沒有死,我不許你亂說。」
「瞧你激動的樣子,這分明就是還愛著他,關晴,算起來,我要感激你,是你把我從他的身本里釋放出來,讓我重獲新生,於情於理,我都該給你一點獎勵。」凌宴慢慢悠悠的纏著她一縷長發,一副重情重義的樣子說道。
關晴捂住了臉,有淚從她的指縫裡掉下來。
如果她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寧願死也不要讓凌宴變成另一個人。
凌宴看到她竟然哭了,眼淚就掉在他的襯衫上面,帶著濕濕的感覺,暈染開來。
「你哭什麼?」凌宴強勢的將她捂在臉上的手拿開,就看到她紅腫的眼眶,還有淚不停的往下砸。
「你後悔把我放出來了嗎?」凌宴聲調聽上去,涼涼的,不高興。
關晴咬住唇,搖頭:「我不知道,你跟他,本來就是一個人,只是性格不一樣。」
「那這麼說,你也還愛著我?」凌宴略有些自負的揚起了薄唇:「可我說過了,我不會再愛你了。」
「我知道!」關晴跟他聊著這些傷感的話題,一雙眸子,卻還是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張精緻俊美的臉失神發獃。
她再三確認了凌宴是真的不同了,不論是說話的語調,還是看人的眼神,以及他的行為舉止,都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
關晴一想到這件事情,就覺的慚悔不己。
她雖然沒有真的拿刀子去把凌宴給殺死,可,他的靈魂,卻被她給擊滅了。
「賀延霖有沒有給你一個說法,要怎麼處置他那個囂張的妹妹。」凌宴見她只獃獃的盯著自己發愣,他立即移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