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心裡像被什麼狠狠扎了一下
第92章 心裡像被什麼狠狠扎了一下
「慕少!」
這次謝皓君徹底慌了神,保鏢的動作下,他整個人被扭得死死的,半點都動不了。
剛才還聽說,因為有人惹了盛悠然,慕易北將某個賓客直接從游輪趕下去,只給了條救生艇。
這個男人果然可怕。
即便他是因為利益和盛悠然結婚,可她畢竟還是他名義上的太太。
眼下這個狀況看起來誤會大了,他不可能高興的。
自己在慕易北眼中就跟螻蟻一般,只要他一聲令下,這些保鏢就能立刻將他扔到海里去餵魚!
對他來說,殺個把人,恐怕都不是什麼難事。
即便他是慕家的女婿,也不會被他放在眼裡……
「慕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她並沒有……沒有……」
謝皓君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心慌意亂,越是要開口,反而越是不知道怎麼說。
這些話聽起來,似乎比不說話更糟糕了。
那個男人臉色寒得彷彿能刮下一層冰霜,深黑無垠的瞳子凌厲得嚇人。
「我……她……我們……」
不過幾秒的功夫,對謝皓君來說漫長無比。
背後涔涔冷汗往下淌,襯衫濕了一片,被海風吹得能冷到骨子裡。
「慕易北……」盛悠然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帶保鏢來這裡。
來不及細想,那隻大掌將自己猛地撈了過去。
她扭傷的腳在踉蹌中痛得眼前一陣花白,人站不穩,就這麼跌到了他懷裡。
可是他懷裡又冷又硬,手臂將她緊緊箍住,強勢的不許她有任何逃過的機會,即便她在沒站穩的情況下特別不舒服。
盛悠然在他懷裡,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的狼狽。
剛才和那個陌生人的掙扎中,她的頭髮早就凌亂散開了,衣服也被拉扯得快接近恥辱的程度。
高跟鞋被扔到一邊,赤著腳站在地上,冷得腳丫子都蜷縮起來。
這個樣子的她,別說是在這種時候跟結婚的前男友糾纏不清。
就算是沒有謝皓君在這裡,她這樣狼狽的樣子,他也一定會相當不滿。
慕易北緊摟著懷裡的女人,冷目犀利的直視著謝皓君嚇得要命的窩囊樣,怒極反笑,「謝皓君,如果想死,可以直接說。」
「慕少,慕少真的不是這樣……」
謝皓君聽到想死的那句,嚇得魂飛魄散。
難道真的要將他扔到海里餵魚?
他雖然剛剛在懷念和盛悠然在一起的時候,也覺得自己愛的仍然是她。
可是,他並沒有因為她而將自己的性命也賠上的打算。
「慕少你聽我說,其實剛才……」
「將他扔下去!」慕易北冷入骨髓的聲音,和著夜風一字字的傳來。
他冷峻的臉色,極其駭人。
這就是這個女人看上的男人嗎?
莫非,他比謝皓君還差?
「慕易北,你別亂來!」盛悠然聽到那句,同樣嚇了一跳。
剛剛她完全沒有為謝皓君說話,因為隱約覺得她這個時候如果為他說話,只怕慕易北更加盛怒。
他跟她說過,絕對不能背叛他。
她和謝皓君是清清白白的,可是在他看來並不是這樣。
但他已經發話要將謝皓君扔下去,她也絕對不能看著他死在眼前。
盛悠然緊抓著慕易北的手臂,「這件事我可以解釋,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找監控,監控會讓你知道剛才發生什麼的。他剛才只是救了我,你不能殺了他!」
她跟謝皓君的恩怨遠談不上是你死我活,何況,他剛才確實救了自己一命。
否則的話,此刻的自己已經淹死在海里了。
「你為他求情?」慕易北臉色陰的可怕,緊緊攥著她的手腕。
盛悠然迎著他的目光,一字字艱難的開口,「剛才是有人想殺我,他救了我。我不是想為他求情,我只想自證清白。我們什麼都沒有,如果你殺了他,是不是也要殺了我?」
慕易北冷冷的盯著她。
她說,如果要殺了謝皓君,是不是也要殺了她?
怒意中,他猛地抓著盛悠然往游輪內走。
餘光看到她被扯開的衣服,心裡就像被什麼狠狠扎了一下似的。
「該死!」
他將自己外套迅速脫下來,動作粗暴的將她整個人圍起來,然後橫腰抱起。
保鏢沒等到進一步的命令,也不敢動手。
誰也沒有把握慕少會不會因為少夫人而改變主意,只知道人若是扔下去,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而且他們原本就是要找到這個人,才有慕少明天早上的計劃。
如果現在他失蹤,恐怕就和計劃不符了。
「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剛才真的只是誤會,慕少現在只是一時衝動,他冷靜下來一定不會要殺我的……」
保鏢嫌惡的看了他一眼,靜雪小姐真是找了個小白臉,太沒骨氣了。
……
盛悠然被裹在他的衣服里也沒感到多少溫度。
事實上在剛才看到他的震怒時,她連冷都忘了。
現在覺得自己就像一尊冷冰冰的雕塑,被他壓抑著怒火抱進去。
看著他的臉色,她唇瓣哆嗦著,半天沒能開口將解釋說出來。
心裡突然意識到,這樣的解釋說出來,他會相信嗎?
剛剛雖然提到監控,但是甲板上可能根本就沒有監控。
如果沒有這種實質性證據,她要怎麼證明自己確實遇襲了?
那個人已經跳海逃走了,而她甚至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
「易北,怎麼回事?」一句淡然無溫的聲音傳來。
船頭的欄杆邊,幾個男人正迎著海風在說什麼。
開口的是夜墨,一眼就看出抱著盛悠然走來的慕易北有點不對。
剛才他好像就在整艘船找人,莫非出事了?
「沒事。」慕易北甩下兩個字,冷若冰霜的樣子從他們旁邊繞過去,直接進船艙,甚至視線都沒有往旁邊看一眼。
喬少景手指輕輕捏著一杯酒,挑眉輕笑著打趣,「又出事了吧,易北這個表情,叫做所有人都死定了!」
但他倒是不擔心慕易北的小嬌妻會怎麼樣,他覺得慕易北再生氣,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只是別人就說不定了,但別人怎麼樣,他一點也不關心。
夜墨沒笑,依然只是抄著口袋背靠欄杆,但視線緩緩往船尾的方向看去,「過去看看,弄清楚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