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程煜消失(三)
第282章 程煜消失(三)
季溪的生母!
那個消失了十幾年的女人?
程煜知曉季溪這些年一直在暗地裡調查,但不知道他到底查出了一個什麼結果,
「是……何人?」程煜八卦之心一下就被勾起來了,是什麼樣的女人能生下季溪這樣的人,而這件事同王莽如今所做的這事到底有何種關聯。
「是月青前掌門,也是朧現在的掌門人聞沐。」王莽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話。
而王莽這句話對程煜來說,相當於如五雷轟頂,說的程煜都蒙了。
月青……這不是……
他想到了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那時他也算搞清楚了,在秦挽身上下了往日散的人,就是她的師傅,也就是月青的前掌門。
而秦疏和秦挽的母親,也大概是被她殺害。
那麼若這事是真的,他們二人……就算是仇人了。
對秦挽來說,季溪就是仇人之子!
而秦挽明明知曉了此事竟還嫁給季溪,他有些看不懂她的心態,秦挽應該很恨那個女人才對。
他最沒想到的是這麼些大事季溪秦挽都瞞著他,果然是不把他當自己人看。
「季溪前些日子見了他的母親,但是他卻因為秦挽的原因不肯認她。所以……我才有了這樣的想法, 如果……如果秦挽死了,或許他們母子就能夠相認了。」王莽嘆了一口氣,蒼老的面孔中流露出一絲心酸,心酸中又帶著疲憊。
而程煜見證了季溪與秦挽一路走來,他從來沒有見過季溪對一個女人如此,他十分清楚秦挽對季溪來說是極重要的人。
他幾乎可以確定,季溪不認她,秦挽肯定佔了一大部分的原因。
「伯父,就算是這樣,你用這種辦法也不行。因為……對季溪來說,秦挽可比那個消失了這麼多的母親更加的重要。這件事我不會替你隱瞞的。」儘管王莽做這樣的事情也是為了季溪,但行為卻是讓人不齒,程煜作為季溪和秦挽的朋友,有必要讓他們知道真相。
「哎,這……就沒辦法了。」王莽輕嘆一聲后,抬手趁程煜不注意,一掌就將他打暈了。
*
秦挽在屋子裡陪了季溪一會兒,忽然想起來她還沒問過季溪中的是什麼毒,便吩咐了一個丫鬟代她照看季溪片刻,自己則是出去找人了。
「哥,你見到程煜了么?」秦挽出了門以後就四處找程煜,但是卻始終找不到程煜。
整個王府她都走了一圈了。
她還記得早上的時候,還聽到程煜同季溪師傅的在屋外說話,沒說倆句他們便走遠了。
而如今到了用膳的時間,卻還是沒看到程煜的人,要知道程煜這人雖然平時神出鬼沒的,但絕不會錯下吃飯的,
「不曾。」秦疏正打算尋程煜,他看著這鏢上的毒與他們毒門有些相似,想找他確定一下。
「他去哪了?」秦挽皺起眉,這個時候他跑去哪裡呢?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平時里程煜的存在感有多低,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平時都在做什麼。
秦挽遠遠的便看到王莽走了過來,忙上前問道,「師傅,你可……看到了程煜。」
「程侄子?早上同我聊完便回去了,之後便沒有看到過,怎麼了?」王莽一臉迷糊望著秦挽。
秦挽抿了抿嘴沒有再說話。
如今季溪還未醒來,她也不好大張旗鼓。
畢竟她名義上是王府的王妃,但終究還沒有正式拜堂。
更何況如今的王府,還有各位大臣在,她更是不能失了體統。
「沒事。」秦挽說著便向王莽告辭,打算派幾個人再仔仔細細的找一遍,這樣的大日子程煜應該不會跑遠才對。
王莽看著秦挽離開的背影,眯起眼,眼中流露出殺意。
這小妮子命可真夠大的,若是那隻鏢射中了她,他自然有辦法讓她香消玉殞。只是卻讓季溪擋了去。
就這樣讓他功虧一簣,還傷了心愛的徒弟,雖然這傷也不算太嚴重。
秦挽心裡惦記著季溪,吩咐了下人去尋程煜以後,便回了季溪的房中。
「王爺怎麼樣了?」秦挽推開門,丫鬟正在擰毛巾。
「還昏著。」丫鬟看了一眼秦挽,怯生生的說道。
她是新招進來的丫鬟,第一天進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不免有些慌亂。
「嗯,你下去吧。」秦挽接過丫鬟手中的毛巾,走到季溪的身邊,他仍舊沒有醒過來。
秦挽挽起衣袖,抬手仔細的擦拭著季溪額上的汗。
他不知是做了什麼夢。
一直不停的冒冷汗。
秦挽站在季溪身邊,第一次如此仔細的端詳他。
季溪的臉不似尋常男人粗糙黝黑,他生的細皮嫩肉的,五官精緻,若不是他輪廓鮮明,定顯娘氣。
他看起來很痛苦,眉頭緊鎖,
他們都是苦命人,從小就沒了娘親的保護。
季溪成長成如此模樣,想必其中一定受了不少苦。
想到此,秦挽忍不住低頭親一親的他的額頭,希望能親去他的煩惱與憂愁。
而季溪似乎真的感覺到秦挽的吻一般,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
但隨即秦挽又嘆了口氣,如今程煜不見了,季溪醒來她應當如何告訴他呢?
而且新的吉時也已經出來了,就在傍晚,可是季溪現在都沒有醒的意思,真的能夠趕上么?
秦挽實在擔心。
只是思慮著,卻發覺自己的手腕被握住了。
一低頭便季溪笑意盈盈的望著她,秦挽還來不及說話。
季溪輕輕一用力,秦挽便直接跌到了他的懷裡。
秦挽的身上依舊是那一身紅嫁衣,不過因為鳳冠實在太沉了,秦挽一進門就摘了。
季溪抬起頭,認真的注視了秦挽一番,他都三天沒有見到秦挽了。
「對不起……今天的婚禮……泡湯了。」他的情緒很低落。
秦挽一聽便笑出了聲,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我想早點把你娶進門的,但是沒想到,連熬個拜堂的能力都沒有。」季溪懊惱的說道,他暈過去的那一刻極不甘心,可無奈大腦失去了意識。
「要是拜了堂,我再昏過去,不就成了,你說我是不是太沒用了。」季溪瞥了瞥嘴,一想到好不容易盼到的大婚又要飛走了就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