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情愛幻覺(一)
第169章 情愛幻覺(一)
秦挽是假妖精,季溪可是個真老虎,才好好沒聊幾句話,季溪的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秦挽想著多日未見,也就半推半就縱容了季溪的放肆。
季溪卻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
「大白天呢!」秦挽瞪了季溪一眼,想從床上坐起來,但季溪卻不容秦挽反抗,當即壓了上去。
秦挽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卻被季溪一手抓住,壓在床上。
「小挽。」季溪正想發展下一步,秦疏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秦挽掃了一眼還壓在她身上的季溪,季溪看了一眼門口,不甘心的放開了她。
秦挽理了理衣服,跳下床打開了門。
「你幹嘛去了,頭髮這麼濕?」秦疏看著秦挽那披頭散髮的模樣,微微皺起了眉頭。「是不是這小子搞得?」
隨即又掃了一眼季溪,季溪清晰的感受到了秦疏的嫌棄,但卻又不能反駁什麼。
秦挽除了秦疏也沒有別的親人,他自然得好生對待。
如今這大舅子,瞧他是萬分不順眼,他若是再處處忤逆他,恐怕他這輩子都摸不到秦挽一根汗毛了。
「不是他,是我剛剛洗澡不小心弄濕的。」秦挽看秦疏瞪著季溪,眼看這倆人又要鬥嘴了,她忙出來打圓場。
「你先去把頭髮弄乾。」秦挽攏了攏半乾的頭髮,秦疏忽然瞥到了秦挽脖子一小塊紅印,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但今天還有別的要事要談,他只能暫時放過季溪一次,留著以後一起算賬。
秦疏走進屋中,隨便坐了一個位置,「如今帝都將小挽傳的如此不堪,你當如何?」
「既然這九尾狐的傳言已眾人皆知,那便讓他們見識見識九尾狐吧。」季溪坐到了秦疏對面的位置,面帶從容的笑意。
「可九尾狐如何得?」季溪說的輕巧,但這做起來卻是不簡單。
「我自然是有辦法,大舅子你就等著瞧吧。」季溪既然能趕來見秦挽,自然是準備好了對策,這種把戲還難不倒。
季溪這個方法已是解決這場流言的最便捷方法,強行將這些妖孽說板正回來,是不可能的。
不過順勢而為就簡單多了,只需證明這詩中所言的九尾狐不是秦挽。
九條尾巴的狐狸不好找,但找到一隻白狐還是很容易的。
「說的輕巧。若是不能解決,就別想娶小挽了。」秦疏不屑的說道,突然想起來他還有別的事情打算離開。
走了幾步回頭一看,季溪剛想貼到秦挽身邊去。「小挽,天色不早了,你也該把房門關好了,以免有餓狼入內。」
秦疏說到餓狼的時候故意掃了季溪一眼,「三王,你風塵僕僕連日趕來,也累了,我已經為你準備好客房了。」
季溪:「……」
風塵僕僕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動手動腳么?
這大舅子真的是……太狠了,自己每天清心寡欲也就算了,還讓他跟著沒肉吃。
「對不起啊餓狼。」秦挽朝季溪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不如你便等我哥,心情好些了再來?」
季溪:「……」
大舅子哪有心情好的時候啊,他一出現大舅子就心情不好了。
不過這幾日奔波,他都未曾沐浴,身上都是汗味。
「我洗完澡便過來。」季溪說著回身望了眼秦疏的房門,低下頭,香了一口后,便扭頭離去。
秦疏自然是看見了季溪的挑釁。
這麼不尊重他,看來以後要寫上,狗與季溪不得入內!
翌日還未等季溪的九尾狐出場,流言便又有了新的版本,竟出現皇帝在早朝之時向眾臣討要的證據。
在帝都的城外,林中發現了一件青衫,像是女人的東西。城外林中藏著不少猛獸,尋常女子定不會貿然前去。
而那件青衫細看,若是有心,便能看出與秦挽前幾日穿的青衣所差無幾。
眾人當即腦補了一處狐狸脫殼的戲碼。
定是秦挽情急之下,便變成了瘦小的狐狸,以便逃跑。
眾人在沒有任何證據下,便將秦挽定了罪,秦挽定是那首詩中所言的九尾狐。
消息傳得很快,朝堂之上便立刻掀起了一陣風。
季溪當日上了早朝,便聽到一眾大臣聽信這些市井之言,在朝堂上嘰嘰喳喳,編排秦挽。
他心中怒火中燒,但卻不能發火,暗暗記下了那些說話的大臣,日後,慢慢清算。
「皇上,微臣有事啟奏。」吏部這兩日頻頻出頭,已經讓皇帝生厭,壓抑住內心的怒火,示意他講。
「城外發現了一件青衫,眾人皆言此乃未來三王妃秦挽之物,九尾狐一說……」吏部話到一半,皇上便將手中的奏章扔到了吏部的腳下。
「這等毫無依據的東西,你卻三番四次的提及,是何居心!」
隨即便有大臣不怕死的,繼續覲見。
「皇上,如今民心騷動,希望皇上為了江山社稷,將那秦挽處以火刑。」
季溪扭頭望了眼那位說話的官員。
是丞相姜鴻的門生,他有過幾面之緣,還算是會說話,人也有些才氣,但今日說出這樣的混賬話,大概他命不久矣。
季溪看著他,目露寒意,官員感受到了季溪眼神中的殺意,心裡毛毛的,但卻仍舊堅持他的言論。
「火刑,哈哈哈哈哈哈。」皇上突然大笑起來,但座下眾臣皆聽出皇上笑聲中的怒意,「朕原本以為朕的臣子都是賢才明士,沒想到還有人信如此荒唐之事。朕早已說過,秦挽若真如流言所說,你們大可請個道士將她收了。也好讓朕見見妖精的真面目,但若是不能,這火刑台就只能給你用了。」
眾臣一聽此話,當即不敢再說話,皆低頭沉默,
「溪兒。」皇上看了一眼站在群臣中的季溪。
「兒臣在。」季溪上前三步,施了一個禮。
「秦挽既然是未婚門的王妃,想來你應該是最了解她的。不如你同各位大臣介紹一番?」皇上雖是一國之主,但仍有諸多事情牽絆著他。而秦挽作為季溪未婚門的王妃,這出頭的事還是留給他做比較好。
「她來自醫仙谷,家中世代行醫,雖未出生在豪門世家,但自幼詩詞禮儀也都有涉獵。」季溪站在大殿之上,朗聲說道,「對了,兒臣聽聞丞相大人近日心緒不定,喜怒無常,也許挽兒可以替丞相大人醫治一番。」
「那便讓秦挽替丞相瞧瞧吧。」皇帝下了御令,姜鴻豈有不從的道理。他點頭應下,只是內心在打鼓,這三王豈是公報私仇?他自己的身體,他清楚的很,根本沒有任何的疾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