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出現變故(五)
第129章 出現變故(五)
二人的動作很是熟練,季溪望向秦疏。
湯藥是用來治療瘟疫的,但是那藥丸是用來治什麼的?
一粒藥丸的製成需要不少時間,若說是治療瘟疫實在是說不過去,秦疏不可能未卜先知,知曉秦挽會患上瘟疫。所以這粒葯到底是什麼作用?
秦疏自然知道,不可能瞞過季溪,如今秦挽的狀況越來越糟,只有早日研製出解藥,才能夠解除如今的危機。
上次信誓旦旦的同秦挽許下一年之約,如今即將到一年,他雖然找到了最關鍵的一味葯,但是卻沒有得到它的途徑,或許季溪的人脈以及能力解決起來會更加方便。
季溪低頭看了眼懷中的秦挽,心疼替她擦了擦額頭因難受而冒出來的汗水。小心的將她放回床上,蓋上被子。
推開門,叫住了站在門口的秦疏。
「等等。」
秦疏就好像是等著他一般,聽到聲響便轉過頭來。
「剛才……挽兒吃的是什麼?」季溪靜靜的等著秦疏回答。只是秦疏就好像是故意的一般,吊著他的胃口,久久不曾講話。
良久,秦疏才回了一句,「保命的葯。」
簡短的四個字,卻好像是掛著千斤重的砝碼,讓人喘不過氣來。
保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秦挽經歷了什麼?需要服藥來保命。
「保命?為什麼需要保命?」季溪的聲音有些嘶啞。
「她中了一種毒。現今還沒有解藥。」秦疏看著季溪的神情。
這個男人,有他的心思,有他的果決。心狠手辣這四個字,也能夠代表他這個人,唯一的一點便是……這個男人已經有了軟肋,那個軟肋便是秦挽。
「是……什麼毒?」季溪握緊了拳頭,他想起了秦挽當時中了三日醉時的情形,毫無生氣的模樣,思及此,便能讓他感受到揪心的疼痛。
「往日散,能讓我忘卻前塵往事,卻在記起來的時候,鑽心疼痛,最後讓她的心臟停止跳動。」
秦疏每說一句,季溪便的心便開始抽痛,到最後他深吸一口氣。
「要怎麼才行?怎麼才能解毒?」季溪的目光堅定而又深邃。
只要有途徑,不管讓他做什麼,他都會同意。
「如今只差最後一味葯,便能制出解藥了,那便是——六彌葉。」
「六彌葉?」季溪喃喃道。
這個名字是如此的熟悉,他很快便反應過來,傳聞中,此葯生長與戈壁之上,沙漠中央,採藥之人稍有不慎,便很有可能一去不復返。
而它之所以成為傳說,是從未有人採到過,曾經有人冒險前往,要麼根本沒有回來,回來的也全部忘了自己曾經去過哪裡的事情。
漸漸的也就沒有人願意去觸碰它。
「那……真的存在么?」季溪皺起眉,他一直以為那只是傳說,然而傳說之所以稱之為傳說,自然是因為它根本就不存在。
「有,我曾經見過。我師傅採到過,拿回谷中研製。小挽所中之毒的其中一味葯便是這個。」
「他是毒藥?還要用來當解藥?」季溪疑惑的問道,要知道這樣的言論,他從未聽說過。
從小同程煜一起長大,他也算是接觸過很多藥材方面的知識,還是懂些皮毛的,但是秦疏所說的這事,他是從未聽到過。
「一種葯本就有很多種用法,葯的分量不同,他的功效也大不相同,當大劑量之時,他有可能成為毒藥,小劑量的時候,它便成了解藥。」
季溪點了點頭,所以說怪不得他只懂皮毛。
若是讓程煜前來同秦疏對抗,這輸贏,怕是還未有定論。
「我會派人去尋,在這期間,你們同我回去,挽兒的身體,我也好照看一二。」
秦疏望了眼季溪,思索著他話中趁火打劫的成分有多少。
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季溪的安排,無疑是最最妥當的。
季溪轉身回了房間,看見秦挽身上的紅疹子已經蔓延到了脖子上。
而秦挽全身發冷,甚至已經微微發顫。
季溪立刻伸手握住秦挽的雙手,使勁的搓著。
等到轉熱后,又換成她的雙腿。過了一會,才脫了衣服,上塌,緊緊的抱著秦挽。
睡夢中的秦挽,就好似找到了一個天然的暖爐,緊緊的依靠著季溪。
季溪將體內的內力,源源不斷的送往秦挽的身體里。
或許是因為秦挽就在懷中的原因,讓季溪覺得分外安詳,漸漸的他的雙眼也闔了起來。
傍晚,秦疏推開門,便見季溪剛張開的睡眼。
直勾勾的盯著他,見是他后,才收回方才那凌冽的視線。
「將小挽叫醒,你們該喝葯了。」秦疏手中端著兩碗葯。
季溪同秦挽如此親密的接觸,被感染是必然,不過若是這樣早便開始預防,相比能夠讓他好的更加快些。連癥狀都不曾發出,便扼殺在了搖籃中。
季溪輕搖了搖熟睡的秦挽。
「挽兒,醒醒。」
秦挽有些痛苦的皺了皺眉,卻睜不開眼。
季溪十分耐心的繼續喚到。
秦挽睜開眼,便見季溪同她睡到一處,想來他也不會是聽人勸的。
「起來先將葯給喝了。」秦疏手中的湯藥,散發著一股子難聞的味道。
秦挽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一醒來后,那種瘙癢的感覺也慢慢爬了上來,強忍著,自己去抓他的衝動,將手放了下來。
接過葯碗,卻因為無力,垂了下來。
季溪眼疾手快的,拖住底盤。
湯藥已經不是那麼的燙了,才讓季溪免於燙傷的危險。
季溪接過葯碗,「我喂你。」他讓秦挽靠著他一口口慢慢的喝著。
「這個給你,給小挽的身上擦一擦,能讓紅疹早些褪去。」秦疏將一瓶膏藥給了季溪。
待秦疏離開,季溪便開始扒拉著秦挽的衣服。
「我可以自己來,你先轉過去好么?」秦挽不好意思的說道。當著他的面脫光光?這不是勾引是什麼?
「有些地方,你也看不見,也塗不到的,還是我來吧。」季溪緊緊的拽著手中的藥膏,不讓秦挽有機會拿走。
秦挽:「……」
總感覺他的話,富有深意是為什麼?應該是自己想岔了吧?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