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是男非女(十一)
第116章 是男非女(十一)
秦挽同程煜跟著眾人到了穆陽公主府,秦挽一見到穆陽的府邸,便知曉穆陽公主得寵之事不假。
或許穆陽公主比幾位皇子,都要讓西域王掛心。
所以從她口中而出的要求,西域王定會盡量滿足。但是前提是不違背倫理,不會給穆陽造成任何的負面影響。
正如秦挽等人在市井所聽到那樣,穆陽公主性格豪爽,為人愛恨分明。但是若是找些貶義詞來說,也可說她其實是囂張跋扈,主觀臆斷。
所謂豪爽一旦過了就成了囂張。所謂愛憎分明其實也不是她的主觀感受罷了。
正如她今日將他們請到了這裡,為的就是滿足她自己的私心。
她想要得到秦疏,只是正大光明的途徑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又提出要親眼看見這一要求,想來她今日叫她前來,已然是想好了對策的。
想到這兒,秦挽突然間有些期待進去之後會看到什麼了?
難道說……
她在大腦中過濾了一下。
「活春宮?還是火熱的吻?再淺一點擁抱還是要的。」秦挽獨自想的開心,心裡的期待就快要溢出來了,怎麼辦……好期待秦疏被強啊!這簡直不要太爽。
這樣了……他會不會變臉?
秦挽的面上帶著些許期待和興奮,落在他人眼裡就顯得莫名其妙。
這分明是鴻門宴,為何這人這麼的開心。
程煜看了眼秦挽的神情,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要說這樣的兩個人居然是未婚夫妻……真的好難相信啊!
「你們在這兒等會,我去通報一聲。」
秦挽等人站在了一處花園的邊上,遠遠的就能夠看到花園中間的亭中站著兩個人。
秦挽:嗚嗚嗚~好傷心啊,活春宮失敗了。
程煜看著亭中的人,暗自想著孤男寡女,來花園散步?
散步有什麼好看的?這什麼也說明不了啊,程煜默默的繼續盯著亭中的二人看。
然後便見穆陽公主慢慢踮起腳,越來越接近秦疏。
秦挽:「要接吻了么?要接吻了么?」她的內心開始呼喊。
然後……下一秒秦疏突然後退了兩步,穆陽的身子本就朝著前方傾斜,一下子重心不穩,朝著秦疏撲去。
秦挽:「哎呀媽,親吻不成改擁抱了么?看來這公主很上道么?」
只是穆陽上道是沒有用的,秦疏完全不上道。一下離了甚遠,連他的衣角都拉不到了。
穆陽生生摔在了地上。
秦疏看了眼地上的穆陽,冷冷的開口道:「我臉上沒有東西,為什麼騙我?」
秦挽:「……」
程煜:「……」
兄弟,你這麼的單蠢,真的好么?姑娘的心已經明晃晃的顯現出來了,你怎麼能不明白呢?
「你們怎麼來了。」下一瞬秦疏便出現在了秦挽和程煜的身旁。
他有些驚喜的看著秦挽二人,要知道這兩天被這公主折磨的……他都快煩死了。
天天過來詢問事情,要麼就是讓他陪著逛花園看風景?又看著十分柔弱的模樣,又不是沒見過她兇殘的模樣,這麼裝模作樣的讓他簡直……無語凝噎。
「聽說你準備留在這裡當駙馬,所以過來慰問你被當成座上賓的感受如何?」秦挽也不留情面,甚至帶著一些諷刺。
穆陽遠遠的聽到這話,都說中原女子溫柔如水,所以她這些天才裝的小鳥依人,原來還有這樣直接的女子。
這話講的著實讓人不滿,想來秦疏應該也不喜歡這樣的女子。
卻見秦疏愣了愣,「留下?從未想過,我不能離開你。」秦疏這話說的,很容易便讓人誤會了。
包括程煜和穆陽。
這兩人果然有姦情!季溪……我在遠方這樣的呼喚著你,你能夠聽到么?你快點來西域把她帶走!!!
穆陽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她努力了這麼久,居然還比不上這女人的一句話,這女人到底有什麼呀,長得又不好看,身上更是一點氣質都沒有,說話如此刻薄。穆陽越想越氣憤。
「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都不可能離開西域!」穆陽朝著三人說道。
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秦挽道:「你想死?還是想走?」
這樣的威脅,秦挽覺得異常的熟悉。應該不是第一次聽到,但是上一次聽到是什麼時候?秦挽努力回憶著?怎奈怎麼都回憶不起來。
秦挽微微皺起眉,明明很熟悉,但是……為什麼想不起來?難道說她還缺了什麼么?
「穆陽!」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不遠處西域王信步而來。
穆陽公主的臉色微變,這個時候為何父皇回會來?如果讓他知曉……穆陽看了眼秦疏和秦挽,難道說老天都在幫他們不成?
「他們是何人?」西域王看著匆匆同他行禮的三人。
他們三人瞧著像是中原人士,難道說這兩個男人之中,就有穆陽所謂的駙馬?
西域王的目光掃視過秦疏和程煜。
中原男人看著瘦小至極,怎麼能夠比得上西域的男子,他嫌棄的皺了皺眉。
穆陽為何會喜歡這中原的男子?
「父王,你怎麼回來?」穆陽看了眼三人,這三人似是故意的一般,站在極為顯眼。穆陽瞥了瞥嘴。
「我來瞧瞧你選定的駙馬?父皇怎麼也得給你把把關。」西域王理所當然的說道。
秦挽:錢芳還算是給力,只是……這次的事情怕是欠了她一次人情了。
「久聞西域之人豪邁,為人磊落,如今連駙馬都需要搶來了么?」程煜適時的出聲。
此時作為旁觀者的他,開口是最合適不過的。
秦疏若是開口,便會讓西域王覺得秦疏瞧不上穆陽而生氣。
她若是開口,便會讓西域王覺得她不知好歹,居然敢同他女兒搶夫君。只是程煜出口,確實找不出錯處的。
「此話何意?」西域王看了眼三人。
穆陽狠狠的皺起眉,看了眼程煜,這人真壞事!如今她當如何?
「我這兄弟,早已有了婚約,如今卻被公主強行留下,說要要他當駙馬?我兄弟同他的未婚妻感情甚篤,哪有拋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