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毒門公子(二)
第98章 毒門公子(二)
「為何有人能夠這麼欠扁呢?」秦挽看著程煜喃喃道。
秦疏皺起眉頭,下了樓。
直接忽略了招手的程煜,走向門口的馬車上。
看了眼女子痛苦的模樣,從懷中拿出一包葯,「這個泡水,直接給她灌下去就好!」秦疏這樣潦草的治療方法,讓程煜瞪大了眼睛。
然而等侍從給女子灌下去后,女子的臉逐漸恢復了紅潤。
程煜:「……」
這男人是上天派來專門管制他的吧?怎麼可能呢?他不信!要知道這毒可是上上之品。在他十幾歲剛出頭的時候,還能到處炫耀來著。沒想到這麼簡單解了?
「他好像挺受打擊的樣子。」秦挽看著程煜木楞的站在門口,導致裡面的人不敢出去,外面的人不敢進來的局面。
「就這麼點小毒。」秦疏有些傲嬌的揚起了下巴。
秦挽:「……」為何在這一瞬間,她竟然覺得秦疏變幼稚了呢?是錯覺吧?
「我們趕路吧。」秦疏說著就要拿起包裹往外走。
秦挽並未拒絕,而是跟上了他的腳步。
秦挽能夠察覺到程煜的目光一直在他們二人身上,即便是上了馬車,他的目光就好像是還在尾隨一般。
沒過多久,便到了一個小城鎮。
禹城,地理位置偏僻,但是確實難得的富饒之地。這裡經濟發展良好,也是水米之鄉。最有名的便是這兒的酒。
各種類型的酒,總會有你喜歡的類型。即便是不善飲酒的人,也會沉迷其中。
「師兄,從未見你喝過酒,來這兒可得喝一杯。」秦挽笑言道。
「別以這個為借口,找酒喝。姑娘家還是滴酒不沾的好。」秦疏一下便看穿了秦挽的意圖。
秦挽撇了撇嘴,「這兒還有果酒,更何況我早就不是滴酒不沾的人了,喝酒可是必備技能!」
二人說笑著進了客棧。
果然是富饒之地,這客棧的豪華程度也同前幾次有所區別。
不過秦挽一直很疑惑,秦疏的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一個閉不出戶的谷主?拿來這麼多錢任意揮霍?
「整個朗山都是我的,而且我們有做藥品外銷的生意,所以不用擔心錢的問題。」秦疏豪氣的拿出了一疊銀票。
秦挽:「……」
好吧,實在是沒有想到,原來我身邊的這位還是一個隱形富翁,是她眼拙了。
用了晚膳后,窗外便飄起了大雨,這樣的雨夜容易讓人心生睏倦。秦挽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時,便聽到了激烈的敲門聲。
秦挽一下便被震醒了,雖然這門敲得不是她的,但是那聲音大的幾乎整個客棧都能聽見。
「恩人!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小姐吧!」
秦挽披上衣服,想不到他們都換了地方了,居然還能夠找上門來。
打開門,便見一男子哭哭啼啼的抱著懷裡的女子。
女子似是已經沒了呼吸,秦挽根本察覺不到她的呼吸。
秦疏打開門,看了眼地上的女子,看來真的是把程煜逼急了,連毒門絕招都用上來了。說起來還是他的錯。
「帶進來吧。」秦疏看著地上跪著的男人說道。
秦挽一道進了門。
便見秦疏寫了一張紙條,「去將這些藥材買來。然後泡在熱水裡。」
等男人出去后,秦疏看了眼秦挽,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能不能把她的衣服解開?」
秦挽看了他一眼,果然在女人面前他依舊是那麼的手足無措。
秦挽將女子的背露了出來。秦疏手中拿著閃閃發亮的銀針。
這樣的方式她是有聽過,只是風險極大,一般人根本不敢嘗試。她至今未曾看見過有人這麼做過。秦疏可真是讓她漲了見識!
等男侍從進門的時候,看到這番場景,有些懵了。
「就這樣把你家小姐抱去泡澡吧,注意水不要涼了。」秦疏將這燙手的山芋扔了出去。
他可沒瞧見也沒碰見,要是讓他負責了,可就有理說不清了。
「這……」侍從有些為難的看著主人那光潔的後背。
「姑娘……我將熱水放進來,能不能……」
「你看我這麼瘦小抱得動么?」秦挽不等她說完便出聲拒絕。
「姑娘,我再下去找個幫手成么?」那侍從對秦挽也有所忌憚。
秦挽點了點頭,她一向懂得量力而行。
等做完這一切,秦疏同她一道回了房。
「她看著挺嚴重的,你確定這樣就行了么?」秦挽說完便覺,秦疏已經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原來這只是看著簡單而已。
秦挽坐在一旁,默默的望著那個佔了她床鋪的男人,所以說今晚她要在這裡將就了么?
*
秦疏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秦挽揉著自己的脖子,看起來睡得並不好。他有些歉意,昨晚實在是太累了,先是一直在給秦挽研製解藥,好不容易有點苗頭,又來了人讓他解毒。
每下一根針,他都要用內力,將針帶上熱氣,好讓毒氣在浸泡之後能夠順利的從身體里出來。
「抱歉。」秦疏起身說道。
「沒事,畢竟你也是人,我不應該將你想的太過強大了。終究還是會累的。」秦挽的話聽著沒什麼,只是她要是不是那樣哀怨的口吻,一切就會更加有說服力了。
「砰、砰、砰。」
秦挽忍不住扶額,這樣節奏的敲門聲,實在是太過熟悉,最近聽到的都是這樣的,不過他們就不能讓人歇息一下么?
「何事?」秦挽打開門,那侍從這才放下手。
「那……水都髒了,所以想換一下,能不能麻煩姑娘……」
「知道了。」秦挽說完又重新合上了門。
看了眼秦疏,瞧瞧你惹回來的麻煩,如果一開始沒有理睬的話,現在就不至於出現這樣惱人的情況了。
秦疏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樣每日被叨擾的生活,過到第三天,那姑娘的臉色逐漸紅潤,已經不需要泡澡了,秦挽這才得已解放。
「我說……你們就不知道逼著他一些?怎麼能三番兩次被下毒?」秦挽有些無語,只要是正常人,總知道吸取教訓這四個字怎麼寫吧,這樣三番兩次的,應該要怕了,早就跑了吧。
「我們……跑過,只是各方面都比不上別人,最後還是得要任人宰割!」女子低下了頭,若非她招惹了那人,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