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個花賊(二)
第92章 一個花賊(二)
「柳公子。」女子嬌媚的聲音傳入了秦挽的耳里。她望了眼秦疏,便見秦疏的身子僵住了,看來確實是喜娟姑娘的聲音沒有錯。
久久沒有傳來柳飛的聲音,秦挽都能夠想象的到,此刻柳飛面上一閃而過的驚恐,隨後沉默不語的模樣。
「柳公子,今夜……我會登台表演,你願意來看么?」喜娟一臉嬌羞的問道,她的雙眸期待的看向柳飛。
柳飛咽了咽口水,怎麼辦感覺好可怕,好想逃啊!但是要是逃離了就看不見屋裡的美人了。
柳飛望了望秦挽的房間。
「喜娟姑娘……其實昨晚都是誤會。」柳飛鼓起勇氣說道。
以往遇到這種事,他的第一選擇就是「跑跑跑」,這可是他第一次直面未來慘淡的人生,為了美人!值!
喜娟直直的望著柳飛,眼眶微濕潤,「你是指昨夜你同我說的話,都是假的?」她的眼睛里盛著淚水,很容易讓人生出幾分憐惜,但柳飛的心到底不在她身上。
作為顏控如今他的心全部吊在了秦挽身上,就如同從前他的心全部在月娘身上一般。
「嗯。」柳飛低下了頭,輕輕應了一聲。
便是這一聲,擊垮了滿懷期待的喜娟。
她立刻轉身離去,眼眶中滾動的淚珠,再也無法保留,落了下來。
「嘖嘖嘖,真是個負心漢。」秦挽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門,遠遠的望著喜娟離去的身影,感慨道。
「嗯,所以挽兒日後這種男人一定要隔離掉才行。容易被騙的!」秦疏的聲音並無起伏,但那嚴肅又認真的神情似是給柳飛判了死刑。
「說的有點道理,前一晚還信誓旦旦的,到手了就把人給踹了,確實……讓人心寒啊!」秦挽搖了搖頭、
「這……」柳飛試圖為自己辯解,他的形象,雖然在秦挽是三王妃的時候就已經毀的差不多了,但是現在這樣下去,說是一落千丈也不過分!
「柳飛,我看喜娟姑娘長得不錯,而且待你也是一片真心,不如你用你的積蓄,讓她從那烏煙瘴氣的地方脫離出來?」秦挽十分熱心的建議道。
便見柳飛一臉為難的看著秦挽,他完全理解秦挽此刻要當紅娘的意思。秦挽雖然說的委婉,但是他要是應了這就成了鐵板釘釘的事實了。
「我也覺得,你要是積蓄不夠我們可以借你。」秦疏豪氣的說道。
柳飛:「……」
為什麼總是覺得自己是在被賣與即將被賣的氛圍之中,久久難以平息呢?
最後柳飛選擇落寞立場,他喜歡的女人把他往別的女人推,他嫉妒的男人,讓他選擇自覺滅亡。他還能說啥?
秦挽用手肘碰了碰秦疏,「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很過分?這玩笑開過了?」
「這是玩笑?」秦疏瞪大了眼睛,他一直以為她真的是有意撮合來著。
秦挽看著秦疏驚訝的模樣,退後一步走進了房內,動作流暢的把門關上,將秦疏隔絕在了外邊。
秦疏不管做什麼都太過認真,認真的讓人害怕!
而秦疏則以為經過這些,柳飛至少會有一段時間不出現,因為害怕再將他同喜娟牽扯在一起,畢竟他的眼神里對於喜娟是濃濃的懼意。
然而他低估了柳飛的抗壓能力,當天晚上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餐桌上。
「你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秦疏散發著冷氣。
而秦鳴則是沒有那麼大的敵意,這人出現了兩三次了,公子都沒有將他丟出去,說不準是口是心非呢,小娟姐就是這麼說的,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很喜歡口是心非,所以這個世界上,誠實的人很少,更顯珍貴。
「你叫秦挽么?比你之前的名字好聽多了。」柳飛手肘撐著桌子,手托著自己的下巴,迷戀的望著秦挽。
「你再看下去,我怕你的眼珠很快就沒了。」秦挽用一種極其溫和的口吻說道,卻讓人渾身一顫。怎麼突然覺得有點冷呢。
柳飛有些遺憾的收回了目光,瞥了眼秦疏,原來冷氣是他在放,他就說可愛又迷人的秦挽,怎麼會放冷氣呢?
「你不僅是採花賊?還是偷窺狂?」秦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筷子接觸瓷碗時發出清脆的響聲,讓柳飛不自覺的就坐直了身子。
「我……頂多只能算是偷聽狂,窺?我還不敢。」
「你一定要對二嫁女感興趣么?」秦疏毫不留情的說出這個事實,秦挽面色微變,說就說吧,為何要扯上這件事。
她只覺得一把刀插在了她的心間。
「我只對長得好看的人感興趣,不管她幾嫁。」柳飛深情的說道,秦挽更覺恥辱,這顏控說話說得這麼直接,一定要讓別人知曉他是個沒有內涵的人么?
「咳!」秦鳴突然咳了一聲,似是噎到了一般。
三人的視線突然聚焦在了他身上,他紅著臉指著秦疏道:「那個……公子長得也很好看!」
秦疏和柳飛一同抖了抖,惡寒!
然而秦挽卻發現,秦鳴說完這話后,突然能夠好好吃飯了,因為周圍突然安靜下來了。
「我忘了一件事,公子晚上你陪我去找喜娟姐吧。」秦鳴眨著眼,期待的望著秦疏。
而柳飛在聽到喜娟這個名字的一瞬間,就選擇兩耳不聞窗外事。
「不去!」秦疏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可是……我想看喜娟姐的表演。」秦鳴失落的低下了腦袋。
「別怕,小挽姐陪你去!」秦挽摸了摸秦鳴的頭髮,以示安慰。
秦鳴立刻抬起頭,期待地看著秦挽,耳邊卻是柳飛和秦疏難得一致的聲音,「不行!」
秦挽還未問,為何不行。有人先她一步問了出來。
「為何不行?」門口站著一個衙役,他面容嚴肅的掠過屋內眾人,眼底閃過驚艷卻又很快收了起來。
「你……」秦疏有些疑惑。
「我是這兒的衙差,前來找柳飛和秦疏兩位公子問話,調查喜娟姑娘被殺一案。」他的話如同驚雷,炸的屋內的人亂了方寸。
腦海中只剩下四個字,「喜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