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後宮女子(二)
「掌門,這你可就冤枉我了,這消息我也是近期才知曉,如今宮中發生了不少事,我也是因為一時半會找不到機會向外投遞消息,這才沒讓你知曉。」
「淑妃娘娘,我這麼叫你,你是不是有了些優越感?」姜姿的笑意有些冷,她冰冷的眸子,望向淑妃,便見她慌慌張張的低下了頭。
「掌門……你怎麼會這麼說?我……從來沒忘記……我是月青的人!」淑妃的身子微顫,月青處置背叛者的方法,令人聞風喪膽。先是毀了你現今所擁有的一切,然後便是你的臉,你的手,你的腳,一點點的割去。過程痛不欲生,偏生還會時不時拿出銅鏡,瞧瞧自己那不堪的模樣。
而當初的她,無路可退,踏進了月青。這個地方給了她重生的希望,如今卻是枷鎖,更是威脅。
若是讓皇帝知曉她是月青之人,那麼等待她的只有死。她小心謹慎的,憑著月青相助,到了如今的位置,她知道她理應感激,只是現今的形式,讓她迫不及待的脫離月青。
「是么?你最近的一些行為,可不是這樣的。你如今身旁的宮女,我好像不曾見過?」姜姿看向淑妃。
那強大的壓迫感,讓人害怕的想要躲避她的視線。
「原來的……被皇上……發現她……」淑妃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姜姿,卻見她並無任何反應。
「發現她如何?」姜姿對上淑妃的眸子,手捏住了淑妃的下巴。稍稍用勁,將淑妃的臉轉向一側,她俯身貼近了淑妃的耳朵。
「發現她同太監在一處。」淑妃試圖將話說的清楚。卻被姜姿開口一聲喚,給驚得沒了言語。
「淑妃娘娘……」姜姿停頓了兩秒。「你的借口要是不夠完美,你知道下場是什麼么?」
淑妃立刻突然跪倒在地,「求掌門寬恕。」
「淑妃你既有了身孕,這跪拜之禮便不必了,更何況您如今的身份哪需對我恭敬,如果要,方才我進門之時,你表現的可不如現在這般。」姜姿說的及其輕巧,卻讓淑妃的背上,漸漸冒出了冷汗。
她原以為除了身旁的眼線,這事便不會被知曉。她有身孕還未有三月,除了皇上和身旁親近的宮女,近乎無人知曉,而姜姿卻知道了。
「掌門……」
「淑妃,你若是為了你的孩子,跟從我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你以為你如今這般受寵,你若是男孩,便能有望爭一爭那帝位?」姜姿反問道,嘴角一抹冷笑,似是在嘲笑淑妃的愚昧。
「也得聖上能活到你孩兒懂事才行。更何況……沒了月青,你的孩子保不保的住,也成了問題。」
「掌門恕罪,我定不敢再有別的心思了。」淑妃慌慌張張的說道。
自己的想法,一層層的被剝開,她便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
「這樣最好,你若是做不好,我可以送人進來幫襯你一把。」姜姿這話里全是威脅。
月青能造就如今的淑妃,自然有能力造就第二個。若是淑妃不聽話,那麼作為丟棄的棋子,她的下場便不會好過。
「過兩日我會挑選幾個宮女放在你身旁,如今你有了身孕,也要堤防這宮裡的暗箭。誕下龍子,你這位置才能做得更加穩妥。」姜姿並不想放棄淑妃,如今這宮中人員本就稀缺,她已到了如今的位置,找人代替,怕是又要花個2-3年,她等不起。
「娘娘,三王爺在殿外等候。」門口的宮女呼喚道。
姜姿站起身,「我如今的身份,進宮探望淑妃娘娘,也無阻礙,淑妃若是想念妾身了,便找人傳個話,我定會進宮陪伴。」姜姿微微一笑。
季溪就站在宮殿外不遠處,他一眼便瞧見了朝著他走來的姜姿,勾了勾唇,靜靜的等著姜姿走近,姜姿剛在身旁站定,他便牽起了她的手。
「同大姐也有許久未見,今日一見如何?」
「未來會更好,揪掉了那些萌發的小心思,她便也能安分不少。」姜姿得知淑妃清掉了她的貼身宮女后,便有想法,要進宮提點一下淑妃,她若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他們收了保護傘也是可以的。
只是不曾想這機會竟是季溪給的。
「皇后呢?我這樣離開,她應當有所微詞吧。」
「她有求與我,又怎麼會對你苛責。」季溪笑了笑,眸中帶著些許晦澀。
「有求與你?所謂何事?」姜姿思索了片刻,今日太子雖有所改變,但都是朝著好的方面去,皇后又有何可擔心的。
「她說太子身旁出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迷惑了太子的神志,讓太子對她言聽計從,做事也開始不計後果。昨日吏部尚書貪污受賄的罪證,由太子親自呈給了父皇。」季溪收到這消息,也是在昨日,當時他還為太子此舉鼓掌,他們剛開始布局,太子便將這局給破了。
「吏部跟隨太子多年,太子這般做怕是會讓其他屬下寒心。不過皇上怕是對太子另眼相看了。」
姜姿覺得事情出的湊巧,他們剛準備好,打擊太子,然而這時候太子便用這種方式表現出對貪官的極度厭惡,那麼揭發太子同西域有所合作有貪污嫌疑一事,怕是效果只能減半,我們這張底牌打出去,便難以收回,想要就此扳倒太子,難。
「父皇明日便會宣布,讓太子好好查這貪污腐敗之事,整頓一下帝都的風氣。」
「太子有了這權利,怕是二王爺的人就要遭殃了。」姜姿說的很平淡。
「其實這權利拿著他也難受,光抓二王爺的人,他會讓父皇猜忌他是藉機清掃二王爺的勢力,若是加幾個自己的人,那些屬下就會更加寒心,他也就走到頭了。」
「所以?皇后找你是想讓你替太子做這個得罪人的差?」
季溪面上無黨派之爭,也可為二者中的調和作用,既不會偏頗太子,也不會讓二王難受。即便是有所偏頗,那也是季溪的事,同他們可都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