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生老病死,我們都要在一起
第409章:生老病死,我們都要在一起
言安希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忽然身後伸出來一隻手,緊緊的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落入了慕遲曜的懷抱里。
她坐在他的腿上,側頭看著他:「你……幹什麼?」
「抱你。」慕遲曜回答,「沒看出來嗎?」
「我要去睡覺。」
「晚點睡,現在……先陪陪我。」
言安希看著他,隨和蹙起了眉尖:「陪你……我為什麼要陪你?」
「你覺得你現在走得掉嗎?」
言安希無語,低頭看著他扣在自己腰間的手,想著……要不她給掰開?
嗯,可是也沒有用的。
慕遲曜不想鬆開她,那她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
「好吧,」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陪著你就陪著你。」
慕遲曜聽到她這麼說,看樣子是妥協了,唇角微勾,指腹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輕輕的摩挲著。
「言安希,聽說你今天……去了律師事務所?」
她心裡一驚,果然他還是知道了。
「嗯……對,正好路過,我就進去見了袁律師一面。」
「你還見他幹什麼?」
「我……」言安希眼睛轉了轉,「我有私事。」
慕遲曜一針見血的問道:「什麼私事?找袁澈當你的辯護律師,然後想和我離婚?還是想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言安希心裡默默的說――都想……
慕遲曜見她不回答,似乎是默認了,臉色瞬間就有些沉了下來。
他在她小腹上摩挲著的力道,也一下子加重了一點:「我說了,言安希,我不會離婚,那麼,孩子自然也是我們共同撫養。」
所以,她完全不必要再操這些心。
言安希心裡苦笑,不,她還是想走,還是想離開慕遲曜。
但是現在不能明說。
所以,她急中生智,乾脆說道:「我……我是拜託袁澈,幫我查秦蘇。」
本來,言安希也的的確確讓袁澈在查找證據。
秦蘇害她弟弟這件事,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不退一步。
慕遲曜眉尾微挑:「查秦蘇?你讓袁澈幫你做這件事?」
「對啊,他……他是律師,我覺得委託他會比較好一些。」
結果誰知道,慕遲曜更不高興了。
他連語氣里都帶著一些不滿:「言安希,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不是不是,」她連忙否認,「我……我委託袁律師的時候,還是安宸剛剛被害的那個時間。」
說著,言安希聲音低了下去:「當時,你根本都不肯相信,是秦蘇害了安宸……」
她的這番解釋,讓慕遲曜滿臉的不滿,慢慢的消散了。
「對不起,」慕遲曜說,「以後……絕對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他低頭,貼著她的耳畔,低聲的說著,滿是親昵。
言安希側頭,臉頰輕輕的擦過他的薄唇:「那現在呢,你堅定的相信,是秦蘇拔了安宸的呼吸管嗎?」
慕遲曜很明顯的猶豫了一下,正要回答,言安希忽然笑了。
「好了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心裡有數,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
言安希只是笑,並不回答。
他的猶豫,其實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他對秦蘇,那麼多年的感情,是不會輕易的就這麼被摧毀的。
可能,在慕遲曜心裡,秦蘇雖然騙了他,但不至於,壞到這種地步。
言安希忽然想起一句話,不知道是從哪本書上看到的,當時她還和夏初初笑做一團。
那句話,是這麼說的――
男人是看不清誰是好女人,誰是壞女人的,只有女人才看得明白。
男人只會被那些壞女人耍得團團轉,然後傷心欲絕,最後錯過了好女人。
當時,言安希還笑,說怎麼可能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這句話太以偏概全,一棍子打死所有人了。
她覺得,肯定還是會有足夠睿智,足夠精明的男人,能有一雙明辨是非的眼睛。
可是現在看來……她錯了。
慕遲曜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精明,都要睿智,可惜……
還是敗在了秦蘇製造的假象里。
下巴忽然一疼,言安希迅速的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你在想什麼?嗯?」
「我……」
「言安希,你給我聽好了,」慕遲曜一字一句的說,「我會和你過完這一輩子,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是慕太太。」
她看著他,清亮的眼睛里,卻充滿了迷茫。
慕遲曜挑起她的下巴,薄唇幾乎快要貼上她的唇瓣。
「我不管你對我有沒有興趣,」他說,「我,對你有興趣。」
言安希愣愣的說:「你……你還記著這句話啊!」
「當然記得。言安希,我剛剛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我……」
「總而言之,我不會再放開你了。生老病死,我們都要在一起。」
言安希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她還以為,慕遲曜莫名其妙的下車離開,現在回來了,說不定會生氣。
結果……他是來說情話的?
言安希眨了眨眼,然後點點頭:「噢。」
敢情他說了這麼多,她就一個「噢」字,就想把她打發?
「我是說認真的,言安希。」
「那……我也在很認真的回答你啊。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慕遲曜問:「那你沒什麼要說的?」
她聳聳肩:「我不想和你吵。」
慕遲曜眼眸一眯:「言安希,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什麼叫她不想和他吵?
他和她說這些,是在和她吵架嗎?
言安希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的不解風情?
她難道聽不出來,他是在表白,他是在承諾終生么!
一輩子的事情,他剛剛都已經許給她了!
言安希見他這樣,嘆了一口氣:「怎麼還是發脾氣了……」
慕遲曜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手上的力道越發的緊,但是見她微微蹙眉,心裡一驚。
他怕弄疼了她,又馬上鬆了力道,一口氣堵在心間,叫他難受極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讓他不高興,讓他吃癟。
言安希看著他,一雙眼睛依然靈動清澈,但是卻灰濛濛的,像是有一層霧。
「慕遲曜,你要離婚的時候,就肆意的傷害我,根本不顧及我的感受。現在你想許我一輩子的時候,又讓我必須接受你的情意……」
言安希輕聲的說著,聲音雖然輕,但是神情絕對不軟弱。
「有這樣的感情嗎?你給,我就必須得要?你不給,我就必須遷就著,一個人承受著?」
「你永遠是這麼高高在上的,像是一個施捨者一樣。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輕易的,就把過去一切放心的。」
傷害,說白了就是一道裂痕,即使修復了,但是痕迹還會在,根本消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