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命運之輪

  再一次回到了賽普汀默示的秘密基地旁邊，但之前收到過賽伊克教團的警告，哈爾芬娜並沒有打算推門進去，而是選擇了敲門。


  每靠近一步，哈爾芬娜背後的寒意就更甚一絲，而靈魂也隨著步伐，似乎要逃出身體一樣，警示著她的大腦，不要擅自進入其中。


  「愛爾麗？」


  沒有反應，而且裡面什麼聲音也沒有，像是完全的空洞一樣。


  「………」


  不過哈爾芬娜自己可不敢衝進去，感受到的危險足以讓她認真對待這個山洞之內的問題。


  「……你倒是很聰明嗎，沒有直接進去。」


  「……因為很危險，不是嗎？」


  自然，是愛爾麗的聲音，不過她本人看上去有些疲憊，似乎是熬了夜的樣子，然而龍裔小姐並沒有離開超過一天的時間。


  「是啊……的確很危險，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不然你們阻擋不了這種危機的。」


  說著，愛爾麗將無限智典交給了哈爾芬娜。


  「這是……？」


  看到了奇奇怪怪的皮膚縫合的書面，她本能上就產生了厭惡，伸出的手也僵在了空中，並沒有接過它。


  「一些知識，對你可能有用。


  不過看上去，在我讀過之後，它就開始封閉自我，只能被閱讀上一部分，然後就會從這個世界里消失。」


  「……」


  接過了書本，哈爾芬娜忍住了想扔掉的衝動，翻開了書頁。


  不過愛爾麗在她接過這本書的時候，淡淡地笑了一下。


  果不其然……人類和自己的產生的影響，完全不一樣。


  那本智典在自己的手中並沒有發揮出太大的作用，原因很簡單，上面的文字完全是陌生的體系；而作為惡魔和舊神的特點，這本書的恩賜，或者說是詛咒，對自己的效果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但愛爾麗感受的到，裡面的知識一定蘊含了什麼，否則莫拉也不會讓賽普汀默示去打開這個箱子。


  那麼，哈爾芬娜就作為最好的試驗品了。


  小白這麼想到，而愛爾麗並沒有表示反對。


  ……


  ……


  ……


  「！」


  猛然間回過神來的哈爾芬娜，將書籍合上，然後馬上將自己的視線抬起來，及其迷惑地看著愛爾麗。


  但顛了顛手上的重量，這才發現：無限智典已然消失在空氣之中。


  然而…她的腦中忽然多出了一些知識，是關於戰鬥的經驗和招式。


  「……愛爾麗？」


  正打算問問愛爾麗是否清楚這樣的情況時，哈爾芬娜才注意到，愛爾麗坐在秘密基地的冰塊上，笑盈盈地看著她。


  「你可是發了2個小時的呆哦，姐~姐~？


  看得出來，裡面的知識的確影響到了你，而且效果還不錯。」


  「我……」


  「那是魔神的知識，不是我的。


  小心一點，哈爾芬娜，它對你可有著不小的興趣。」


  剛打算說些什麼的龍裔小姐，卻被愛爾麗給打斷了。當聽到了魔神的信息時，哈爾芬娜並沒有變現出太多的驚訝了，反而是淡然地接受了這個情況。


  「反正我的靈魂和身體都有人在惦記著……


  算了，我現在要到世界之喉，你要一塊兒來嗎？」


  「當然，見證一下這個世界的奇迹，不是很有意思嗎？」


  說著，愛爾麗坐著往前一躍，便跳入了自己的隙間之中，哈爾芬娜還在錯愕的時候，另一個隙間吞噬了她。


  未等看清楚裡面的內容，而只瞥見了無數流光組成的牆壁，龍易小姐就回到了熟悉的地面，但重心稍稍有些失衡，踉蹌了幾步，這才算是站直了身子。


  「是你，還有，Dovahkiin……」


  帕圖納克斯對兩人的到來並沒有任何意外，只是將自己處在冥想的思維，重新注意到了這邊的兩個人身上。


  「你們拿到了Kel……上古捲軸，Tiid…


  時間在它的觸摸下也會顫抖。


  毫無疑問，你是毀滅驅策者，克甘·阿卡托什。大地之骨任你處置。」


  阿卡托什……哈爾芬娜再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而從帕圖納克斯這個子嗣的嘴裡來看，確確實實是肯定了自己的靈魂。


  「那麼，走吧。完成你的使命。將捲軸帶去時空的傷痕。


  不要遲疑。奧杜因會過來的，他不可能錯過捲軸的標示。」


  龍裔將包里的捲軸取出，走到了時間的裂縫。


  古諾德人在這裡，利用捲軸將奧杜因放逐到了未來，那麼現在，龍裔將依靠捲軸，回顧當初古諾德人是如何將奧杜因放逐，以及在古代時，那強大的龍吼力量。


  捲軸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但在展開的那一瞬間，捲軸上密密麻麻的符文將龍裔的整個身體照亮，而符文的本身，印在了龍裔的瞳孔之中，伴隨著視線之內的白光，蠶食了所有的視野。


  隨即，她的身體模糊了起來，順著世界的裂縫，消失在了原地。


  而愛爾麗和帕圖納克斯就看著龍裔消失在了這裡，前者並不怎麼擔心預言的主人公因為捲軸而消失，而後者是單純了解捲軸的力量而已。


  「惡魔……你打算做什麼？」


  龍頭轉向了愛爾麗這邊，它原本略顯慵懶的氣質，正無限地恢復成它曾經作為世界吞噬者最得力助手的樣子。


  奧杜因隨時會出現在世界之喉上，而帕圖納克斯已經很老了，它的體力和身體還不知道能否經受這場戰鬥，尤其是奧杜因還保持著傳說的力量時。


  「協助哈爾芬娜，也就是龍裔的行動。


  我來到這裡是為了尋找我的力量本源……不過現在看來，這裡不屬於我。」


  「Suleyk……我感受得到，你的力量不亞於Keizaal之上的生物.……

  Kiin、Nahkip、Nir、Dilon……這是一切生物的循環，而你卻無法理解你最初的本質？


  Nuz…但是，這對你大有裨益…」


  「為什麼？」


  「Dez Fun……命運就是如此告訴你我。


  沒有本質的靈魂……只是被軀殼驅動的身體。


  那麼，終究無法達到Drem……也就是平和。」


  「這算是你對我的說教，或者是告誡嗎？」


  愛爾麗取出了武器，似笑非笑地看著帕圖納克斯。


  龍的眼睛，現在仔細看來，一直透露著老人般的智慧和經驗，但細細地看去，龍的邪惡，也是隱藏在日常的冥想之下。


  「Niid…


  不，惡魔，這只是對你的建議。」


  而後者振翅一揮，在空中盤旋了起來，巡視起天際最高的山峰。


  愛爾麗則輕輕哼起了酒館里，吟遊詩人們最愛唱的一曲：龍裔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