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見識超凡
這地方距離哈爾芬娜要去的地方並不遠，準確的說，以肉眼就能看到她們的目的地了。
那裡感覺像是老鼠選擇藏身的地方，一個矮小隱蔽的門藏在冰塊之下，甚至讓人懷疑這裡面是不是直通大海：因為很簡單，在那巨大冰塊周圍環繞的，就是冰冷的海水。
即使是諾德人有著及其耐凍的天性，到海底下方可也不是什麼簡單的活計。
「真的會有人住在這裡研究？」
饒是這一路上光怪陸離的場景與戰鬥，也很難讓哈爾芬娜自己相信，居然有學者可以藏在這冰塊的下面，研究出上古捲軸的細節。
「……你覺得呢？」
「……下去吧，也許會有什麼線索。」
小白和愛爾麗可不這麼覺得，尤其是感受到了和之前一樣熟悉的力量之後，後者下意識地就握緊了手裡的武器，不過思索了一下，還是讓開了自己的身體，讓龍裔先進去。
根據目前的信息來看，龍裔自己受到神靈祝福，即使有魔神出現也不敢擅自行動。
推開木門，腳下所踩的不是冰塊，而是被凍成鋼鐵一樣堅硬的泥土，而且進出的道路雖然很少打掃，但順著腳印也能看出這裡有人型生物在這裡活動。
而底下有個蒼老的聲音在嘀咕著，聽上去完全沒有什麼章法，愛爾麗從一開始到哈爾芬娜出現在那個老頭視線里的時候，都沒有聽懂這傢伙到底在嘀咕什麼。
然而，一個巨大的金屬方塊奪去了眾人的視線。這個魔法世界里，愛爾麗可從來沒有什麼心理準備去看到應該是工業時代才有的東西。
而眼前的造物，完全不貼合這個時代，這個類似正方形的六面體絕對不會是人工徒手製造出來的，光是以愛爾麗的雙眼可見，就知道裡面絕對用著某項機關保存著什麼。
即使被塵封在地下，它依舊能透出原本的閃亮與完美，但旁邊的那個神神叨叨的老頭子，就不是讓人很舒服了。
「我聽說你對上古捲軸有所了解？」
剛才還在念叨些什麼的塞普汀默示·希格諾斯，立馬將自己的身體轉向了她們，以一種非常狂熱的表情和聲音說道。
「啊！兩名求知者！
上古捲軸。確實。
但帝國帶著它們逃跑了，或者他們以為是這樣。他們看見的東西，和他們以為自己看見的東西。」
然後，他忽的壓低聲音，像是有人偷聽一樣，說道。
「我聽說過一個上古捲軸。
但它消失了，被遺忘了。
但是我不能去…
不是因為可憐的賽普汀默示，而是…我已經遠離了他的魔爪了。」
那副表情，像是一個小孩受了委屈一樣，不再前往那個讓他再次遭受不測的地方。
但以剩下兩人的眼光來看，這人的精神的狀態非常有問題。
「你……你還好吧？」
「賽普汀默示當然很不好，高一點的求知者。
知識的慾望幾乎燃燒了他的一生，而深奧的知識將讓我將神靈臣服。
所以，賽普汀默示也需要上古捲軸的內容，來解讀知識。」
默默在心中留下了「瘋子」這兩個字后，哈爾芬娜還是拿出了地圖，讓賽普汀默示指出上古捲軸的位置，這樣才能讓她解決這個問題。
「一個方塊提升另一個方塊。塞普汀默示會給你所需要的東西，但你需要鍛莫人對捲軸的知識來交換。
塞普汀默示在人類中算是聰明的了，但與鍛莫當中最笨的人相比，他也不過是個一無所知的孩子。」
然後他又扯了一堆關於「黑降」的問題，看起來要取得上古捲軸需要經過這個地方。
不過愛爾麗可沒打算聽了，因為她注意到了一些東西，而且那些東西一瞬間便激起了自己在船上和加塔諾索阿一些非常不愉快的記憶。
「看上去這傢伙盯上你了。」
「……別又是一場惡戰。」
趁兩人不注意，愛爾麗取出了魔具。
而那邊的兩人也解釋的差不多了，似乎這個老頭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能夠給哈爾芬娜戰勝奧杜因，帶來些許的幫助，於是龍裔接受了這個老頭的委託。
「雖然我打算和你前往那個叫「黑降」的地方，不過……
現在我就在這邊等你，看起來這個老頭背後有個難以匹敵的力量。」
「這是什麼？」
「你不必知道…姐姐，因為如果你了解的話，就不會留下來了。」
在哈爾芬娜感到驚恐的眼神中，看到觸手將自己包裹里的幾本書籍取了出來。
「……你不累嗎？」
不過愛爾麗在觸手伸進去之後，比哈爾芬娜還驚訝：這包里的物品相當豐富，鎧甲和武器都不知怎麼放入到了之中。
「我在這裡等你，那時候你也應該拿到了上古捲軸才是。」
「……那，再見了。」
短暫的相遇之後，哈爾芬娜與愛爾麗再次分開了。
不過，賽普汀默示也看到了這奇怪的觸手，但他可完全沒有什麼恐懼，也沒有什麼產生敵意的任何行為。而是狂熱地衝到了愛爾麗的身邊，準備捧起一條，進行研究。
「洛克汗的碎魂！
這是神跡！這是唯有神才會擁有的身體和力量！」
然而，在他剛剛用左手碰上愛爾麗的觸手之後，賽普汀默示用來接觸的手，立刻化成了灰色的殘渣，飄落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
瘋癲的老人捂住了自己的左手，毫無頭緒地奔跑了起來，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緩解自己的痛苦。
「無用的僕人。
在你沒有完成我賦予你的任務時，居然還打算利用她來擺脫我的詛咒？」
冥冥之中，響起了粘稠的聲音，如果換做是以前的愛爾麗，她絕對會感到生理之上的噁心，不過現在，愛爾麗則是走到了方塊的面前，仔細地端詳著裡面。
「這裡面是什麼？」
像是熟知了對方一般，愛爾麗毫無拘謹和謹慎地問著那粘稠的聲音。
「令我感興趣的知識，奇怪的生物。
但現在，我對關於你的知識非常感興趣。」
始終，那個聲音沒有露臉，但無處不在的聲音，讓它彷彿籠罩了整個世界一般，一邊誘惑、一邊威脅著讓它感興趣的獵物。
但沒來由的，愛爾麗的背後傳來了一股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