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灰鬍子（二）

  推門而入，石頭雕琢而成一體的神廟，展現在了三人面前。


  霍加斯高峰的每一處，幾乎都是火焰所照亮的，而乾乾淨淨的石頭地板，將每一絲光源，順著鑿痕與裂縫，將光明綻放。


  古老的紋路在建築的內部蔓延而開，順著左右兩邊，不知通往何處；而過去的歲月依舊凝結在其之上，龍的未知，向著龍裔而開。


  而灰鬍子們的使命，就是指導龍裔的使命。


  黑暗之中，一個個身穿斗篷的身影走了出來，深藍偏黑的色調與暗色的花紋，將他的身體包裹了起來，長長的灰色鬍子並沒有怎麼梳洗過，只是簡單地扎著一個短辮，便從兜帽下露了出來。


  無一例外，如他們的稱號所說，是灰鬍子，每個人的年齡都很大了，但每個人的行動，卻沒有一絲的衰老，反而是一股強大的氣場與力量，縈繞在他們的身上。


  「於是……在時代更迭的這一刻，龍裔降臨了。」


  一個灰鬍子走到了光芒之下，那裡是天窗露出的陽光，詭異的是，外面在下著大雪，然而這裡卻露出了明亮的天空。


  他正對著三人，緩緩地說道。


  「我回應您的召喚。」


  自然，哈爾芬娜站了出來，本就不怎麼高姿態的她，更加的謙遜地走出一步，然後對著灰鬍子們說道。


  「那麼，我們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天賦。


  給我們看看吧，龍裔，讓我們聽一聽你的吼聲。


  不用擔心，我的身體還沒有那麼虛弱。」


  那個灰鬍子走到了中心，然後將雙手插在了一起，等待著哈爾芬娜的龍吼。


  不過哈爾芬娜自己明顯有些不太放心，龍吼的力量她自己可是剛剛見識過了，那麼強大的威力施加到人的身上，那恐怕……


  「用龍吼的力量攻擊我。」


  「照他說的做，姐姐。


  這四個灰鬍子的力量不是你能想象的。」


  懂得魔法和其他力量的愛爾麗，自然就看出了這四個人的端倪，外表上的衰老可依舊掩蓋不住生命力與力量的外露，每個人都不怎麼好對付。


  如果真的如諾德人的傳說一致，這四個人也掌握著不少關於龍的知識，甚至鑽研了不少關於吼聲的力量，而單單從之前最純粹的龍吼力量來看，其他的龍吼力量也絕對不會太差。


  如果可能的話，千萬不可為敵，自己出手失敗的概率……非常高。


  「……


  Fus！」


  聽到愛爾麗的肯定，她稍微冷靜了一下，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然後，忽的將龍語爆發了出來。


  「的確是你，龍裔。


  歡迎來到霍加斯高峰。」


  那個灰鬍子被吹的後退了一下，但看上去只是沒有站穩的感覺。


  但他身後的那些陶罐，全部被巨大的力量打成了碎片。


  「我是艾恩蓋爾大師，我代表灰鬍子。


  現在告訴我，龍裔，你為什麼到這裡來？」


  「我在回應您的召喚，大師。」


  「我們很榮幸的歡迎一位龍裔來到這裡，


  而且，我們會盡全力來教導你如何運用你的天賦。」


  「我準備好學習了，大師。」


  看起來，灰鬍子對龍裔很友好，至少目前來看，他們並沒有以一種強大的態度來威脅龍裔，而且的確如傳說之中所說的那樣，會傳授給龍裔知識。


  但實際上，誰會知道呢？


  「你證明了你是龍裔，你有與生俱來的恩賜


  但是你有否有相應的訓練和心態，沿著為你而鋪就的命運之路前進？這我們以後就能知道了。


  無需訓練，你就已經將吼聲轉化為吐目的第一步，龍吼。


  現在，讓我們看看你有沒有求知的慾望和能力。」


  艾爾蓋爾走到了一邊，完全無視了哈爾芬娜身後的兩人。


  「你所發出的是龍語，而你的龍族血脈賜予了你學習符文的先天能力。


  所有龍吼都是由三個力量符文組成，你精通每一個符文，你龍吼的力量就會越加強大。


  愛納斯大師現在會教給你『Ro』，不卸之力的第二個符文，也就是你剛剛發出龍吼的知識。」


  艾爾蓋爾身邊的一個灰鬍子走了出來，比起他來說，愛納斯倒是沒有給自己的鬍子紮上辮子，而且稍顯的有些蓬鬆的感覺。


  他徑直到了廣場的正中心，然後輕輕說了一句。


  「Ro！…」


  扭曲的力量，順著愛納斯的聲音跳了出來，然後擊在了地上，但這並沒有完，他同時用手輕揮了一下，霎時，地面露出了兩個龍語字元，像是石塊被剝離了一般。


  那兩個字如同燃燒一般，紋路一點一滴地變紅，上方的空氣都蒸騰了起來。愛爾麗根本看不出來那究竟是什麼，但它們卻牢牢地將哈爾芬娜的視線給鎖住，隱隱的，那文字的蒸騰，往著她雙眼的方向走去。


  「………」


  忽然，文字的光芒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哈爾芬娜抬起了頭，看向了愛納斯。對方的眼睛里露出了理所應當，以及對龍裔的讚賞。


  「Dovahkiin.」


  整棟建築忽然劇烈地晃動了起來，如同地震一般，天花板之上的灰塵，都落下了一絲。


  「…比那個叫艾恩的還要強…」


  僅僅是低語，龍吼之中的力量就能改變周圍，那灰鬍子們所掌握的龍語，恐怕輕鬆地能將一座城市撕成碎片，而且，僅僅是一個人的力量。


  這裡有四個灰鬍子…如果他們不再是隱士，這四個人足以成為一方軍閥。


  「你真的很有天賦……龍裔…


  但學會一個力量符文只是第一步…你必須通過不斷地練習才能逐步解開它的真正含義，如此你才能將它運用到龍吼之上。」


  一旁的艾爾蓋爾倒是沒有對震動驚訝，反而倒是對龍裔掌握符文的速度有些吃驚。


  「嗯，我們其他人就是這樣學會龍吼的，但你是龍裔。


  你能夠直接吸收一條被屠戮的龍的生命力，以及它所有的學識。


  當然，作為你入門的一部分，愛納斯大師會講授你他對於『Ro』的知識」


  未等哈爾芬娜回應，愛納斯便微微低下身子，將雙手於身先微合，似乎是從世界之中汲取力量，而同時，他的身子燃起了紅色的光芒。


  隨後，他抬起身子，與此同時，愛納斯將雙臂微微展開之腰處，將之前淤積的力量，全部釋放而出；那些知識順著光芒，流入到了哈爾芬娜的體內，就像是那條龍一樣。


  「……Ro……」


  關於這個符文的知識，一瞬間湧入了哈爾芬娜的腦海之中，對於它的理解，似乎是她從小就經歷過了一般，每天從早到晚都會重複，甚至去研究的簡單文字一樣。


  她只是將那些知識的光芒吞噬乾淨之後，就將自己的視線頭向了艾爾蓋爾，示意她已經完全了解了這一個符文。


  「很好…


  那就看看你能多快學會一個新的吐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