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亂世,天演
靠近的騎兵並沒有打算叫陣,或者是至少辱罵一下的意思,而是直接展開了戰鬥陣勢:一字排開,有著厚重鎧甲的騎兵守在中間,而較為輕便的則守在兩翼。
他們舉起了馬刀,看向了對面的五個「波斯人」。
雖然駱駝有著身高上的優勢,但對方一則沒有長矛,身高之上的優勢自然被大大削弱;二則沒有重鎧,一旦駱駝倒地,自然就是任人宰割。
看對方也並沒有所說的祆教祭司打扮,所以可以確定是波斯貴族。
除了他們身上那個稀奇的彎刀外,不知道刀為何要作成彎的形狀,他們和波斯人戰鬥了許久,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精美又令人膽寒的彎刀。
「呃……他們都這麼好客的嗎?」
「不,是因為我們是波斯人,所以是特殊來賓。」
說著,五個人也各自取出了武器,和他們相比,這邊的五個人實在是太過奇怪:像是步兵騎上了駱駝,然後突然遇到了戰鬥。
五個人的裝備,按人類的思路來看,全部是用來步戰的,特別是烏瑟,身後的斧頭按戰士的思維,是絕對不會上馬戰鬥的;而且,一個單手操縱斧頭的戰士,自然是不如他有著兩隻手的時候好。
所以,他們這邊對自己的信心很大。
不過,那邊的惡魔們,對自己的信心也很大,畢竟和這種人類戰鬥,無非就是玩樂一番罷了。
「三十七個人……還有不知道從那裡又拉來了四個突厥人。」
烏瑟仔細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將武器平舉了起來。
「啊——————————!」
領頭的那個突厥人,一把催動了腳下的馬,然後大喝一聲,沖了出去,而他身後的騎兵見狀,也催動了馬匹,沖了出去。
「要玩玩嘛,老大?」
彌賽亞看著面前的人類,笑了出來,而凱斯勒聽后,則抽出了長劍,不發一語,就讓腳下的駱駝對著面前的騎兵沖了過去。
見狀,他搖了搖頭,然後將自己的圓盾頂在左手,而右手揮舞著自己的長彎刀,也沖了出去。
「……真是可憐的人類。」
而愛爾麗則是拔出了自己的靖玥刀,憐也是拔出了武器。而烏瑟則將斧頭當成了騎槍,也沖了上去。
沒有長矛的輔助,駱駝和馬之間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差距,但作為兩種動物來說,前者則是要比起馬兇猛的多,而後者則也是太膽小了些許。
突厥人騎著的馬,似乎並沒有什麼感覺,但反觀到那些雇傭兵身上的時候,戰馬則是問道了難聞的氣味,而止步不前,有幾個人因為馬匹的忽然減速,差點被甩了出去。
甚至有一匹馬,準備掙脫主人的束縛,然後向後逃去,不過好歹,是被主人給安撫住了。
「喝!!!」
只是,馬匹的速度,要遠遠地超過駱駝,突厥人算準了不能一擊必勝,所以他們刻意避開了對方的攻擊,反而用馬刀刺傷了那駱駝后,就錯開了。
而被刺傷的駱駝,因為疼痛和刺激,嘶吼著的同時,還看準了對面的馬匹,咬了下去。
和烏瑟面對面的那個騎兵的馬,掙扎了起來,而上面的那個人則試圖平衡,這卻給了烏瑟一個非常好的時機。
「真可惜,你儘力了。」
即使是小小的斧頭,能夠以如此快的速度揮舞,想必,這一定是個厲害的勇士吧。
圍觀的人驚訝的看見,烏瑟揮舞著那重心不平的斧子,卻像是和揮起木劍一樣輕鬆利落,隨即,那馬上的騎手,便被一斧砍在了腦殼之上。
收斂了惡魔的腕力,但那斧頭依舊輕輕鬆鬆地將對方的腦袋,像是西瓜一樣刨成了兩半,最後停在了中間。
然後,烏瑟猛地一提,本就不穩當的屍體,就從那馬上摔了下來,砸在地上。
而愛爾麗和憐則是去猛攻對方的輕騎,要在對方的馬熟悉駱駝的味道之前,將他們全部殺死。
沒有和那些突厥人相似的經驗,吐谷渾人襲擊駱駝則顯得十分笨拙,四五個輕騎兵圍在她們兩個身邊,卻是並沒有造成多大困擾。
不過,憐在駱駝背上的靈活運動,看著倒像是她是長在駱駝背上的一樣,甚至她能一隻腿夾住駱駝的腰部,在不傷害到對方的前提下,能夠做到及其靈活的防禦。
而愛爾麗則是揮舞著幾乎和自己一樣長的靖玥刀,和對方纏鬥著,畢竟自己的攻擊多以劈砍為主。而現在的刺擊,則是遜色不少,不用到破壞這微妙平衡的能力,倒是有些麻煩。
凱斯勒和彌賽亞,則去和那些突厥騎兵相互對抗去了,明顯能夠看出來,對方是貴族出生,而且有著不少的戰鬥經驗。
那麼,他們兩個自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如何在這種不利的條件下,用人類的手段殺死這些人類?
至於駱駝的傷勢,只要不死,他們還是有辦法治好他們的。
而且……更有挑戰性的一點是,烏瑟的斷臂讓他只能選擇進攻這個手段,單手防禦,自然要用到些許魔力,即使是很細微,但也會破壞樂趣。
「哈啊………哈……」
擦拭了一下長劍,凱斯勒盯著面前的突厥人騎兵,剛剛只是一接手,他就連馬帶人,直接將一個雇傭兵給切成了兩半。
不過,他的彎刀則也是變成了半截,現在就像是一個匕首似的。
但,他在這戰場之中,似乎極度的興奮,像是連氣都有些喘不上來的感覺,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突厥人。
「老大,你要怎麼辦?」
看著那斷開的彎刀,彌賽亞也不好說些什麼,但本人卻搖了搖頭,然後連視線都沒有變動的他,看著那些騎兵們說道。
「下一回合,就知道是怎麼樣了。」
說著,他就催起駱駝,往前衝去了,而對面的騎兵見狀,則也是催動了馬匹,不過,他們刻意同時分散到兩邊,攻擊駱駝的身體,知道它無法支撐,摔在地上為止。
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如他們那麼想,兩個人剛靠近,還未動手,左手邊的人忽然感覺天上黑了起來,像是忽然太陽被什麼遮擋住了一樣。
他抬起頭,卻只看見了一支匕首,然後刺穿了他的眼睛,便是一片血紅。
而凱斯勒就是把斷刀留在那人頭上,便撿起對方的差點脫落的彎刀,騎著馬,向著面前的五個突厥人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