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黑白審判
「從哪裡拿來的?」
白色的則走到了愛爾麗的身邊,將倒在地上的她扶了起來,現在,愛爾麗的兩腿一直在打著擺,每靠近小黑一點距離,那徵兆就越發的明顯。
「剛剛從我的身體里發現的。」
快到小黑那邊的時候,愛爾麗實在是無法走動了,小白也只好揮了揮手,讓小黑過來。
小黑的面前懸著一張信紙,通徹的紫色,愛爾麗大概猜出了這是什麼,可她因為恐懼,一點都動不了。
見狀,小黑嗤笑了一聲,卻只是一摸信紙,那信紙就散溢著不明的光芒,把小黑的左手吸了進去,可是,並沒有什麼傷口之類的東西。
「欸?」
「欸?」
沒有鮮血,沒有疼痛,什麼也沒有,只有飄落在地上的信紙和失去左手的小黑。
「怎麼了,惡魔?」
小白一邊安撫著愛爾麗,輕輕地抱著她,另一邊,則看著那張信紙,不知道這是什麼。
「哈……為了一個懦弱的我…真是惡俗…
我,看好了哦。」
說著,小黑的身軀就發生了變化,原本三人都是赤著身子,她的身上卻突然長出了不少的東西:和愛爾麗一模一樣的鱗甲和刀鞘,不過更多的,則是在完善著人的情況,原本是實體的身體變成了霧狀的存在。
只是在霧下的胸部,卻已經長出了胸甲,胸甲的中心透過了霧,紫色的光芒,像是從胸口為中心,放射狀的裂縫中滲出來的。
原本空空如也的腰部,長出了幾條布狀的東西,看上去很光滑,像是大衣一樣懸在腿邊。臀部的位置,則長出了奇怪的尾巴,堅實的鎧甲還帶著防禦用的倒刺,尾巴的尖處則是看一眼,就讓人恐懼的矛頭。
那尖刺足有她的腦袋大,並且復生的小刺在尖刺之下向外伸展著,光是想著被這種東西捅到,就足夠讓自己不寒而慄。
腹部以下,倒是沒什麼變化,除了也長出了較為光滑的皮膚,也沒什麼,大腿往下,則是密密麻麻的鎧甲,膝蓋的位置,居然也長出了不小的尖刺,但對於動作的影響,卻是微乎其微。
甚至到了腳的位置,也是爪子的形狀,如同龍一般,又額外伸出了一根指頭,抓在了地面上;但上面的鎧甲,看著又像是騎士的靴子,因為那上面的保護,甚至比胸甲還要密集。
惡魔,就如此的立在了愛爾麗的面前,那是最為純粹的惡魔形態,通紅的霧狀雙眼,臉頰之上也纏繞著鱗甲,保護著可能的危險。
飆舞的銀色長發,無風自起,不知道這是哪裡,但愛爾麗直覺得這個空間里充斥著小黑散溢而出的魔力。
「看好了,我…
這是你應該的樣子…嘻嘻……」
詭異的笑聲在小黑的嘴裡發出,在愛爾麗的耳朵里,卻是從四面八方席捲了過來。
癲狂的笑聲,將愛爾麗嚇回了小白的懷抱之中,她根本不敢抬頭看小黑的樣子,無論是憤怒還是什麼,在這一刻,似乎這個黑色的自己給自己的感覺,卻是最為恐懼的存在。
她甚至能做到的,也只有哭泣了。
「那張紙說了什麼?」
小白則是面無表情,呵護著愛爾麗,對著小黑,則是一點想說話的慾望都沒有,似乎對她的行為很不滿意。
「我沒有能力看到,只有我才能,人類」
「明白了…黑色的,你到一邊去。
抓住我的手。」
費了半天功夫,愛爾麗才被拖到了那張信紙面前,小白看著這張紫色的信紙,也摸了一下。
只是,什麼也沒有發生,甚至連光芒也沒有。
「你應該試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嗯。」
愛爾麗顫顫巍巍地把自己的手臂伸了出去,摸在了紙上,卻剛靠近,那張紙就變成了粉末,融化在了岩漿和沸騰的空氣之中。
「怎麼……怎麼回事?」
「不知道。」
「應該沒有什麼大事」
三個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恭喜你。」
信紙那沒有感情的聲音,回蕩在空間之內。
「沒想到,你的心魔居然會承認你,
把我放了出來。」
「誰?誰承認了她?」
聽完這話,小黑似乎很吃驚的樣子,她連忙看向了小白和愛爾麗,後者根本就不敢看她,前者則是搖了搖頭,然後淡淡地說了一句:
「除了我們兩個,惡魔也就是你了。」
「誰承認了啊!?這個懦弱的傢伙有什麼好承認的?!
我承認她還不如殺了她來的更快一點!」
小黑否認自己承認了愛爾麗,但小白只是抬起了一根手指,放在了嘴邊,示意她不要說了。
信紙則是沒有管這些東西,接著說了下去。
「當然,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那個惡魔忍不住好奇心罷了。
畢竟,我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她的眼前。」
「閉嘴!!!」
隨意揮出的攻擊,卻讓大地為之一變,還算平靜的岩漿頓時沸騰了起來,猶如地震一般,讓愛爾麗抱住了小白。
「果然如此。
但無論如何,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環。
運氣不好,你恐怕已經死在了這裡。
現在你能活下來,
那麼,你通過了我的第一個測試。
非常簡單,只花了三十到一百年的時間。」
「真是欠打的語氣。」
小黑可一點都不喜歡這張信紙,她的臉色及其的難看,如果不是小白保護著愛爾麗,她恐怕會用盡所有的辦法,折磨愛爾麗。
「我說過,其他的世界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可愛的惡魔,
那個地方可是為了你的成長所準備的。
也許是你熟悉,也許你不清楚。
心魔的狀態如果無法抑制,恐怕你也不會安心。
很簡單,讓她真正能承認你的存在。
這樣,你的實力才會最大的發揮出來。
放心…
成長到我所需要的樣子吧,惡魔。
當你成長了,你會成長成什麼樣子呢?
誰清楚。
別送死,惡魔。」
信紙的聲音一消散,整個世界卻開始垮塌,像是在摧殘著什麼一樣,愛爾麗也不清楚,她只覺得腦袋一痛,便暈倒了。
再之後的情況,自已也不清楚了。